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可以这样教学。"她攥紧垂在腿侧的手,一字一顿道。
“好啊。“沈锡连水鞋都没换,直接跳下田埂,一脚陷进湿润的土壤,一步步逼近她。
云星端立刻挡在乔辞竹面前,蹙眉瞪他:“你想干嘛?”“让开,“沈锡不耐烦,冷睨这个碍眼的家伙,声音沉郁,“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
云星端双腿仿佛扎根在水稻田中,纹丝不动:“你休想越过我去伤害她。”话音刚落,一只手轻轻搭上他的肩膀。
他回过头,对上乔辞竹冷静的眼眸:“你先去忙吧,我处理一下和他的私事。”
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
一瞬间,云星端强撑起来的勇气如同鼓胀的气球,被针轻轻一扎,便消瘪下来。
他失魂落魄地低下头,艰难挪动脚步让到一旁,恍惚间有种不好的预感一-在乔辞竹面前,同沈锡比起来,自己已经彻底败下阵了。乔辞竹瞥了眼云星端拖着手推犁,落寞离去的背影,不禁歉意垂眸。她本不想把他牵扯进她和沈锡的私人恩怨之中,不欲消费他的感情,也无力承受这份忽如其来的爱意。
却在不知不觉中,将他卷进这场旋涡。
待此间事了,她一定要找个机会和云星端谈清楚。也该及时做个了结才好。
“怎么?舍不得他走?“沈锡注意到她的视线,双手抱臂,讥讽道,“要不要叫他回来?”
乔辞竹抬眸,压低声音:“沈锡,你正常一点,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别攀咬其他人。”
他的手暗中掐住胳膊,肌肉紧绷,也缓和不了心底的痛楚。此时此刻,她还在为云星端辩驳,生怕他找对方麻烦。“你到现在还在护着他,你究竞拿我当什么?”沈锡扯动嘴角,在她面前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是属疯狗的吗?难道我会到处乱咬人?”“沈锡,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也没想过要护着谁,只是不想牵连无关人员。“乔辞竹叹了口气,无奈道。
“无关人员”这个词极大程度取悦了沈锡。他短暂冷静下来,仗着自己占据了道德制高点,继续乘胜追击:“你趁我出差在外离家出走,千里迢迢跑到C市,是不是为了来见他?”眼看上午时光快要过半,乔辞竹已经没有精力和他争吵。看沈锡说话的态度,他一定认为她不是真的想毁约跑路,而是在闹小脾气离"家”"出走。
乔辞竹暗自摇摇头,懒得纠正这个观点。
她语气诚恳,半真半假道:“当然不是,我是为了上综艺赚钱,如果我告诉你我想接这部综艺,你肯定不会同意,我只能先斩后奏。”“我给你的卡不够花吗?“沈锡脱口而出,隐隐感到一丝不解。他借着玩金丝雀play的名义,总算成功把自己的无限额副卡送给她了,她居然还要坚持自己赚钱?
乔辞竹微微睁大眼睛,想到那张月薪三千的工资卡就一肚子鬼火,恨不得测测这位资本家的黑心程度。
难道剥削可怜的金丝雀会上瘾?
她已经打定主意要好好养大肚子里的崽,家里还有年迈病重的奶奶需要照顾,到处都是花钱的地方,三千块肯定是远远不够的。如果不接综艺,她以后要带着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吗?她只能忍气吞声承认:“不够花。”
这一招示弱对沈锡很管用。
他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摆出柔弱姿态,愣怔片刻,心底忽然泛起浓浓愧疚,说不出什么狠话。
或许……真的是他给少了,才逼得她非要离开他自力更生,通过上综艺赚钱,而不是因为发现她被自己监视定位过?难得乔辞竹改变主意,愿意大方接受他送出的东西,表达自己对金钱的需求,这是好事啊。
沈锡开始自我反省,默默盘算还有什么可以送得出手的个人资产。他应该趁机给足安全感,多多增加他们之间的纠葛与联系,才能将她牢牢绑在自己身边,生不出离开的念头。
还没想完,乔辞竹提醒道:“好了,我们不谈这些了,能不能先把眼前的任务做完?”
“你不是说要教我吗?现在开始吧,"沈锡收拢思绪,索性回归最开始的诉求,一字一顿道,“就像刚才你教云星端那样,手把手教学。”乔辞竹拗不过他,只得进行第一遍示范。
示范结束后,沈锡率先握上犁把,却没有下一步动作。乔辞竹催促:“你先按照我教的试一遍,不对的地方我再给你慢慢调整。”他耍无赖:“我不要,我要你手把手教我。”乔辞竹眼睫轻颤,盯着他占了大半犁把的手掌看,犹豫再三,还是选择缓慢搭上去。
只是这一次,他们的手之间隔不了两指距离,而是紧紧挨蹭在一起,逐渐蔓延出连绵热度,如同燎原大火,只待春风一吹,就能顺着手臂烧上来。她努力保持冷静,压着他的手负责掌握平衡,将犁铧插入土壤,适当低声提醒他如何把握深度,使用巧劲翻转淤泥土壤。两人并肩,从田地这头一直走到那头,仿佛将要走到地老天荒。沈锡侧过脸看她,还是有点气不过,故意找茬:“刚才你也这样摸他的手了?”
“当然没有,"乔辞竹白他一眼,“我说过了,是正常教学,你爱信不信。”“那对我呢,你对我算正常教学吗?"沈锡打破砂锅问到底,一瞬不瞬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