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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1 / 6)

第25章二十五

宇文拂不可置信地后退三步,眼睛上下打量谢怀瑾,欲言又止一番后自己涨红了脸,留下一句“让墨愉自己去领人”后就摔门离去。门被女婢躬身关上,墨愉鬼魅一般出现在书房中,谢怀瑾放下手中珍而重之的白帕,向着门外淡淡地看了一眼,墨愉垂眸:“是。”宇文拂出了谢府之后脸上的红云渐而消散,他掀开马车车帘看了一眼大门紧闭的谢府,手指摩挲着食指中间那一块皮肉,嘴中有了些许血腥味时,吩咐马夫:“回府吧。”

世子府位于长安街道上最好的位置,不同于谢府百年世家的庄重雅致,世子府只将奢华富丽四个字写在脸上,从高高的门进去,抬眼之处雕梁画栋,富丽堂皇。

其墙壁上更是镶嵌了数万颗夜明珠,夜幕降临之时光莹莹如月。民间亲见者曾传言,即历代皇宫亦不过如此。

民间关于漠北王世子宇文拂的传言还有许多,招猫逗狗,纨绔成性,骄奢淫|荡,姬妾成群,府中但凡所见之婢女皆身形窈窕婀娜貌美,轻纱锦绣覆于其上,跪伏相迎等待宠幸。

其恶劣事迹传遍长安,无数大臣上书弹劾,但都被一一压下。有臣子因此在大殿撞柱而亡,皇帝除哀叹一声外亦未惩处宇文拂,久而久之,宇文拂其盛宠长安皆知。

天色昏暗,宇文拂走过长廊,暗卫无声为其打开一扇扇门,宇文拂一路行至世子府中最深暗之处,被富丽奢华层层景色裹住的是一处简单的院子。甚至已经不能算简单,算简陋,除开外墙高高砌起,内里一切都带着陈旧的气味。一方绳子垂下一般的秋千,一个废弃的水井,一棵已经不知道死去多少年的老树。

地上的枯枝残叶还剩了一些久远的痕迹,不知为何这些年也没有人清扫。暗卫在宇文拂身后停下,宇文拂上前一步推开门,外面很陈旧,里面却打扫的还算干净。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被绑在床上的茹贞含着怨恨的眼神望过来。宇文拂上前将人抱在怀中,茹贞绝食了五日早已没有反抗的力气,只还剩下一双倔强的眼睛。宇文拂没有看那双眼,而是拿起了一盘的茶水,温声道:“先喝些茶,等会用一些温和的食物。”

茹贞不说话,宇文拂也不太在乎,人回来了他的疯劲就被压下去了一些,声音也难得的温和:“茹贞,你不吃的话,我就去让那个女婢吃。”茹贞瞪大眼睛,眼泪直直垂下,开口之时宇文拂听见的一句是。“求求你.….”

温热的眼泪落在宇文拂手上,又从他的手上淌成一条水痕,宇文拂将茶水灌入茹贞的唇,轻声道:“你乖一点,我就不去动她。”茹贞摇头,哭着说:“求求你,放过我们吧。”宇文拂掐住了茹贞的下巴,少女仰着头眼里全是哀求,青年有一张铁丽到恶劣的脸,此时一双桃花眼里全是冰冷不达眼底的笑意:“贞贞,你今天就是把自己饿死,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

在茹贞惊恐的目光中,宇文拂一字一句说道:“你什么时候死,我什么时候让那个女婢陪葬。满足贞贞的愿望,将你们埋在一个坟里,让你们能日日相伴。”

宇文拂说着,掐住茹贞下巴的手一点点收紧,自然是恐吓的话语,且不说他不会让茹贞死,就算茹贞死了,有谢怀瑾在他动不了辞盈。但茹贞很明显当真了,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抢过他手上的茶水一口气全都喝了下去,喝的太急一下子全呛出来了,眼泪混着茶水让她伏在他的怀中。宇文拂也不在乎衣裳上狼藉一片,摸着怀中少女的头,对着门口道:“传膳吧。”

马车行至谢府时,已是黄昏。

兵士同她告罪之后回了兵营,一行人只剩下辞盈、泠月和小碗。马夫打点好之后,将马车停在谢府侧门,辞盈被泠月和小碗搀扶着下了马车。侧门守门的侍卫见了,忙上前来迎::“夫人好,可要小的帮忙将马车停进去?”

预想的刁难并没有来,侍卫的态度好似还不知道合离的事情,辞盈摇头:“不用。”

说话间,泠月给马夫交代了两句走上前来。从侧门入府,到泽芝院还有长长的一段,一路上,奴仆见了辞盈皆躬身行礼。

小碗轻声道:“难道公子还未回来?”

泠月不说话,只看着辞盈。

辞盈停在长廊下,听着小碗的话,想起那日在驿站宇文拂说:“你说,我应该唤你辞盈还是谢夫人……”

那时辞盈着急茹贞安危并未多想,如今想起来,宇文拂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同谢怀瑾写了和离书。

天色昏暗,明明没有下雨,辞盈却觉得鼻子里满是那股雨日的土腥味,让她扶着柱子都生了些晕吐的感觉。

谢怀瑾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他一定看见了那封和离书,但如若没有去官府闹得人尽皆知,宇文拂如何会知道?

若是谢怀瑾主动让宇文拂知道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目的又是什么?她写给他的信中明明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同她合离对他而言百利而无一害。那日他同宇文拂交谈时,按照宇文拂的意思,卫将军那边谢怀瑾要拿到的东西已经拿到了,那为什么……

辞盈百思不得其解,如何都想不通。

院子里面亮着灯,辞盈整理好神情,带着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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