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这般。”王初于也来不及委屈了,哭着说:“别吵了,你们别吵了,我错了…我看书就是了,夫子最近说我进步很大,你们别吵…”说着,王初于拉住辞盈和李生的手,脸上满是恳求的神色。小姑娘哭得头发都散开了,眼睛里面满是惊恐,辞盈将人悄然搂在身后,轻声道:“初于最近进步的确很大,前两日随堂做的一首诗很有灵气,我让初于呈给大人了。”
李生也顺着道:"初于小姐的确天资聪颖。”辞盈垂眸,知道完了。
果然,下一刻巡抚大人暴怒:“谁说她是小姐,夫子,如此口无遮掩我巡抚府怕是容不下你这座大佛。”
王初于立刻哭了起来:"“爹爹,爹,不要.…”一旁巡抚夫人怒气冲天:“我们初于就是小姐,以后都给我称小姐,你要赶谁,有我在一日,你休想动夫子们,初于,别怕,大不了我带着你和两位夫子回娘家。”
状况愈演愈烈,辞盈明白接下来已经不适合她听了,将王初于悄然牵了出去。
李生咳嗽着跟在后面,辞盈将王初于交给嬷嬷,冷冷看了李生一眼。李生咳嗽着追到辞盈身边:“走的这般快,病弱之人都要跟不上了。”“路都走不动了还知道煽风点火。"辞盈走着,没有停下一分。说着体弱,但还是步步跟上了,李生无奈道:“总会有这一天的,今日时机正好,由我挑起总好过日有初于挑起来。”“那你也不该当着初于的面。"辞盈低声道。李生停了一下:“是在下考虑不周,但世间哪里每次都有正正好的时机,如若这次没抓住,下次可就难了。”
辞盈总觉得李生话里有话,但她现在不喜欢这样的人,转过长廊就走了。李生遥遥看着辞盈的背影,叹气了一声,唇角却带了些笑。…实在是一位心软的人。
他望向天色,说阴就阴,一点不讲道理。
风雨欲来,他用帕子捂住嘴,一声又一声咳嗽起来。后来巡抚大人和巡抚夫人怎么谈好的辞盈也不知道,但到底没有到巡抚夫人带着她们两位夫子一起回娘家的地步。
有婢女将巡抚大人的命令通传了过来,说给他们放半个月的假,俸禄照旧,上次多有得罪,还望两位夫子不要在意。辞盈询问了一番王初于的情况,听见情况尚好时,心也放下来了些。她寻巡抚大人要了个会武功的婢女,带上帷幔准备出门去看看,才出门身旁就传来咳嗽声,辞盈看过去,就见书生追了上来:“在下人生地不熟,又恐有贼人恶徒,可否借姑娘婢女一用。”
辞盈翻译了一下,就是要赖着的意思。
她倒也没拒绝,江南她同样孤身一人,到底同这人也算有缘分。婢女掩唇一笑:“那公子腿脚可要快些,若是今日脚程多让公子害了病,奴和姑娘可担待不起。”
辞盈垂眸一笑。
被取笑,李生也不恼,只摇了摇自己的破扇子:“这自然,在下咳.…该虽然,但是追上两位姑娘还是足够的。”
辞盈和婢女对视一眼,都不由快了步子,不一会儿后面就传来李生哀天叹地的呼唤声,三个人渐而走成一排,路上遇见一个小盗贼,婢女手起刀落,匕首横在小贼脖颈边,吓得小贼直接跪了下来。辞盈赞叹:“女侠好功夫。”
婢女温声一笑,两人身后,李生的脸渐而凝重了起来。但待到辞盈回头,李生又一口气叹过去,看着浑然未觉的辞盈,心想是否该提醒一番,但想了想,又实在觉得没有意义。
前面两个人已经聊了起来,辞盈惊讶地看着婢女纤细的手腕,轻声道:″好厉害!”
婢女将手中匕首收起来:“姑娘可唤奴朱光,奴很小的时候就在武行了,有一个.……很厉害的师父,所以奴也很厉害。”李生眼皮跳了一下,听见辞盈问:“那如何去了巡抚府?”朱光转了一下匕首:“被巡抚大人雇佣的,专门用来保护姑娘安全。”辞盈学着朱光转了一下手腕,手上没有匕首都觉得手腕拧住了,朱光没有笑话辞盈,将匕首收入袖中,用手带着辞盈的手腕转动了一遍:“这样,再这样,最后这样转。”
辞盈又试了一下,这下成功了。
朱光轻笑着说:“我师父最先教我的就是用匕首,女子力气普遍会小一些,但由此也更擅长近战,比起用长刀和剑,匕首和暗器更适合我一些。”李生眼皮直跳。
辞盈应了一声:“那朱光的师父一定很厉害。”因材施教,能教出朱光这么好的学生,定然是个厉害人物。朱光嘴角有一分得意,听见辞盈的夸赞之后开心地又表演了几下:“我师父的确很厉害。”
李光已经不忍直视,拿着帕子咳嗽了起来。辞盈见他咳得太厉害,到底还是有些关心,停下来问:“需要休息一会吗?”
朱光淡淡看了李生一眼,李生手指遥遥指了指茶楼:“休息一会吧,两位姑娘请。”
三个人选了一间包房,江南昨日下了雨,入夜时变大,终于将那股潮湿闷热味洗去了一些,辞盈推开窗,清风拂来。高台上的说书人正说着十几年前那一场奠定天下局势的苏墓之站。“要说那苏家,原是依附于王家,苏家主母更是来源了王氏一脉旁支,借由王家跃升长安世家之一,可王家势颓之际,苏家竞投向彼时与王家势不两立的谢家,多番出卖,最后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