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干脆直接放空了头脑,把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眼镜被我直接撞歪了,不得不侧过头避开我的攻击。
反正他是beta。
既不是我一靠就浑身起鸡皮疙瘩的Alpha,也不是我碰一下就会大喊非礼的Omega。
而是beta。
“别动,阿廖,让我靠靠。”我靠在他的肩膀,牢牢扣紧了他有些不安分乱动挣扎的手指,方辞廖是个有些腼腆和容易害羞的beta。
听说他小时候是按照Omega培养的,没想到分化成了beta反而便宜了我。
谁说beta不好啊,beta这个性别可太棒了!
除了几乎所有beta精神力和AO相比约等于无所以没法开机甲也没法设计机甲这点以外,beta简直就是完美的好吗,这可是不会随时发情的好性别。
……
又是想念上辈子厕所只有两个的好世界的一天。
人类怎么能分化出ABO三种性别,这不科学,除了精神力以外这不就是退化吗,我敢肯定,如果beta的精神力和体力进化一下现在联邦高层上坐着的肯定就是beta了。
为什么我不能是个精神力爆表的beta呢!
最关键的是,AO贴贴肯定得多少负点责,但是AB贴贴完全不用负责,问就是兄弟姐妹。
Beta没有信息素不能被标记可以随时随地抽身走人可真爽。
赞美beta!
方辞廖挣扎了一会儿,但在看到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女生苍白的脸色的时候,犹豫了半天还是放弃了挣扎,他只穿着一件校服衬衫,校服外套在追时一的时候就脱下来了。
他把外套盖在我的身上,我倚靠着地板的冰凉身体接触到了体温便立刻得寸进尺顺着杆子往上爬,又往他的怀里钻了钻。
“诶,别——别钻我脖子啊!”传统家庭教育培养出来的男生面红耳赤地阻止了我要继续蹭蹭的动作,抱着我的同时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的眼镜扶正。
要同时扶着眼镜的缘故,阻止我的力道一点也不大。
受伤会失温,尤其是我这种本来就虚的,我嘟哝着冷又要钻。
他也太虚了,连腹肌都没有。
连Omega为了美观都会去锻炼出一层薄薄的肌肉,但是方辞廖一点都没有。
钻着一点都没劲。
我虽然虚,但完全不影响我在内心评价其他人虚。
他忙摁住了我的脑袋,让我的脑袋只能卡在他的肩膀上。
然后有些吃力地把我抱起来放到了病床上。
我懒懒散散地睁开眼,从眯起的眼缝中可以看到医务室白色的灯光化成了光晕挂在我的面前,看起来就是一副病的快要死掉的样子。
今天还是我难得状态比较好的一天来着,在机甲课上蹭了方辞廖的营养液喝了两口精神倍儿棒,还以为今天可以不用进医务室了。
不过换个角度看世界——
耶,我都伤成酱紫了,方辞廖总不能直接把我绑了去见他家长吧!
果然他抿起了唇,很纠结的样子看着我,“时一你怎么伤成这样了,腿还能动吗?乌托邦军校不让车进校门,李阿叔在校门口等我们……”
有钱人也分三六九等,我们读的毕竟是军校,能被放进校门的只有校董家的有钱人或者像是西尔万和陆恩那种顶尖家世又和军队有挂钩的人家才能被放进学院。
之前闲聊的时候他提过,李阿叔是他家的司机。
没有歧视的意思,毕竟司机叔叔赚的都比我家多。
只是想表达他家有钱到能请得起私人司机了。
用的甚至不是人工智能。
现在这年头能有开车技术的专业人才不多了,价格也是显而易见的贵。
不知道我穿越来之前考的驾照在这里能不能用,能用的话我毕业以后也不想开机甲了想直接挨家挨户敲门问问要不要雇我做司机。
听说他家还有专业的仿生人管家。
就和霸总小说里每天说“少爷好久没么笑过了”的慈祥管家一样,仿生人的年龄是固定的,能当一辈子慈眉善目又能喊少爷小姐的老头老太太。
就业岗位就是这么被替换下来的。
所以我哥才一定要我读军校,毕业即就业,再怎么说也是铁饭碗,虽然要上战场风险是大了些,但再怎么说也是公务员。
我虚虚看了方辞廖一眼,抬起手做出一副很累很累的样子,用手遮着医务室有些刺眼的光,一边内心大喊医务老师你怎么还没回来你去哪去了啊,一边道:
“阿廖,我知道你很想,我也很想,但你看我的腿……”
又是轻轻叹了口气,十分无奈地继续道:“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现在就去和叔叔见面。”
“能养出阿廖这样的孩子,叔叔肯定是个很温柔的人吧。”
我放下手,眸光闪闪,很期待似的与方辞廖对视。
眼中是几乎溢出的遗憾无奈与难过。
我就不信我伤成这样了他还有办法——!
“……时一,你真的很想和我爸爸见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