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你应该去找他算帐,怎么找我了。”
岑姝撇撇嘴,又觉得闻墨十分地没趣。
“你还是不是我哥!你明明说过如果我受委屈了就来找你的。”
闻墨一脸讶异,“我讲过?”
“…………”岑姝更生气了,恨不得伸进屏幕给闻墨一拳。
“我唔理啊,你要听我讲。”
“说吧,嘴不是长在你身上吗?”但闻墨显然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又吹了声口哨。
一只威风凛凛的杜宾犬就出现在镜头里,油亮的皮毛下肌肉线条分明。男人骨节分明的手随意揉了揉狗头,声音低沉磁性,“Sweetie。”
岑姝被这一声“Sweetie”叫的毛骨悚然。
还好闻墨不是在叫她,而是他那只杜宾叫Sweetie。
“哥哥!你干嘛给Sweetie打扮成这样!边有杜宾犬戴草帽嘅!不如再配件夏威夷花衬衫!”岑姝十分嫌弃地说。
“没品位的女仔。”闻墨懒懒一笑,略微低下头摸狗,脖颈上隐约露出一截黑色纹身。
闻墨身上有几处纹身,岑姝只知道他脖子上和背上都有,一半是为了遮盖那些见不得光的伤疤,另一半纯粹是为了吓唬人。
岑姝觉得,自己那点“恶名”大概率就是拜闻墨所赐,因为她哥看上去就不像是守法公民。
在港岛,闻氏兄妹早就“美名”远扬。
尤其是闻墨,他向来不屑遵守什么上流社会的虚伪礼仪,也全然不按那套社交准则出牌。
什么绅士品格、文明友善在他这里都是狗屁。
闻墨天生一副面瘫脸,狠戾,且放荡不羁,他不在意任何人的点评,仿佛众生皆蝼蚁,像个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国王。
且闻墨的“丰功伟绩”在圈内无人不知。
最出名的是某次被一个年轻的狗仔追车,闻墨也不惯着,叼着根烟,直接开着他的大G在盘山公路上调转车头反追,硬是把对方逼到弃车而逃。
闻墨这时又随口一问:“心情这么不好,不如我让人把Sweetie送回去,你放狗去咬他。”
虽然知道闻墨是在开玩笑,但岑姝被闻墨的言论无语到。
岑姝无语地笑了一声。
闻墨突然微微眯了眯眼,“你有事瞒住我?”
肯定的语气。
“……”岑姝被闻墨敏锐的洞察力惊到,下意识抿了下唇,还在犹豫要不要说。
闻墨看到她抿唇的小动作就心里有数了,抬眼睨了她一眼,“你又在内耗。”
“有点点吧。”
“岑诺宝,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内耗吗?”闻墨突然倾身,对着镜头挑眉一笑,“因为你太把别人当人看了。”
岑姝:“?”
“没听过一句话吗?”闻墨又懒洋洋地靠了回去,“放下个人素质,享受缺德人生。”
岑姝:“…………”
这个让港岛名媛都默契地避而远之的男人,怎么能一本正经说出这么幼稚的话。
“所以到底哪个不长眼的欺负我们家公主了,我去收拾他。”闻墨啧了一声,“至于哭丧着一张脸么,丑死。”
“你才丑死了!”岑姝终于破功笑出声,“好吧,今天晚宴后的确发生了一些意外,本来不想让你担心的,但最后梁怀暄说他会处理了。”
“早说。”闻墨瞬间失去兴趣,打了个哈欠,“那我继续度假了。”
“哥,你度假,就带一只狗?”
“不然?”
“比如什么,泳衣美女之类的。”岑姝盯着他,“你都三十了,还不拍拖?”
岑姝是真的为哥哥感到有些着急。
她的思绪突然飘到从前。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岑姝偶尔撞见哥哥会一个人坐在露台上沉默地看月亮,他似乎很孤单。
这些年闻墨身边也从来没出现过任何异性。
自从扛起闻家大旗之后,他好像变成了一台不知疲倦的赚钱机器,为数不多的闲暇时间几乎全花在了她的身上。
直到她成年,哥哥肩上的担子才轻了一些。
虽然哥哥嘴很毒,偶尔骂她的时候也毫不留情,但闻墨还是这个世界上罕见毫无保留地爱护她的男人。
血缘关系是无法斩断的。
自从爸爸闻暨去世之后,闻墨扮演的就是一个“父亲”的角色。
岑姝以前读的是国际学校,学校秉持着保护孩子隐私和鼓励式教育的理念,从不公开提及孩子的缺点,家长会沟通基本采用一对一的形式,且每次对话限时约十五分钟,全程还用英文交流。
闻墨每次嘴上说:“考得这么差还敢让我去开家长会!”,但最后,还是风雨无阻地出现在学校,给她开家长会。
只不过,他总是穿着各种花衬衫,戴个墨镜开着跑车招摇过市地就去了,再配上那张冷峻的面瘫脸,怎么看都不像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老师曾委婉地问岑姝:“Stella,听说你哥哥之前在泰国呆过一阵是吗?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岑姝只能干笑:“嗯…是合法商人。”
岑姝跑偏的思绪被闻墨拉回,只听见他轻嗤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