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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槛花笼鹤(二)(3 / 4)

气笑了,真就使了十分力,把他脑袋都打得一偏,她掌心也火辣辣的疼,心中这口气却仍未平。

“你明知道你自己走不了,胡闹这一场你还是要回去当昭王。那你来拦我做什么?昭告天下,我是你的所有物?哪怕我走远了,别人也碰不得看不得?”她觉得荒唐,“行嘉,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杨谈啄吻她掌心,换在以前,他早就心软了,急躁地要向白雪亭解释,放下所有架子去哄她。但现在,他竞很有耐心,果真是位高权重的昭王殿下,一切尽在掌控之间,他缓缓道:“我是要警告别人,哪怕你走到再远的地方,和你拜过堂成过亲的,也只有我。无论什么别人,都不准肖想你。”他愿意承诺的来去自由其实很小气,阿翩要看山水,不爱长安,那便去吧,天涯海角,随心即可。

但她唯独不能,身体离开他,心也跟着离开了。如果不能朝夕长相见,那他要云山万重,寸心千里。那些温柔的、慷慨的,说且去找你的自由吧,这些话杨谈已经说不出来了。他在爱里变得自私,甚至是畸形。

杨谈紧紧抱着白雪亭,像溺水的人抱着世间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可以走,但别不要我。好不好?”

他愿意送她离开长安,但这不是分手。杨谈用尽一切花招,威逼利诱,装乖卖惨,多下贱的手段都无所谓,他要白雪亭一句话。他要听她说,她不会抛下他。

白雪亭哪里会不懂呢?

她咬着他下唇,咬出个带血的伤口,又轻轻吮了一下,血色在齿间漾开。“你跪下。”

她对杨谈道,语气理所当然。

杨谈在她面前膝盖是最软的,问也不问为什么,说跪就跪。白雪亭坐在案几上,拢起外袍,遮住那些不堪入目的咬痕。她长发被风吹起,清新飘逸。

“我要你对我爹娘发毒誓,今生今世,在我厌弃你之前,你不准背弃我。否则黄泉碧落,你我生死不见。”

杨谈望着她,向天举起三根手指:

“今生今世,若违此誓,必遭千刀万剐。岳父岳母在天有灵,且为小婿作个见证。”

语罢,他又从袖中取出两样东西。

依旧是籍册,和那封自罪书。

杨谈:“既然要走,带着我的把柄走,不是更能放心?”白雪亭接了过来。

杨谈见状,方松了口气,又道:“什么倚红拥翠、六宫佳丽,不过是无能者的宣泄和借口。阿翩,宗室不是绝后了一一李惜文的孩子还在呢。若我连一个合格的继承人都培养不出来,需要靠孩子的数量来堆积,盼自己运气好再生出个好苗子,那我早可以退位让贤了。”

这话掷地有声,不是浮在表面的漂亮话。

他斩下的那条端王的手臂、她掌心的籍册和自罪书,处处都为他的承诺增添重量。

白雪亭缓缓转过身,卸了力,依在他怀里。任水流千里万里,不知将他们送往何处去。

舒王走进神龙殿时,圣人正背靠龙椅,闭目养神。不得不说他这些年的确是老了,郭杨顾未除之前,圣人虽然十年如一日地装着昏君,但眉间也从未有过今日这样的疲态。也许支撑着人一生的信念完成以后,人是真的会没了心心气,整日浑浑噩噩,迅速地衰老下去。

他慢慢上前,跪叩道:“皇父。”

圣人蓦地睁开眼,看见是他,才缓了口气道:“是清岩啊。”圣人叫他坐下,淡声道:“这些日子行嘉不在,苦了你了。朝堂事务你本就不熟悉,身体又刚好,就赶着来救急,也是不容易。”舒王眉目沉静,将整理成册的公文呈上去,道:“行嘉留了个好班底,同晖和沈知隐都十分得力,儿并不辛苦。为阿爹分忧,本也是清岩分内之事。”“话虽如此,该赏的还是要赏。“圣人伸了个懒腰,“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不出格,朕都会答应的。”

舒王思忖了片刻,方撩袍跪下,郑重道:“儿臣想向皇父求一个人。”自秋猎归来后,端王府便成了皇子的“冷宫”。人人都知道端王没了继承大位的资格,眼下是个断了一臂的残废。

因此,端王本就放肆的性格愈发畸形,每日每夜除了泡在香粉堆里,就是拿端王妃韦云芝出气。

端王狠狠踹了韦云芝一脚,左边袖管空空荡荡,他其实于情事上已经有心无力了,但如今情形,除了房事,他竞找不到一点实现自己意义的地方,于是只能用猛药。日复一日下来,他消瘦许多,整个人看起来阴鸷又暴躁。“都是你这个废物!"端王失声斥道,“要不是娶了你!我也能娶李惜文,得李同晖的助力!我早就该是惟一的皇位继承人了!都是你这个小门小户的贱妇!你除了会坏我的事,还会做什么!”

韦云芝反抗不得,婢女压在她身上帮她挡着拳脚,又被端王一把拉开。“贱妇,我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

端王单手抄起手边的凳子,眼见着就要往韦云芝身上砸。千钧一发之际,一队金吾卫破开端王府大门,领头的将军从端王手中猛地夺下那凳子。

婢子见此机会立刻扶韦云芝起来,韦云芝披头散发,却不顾着整理,一双眼只凝望着王府大门的方向。

两列金吾卫一字排开,空出中间的通道来。正有一人,穿银白色大氅,竹青色的纱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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