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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章(2 / 4)

中拉住他往上游一样,带着他去往了乌乡。他们身后,山林里,烛三,或者说朱光陡然出现。她蹲下身撕开山匪的衣领,满意地看着山匪胸前的伤口,上次她教辞盈的防身术辞盈这段时间一定练习了很多次,下手才能这么快准狠。但………朱光用匕首挖出山匪肩膀上一枚小的暗器,将其收好。没有她辞盈一样可以重伤这个人,只是自己会受伤。对,是重伤。

烛光随手拿起一旁的树枝,随意地向山匪的右边胸膛插|了进去,淡淡地看了一眼挣扎的人:“怕你出卖辞盈,还是尸体不会说话一点,乖。”最后一个字落下,山匪瞪大眼断了呼吸。

朱光掩饰好痕迹随着辞盈的踪迹而去。

少女垂着头,耳朵上有撕裂的痕迹,面上再没有什么表情。大

消息传到谢怀瑾耳中竟是两日后。

书房内燃着香,淡淡的轻烟从香炉内升起,屏风勾勒出青年长身玉立的身影。

“咔哒一一"一声,谢怀瑾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扣在窗棂上,回身看着跪下许久的墨愉。

“你是说,辞盈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跑了?”墨愉头垂的幅度没有变化:“是。”

“无影无踪?"青年的语气清淡,让人听不出喜怒,手轻微地摩挲着白玉扳指。

墨愉:…是。“这一个字说完,墨愉彻底伏身下去,低声道:“李生也一同消失了,被拘起来的暗卫是家主留给李家的人,我们的人按照审出来的讯息去往游船西边那一片山林,但是没有找到踪迹。”谢怀瑾没有出声,只淡淡看着外面。

巡抚府的院子很方正,所以从屋子里看过去,墙都是直直高高的四面,青年望着远处,天空雾沉沉的恍若要坠下来。他看了一会后才转身看向墨愉,责问是最无用的事情。他只指尖轻轻敲着指腹,轻笑着问:“几日未曾见到烛三了,她人呢?”墨愉哑声。

谢怀瑾抬起眸:“你亲自去查。”

墨愉便明白,即便他一句未言,公子还是全都明白了。“我替烛三向公子请罪,我是她的师父,烛三之罪,我愿意一力承之。“墨愉颤抖着身子,希望面前的青年看在十几年的情分上能仁慈一些,“叛主”是什么罪责,他比公子更清楚。

屋内安静了许久。

半晌之后,是青年叹息着开口:“太不听话了。”墨愉不知道是在说夫人,还是说烛三。

但他其实没有太感觉到公子的怒气,墨愉向着谢怀瑾望去。青年落身在一片阴影里,抬眸看着廊间已经滴落的雨,语气中略带着些宠溺的意味:“长本事了。”

最后留给墨愉的是一句:“去查吧,她定然已经不在江南了,剩下的.……”青年看着廊间的雨良久,缓缓看向一个方向,声音消弭在雨声中:“墨愉,烛三只会跟在辞盈身后,我比你更希望,她能护住辞盈。”墨愉听出了公子的画外音。

若是夫人出了事情,烛三……

墨愉低声道:“烛三会的。”

墨愉要出去时,身后突然传来青年的声音:“李生也不见了。”墨愉看不清谢怀瑾的脸色,低声重复着适才已经说了一遍的话:“李生和夫人一起消失在游船上,至今暗卫没有查到两人的任何踪迹。”谢怀瑾轻笑着,声音中却没有笑意,他摩挲着手上的白玉扳指:“话本子中一般管这叫什么?”

墨愉没有看过话本子,心里却蓦然浮现出来两个字,他不敢说。谢怀瑾本也不是要他回答,窗被风吹得嘶哑地响,青年声音温和地说:″好像是′私奔',真浪漫。”

浪漫得恍若天地都变暗。

青年站在窗前,温柔地看着顷刻落下的江南的雨,他淡声道:“从山林开始吧,既然了无痕迹,就是唯一的路。”

青年抬眸,望向远方。

暴雨中,树木都呼呼作响,黄昏已过,黑天哀嚎。谢怀瑾想来想去,脸上的笑意逐渐变淡,只在心里叹了两个字。辞盈。

辞盈很好。

从江南而过,万山延绵,她带着李生,雇了一个马夫,暗卫在前面开道,她们一路走偏僻的山路。

李生身体不好,她顾忌一些,偶尔会在一个地方停下歇息几日。她总是问李生方向,然后她寻一个相反的,最后抓阄,抓到了谁就往谁的地方走,这样她和李生的思绪交杂着,即便谢怀瑾多智近妖,在哪里发现了一点她的踪迹,也难以直接猜出她的目的地。

这段时间以来,李生对着辞盈说过的最多一句话是:“是在下连累姑娘了。”

又一次听见,辞盈实在倦了。

她不太喜欢特别看懂一个人,很多东西说明白了就会很没意思,她低声道:“只要你不把我的行踪一封书信告诉谢怀瑾,就不算连累我。”李生忙摇头:“吃.……在下自然不会。只是我占了姑娘许多时间,耽误行程,·…….”

辞盈笑着说:“那就不算连累。”

在李生略微怔愣的目光中,少女弯起眸:“一个人出行很无趣的,虽然你体弱又多事,还要花我的银子,但是·…….…比起一个人,我还是喜欢和朋友在一起。”

辞盈其实很少将"朋友"这个词挂在嘴上。但她又好像的确是需要的。

小姐是她的第一个朋友,然后是茹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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