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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2 / 3)

张了张唇,想说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当朝贵妃,千方百计要打掉腹中皇嗣,隐瞒皇嗣月份,会是什么原因,还能是什么原因。

太子站在她身边,修长有力的手掌握住她一侧肩膀,源源不断地带给她一点温热的支持。

“她说的是真的吗?”云棠缓过一口气,看着书案上的那张纸,声音颤抖地问道。

太子道:“当年国难,陛下南迁途中,贵妃命她身边的李嬷嬷趁乱偷偷将你带走,李嬷嬷念你年幼,心有不忍,并未下杀手。”

“外面那个男人,是李嬷嬷的外甥,当年她将你丢弃后,不敢回行宫,偷偷藏匿多年,直到风声平息后寻到母家,临死前才将这些和盘托出。”

云棠仰着头看着太子哥哥,好像听见了他说的话,又好像什么都没听见,整个人恍恍惚惚。

母妃多年来的冷落、不时流露出的恨意,以及那晚的杀机,都来源于此吗?

母亲憎恶一个不该出生的孩子,想方设法除掉这个威胁自己的隐患,有错吗?

云棠想不明白,她也想不明白自己又错在哪里?

“我不是父皇的女儿,是谁的女儿。”

太子也不知,暗中调查多年,未寻到一点蛛丝马迹。

“只是两人的片面之词,若他们扯谎呢?”云棠冰凉的手抓住太子的手掌,犹如抱住一根浮木般,神态急切,“万一,他们真的扯谎呢?”

太子沉沉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云棠明白了,若非他有十足的把握,这两人不会走到她面前。

她松开了手,如卸了劲儿般,无力地垂下。

这个夜晚,比那日的还要难熬。

不知道是怎么回得卧房,整个人都乱哄哄的,天旋地转般踩不到实处。

清晨小侯爷来寻她时,她仍旧坐在床榻边。

“你是要起了,还是打算睡了?”

小侯爷站在屏风外,探头瞧了一眼,又缩了回去,问道。

云棠朝他摆了摆手,赶他走。

小侯爷又瞟了她一眼,面色灰败、双目无光,这养了十来日,怎么又回去了?

他摸了摸后脑勺,往太子落榻处行去。

太子从没想过要瞒着思明什么,也知道思明不会做不利云棠的事,是故他来问时,只是简单地一句。

“云棠的生父另有其人。”

小侯爷惊了半晌,而后敏锐地抓住了隐藏在这句话背后的关键。

“她不是陛下的女儿,和你,也不是兄妹。”

太子极自然地点了点头。

这太理所当然了,小侯爷眯起眼睛以十分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未回宫前。”

“你打一开始就知道?!”小侯爷跳了起来,“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太子不明所以,“她的生父是谁,与你和她的关系,有什么干系?”

哈!

这话说的,意思就是这事儿只和他有关系啊!

脑中忽然闪过那副未画完的海棠美人图,不就是云棠昨日穿得那件吗?!

狐狸尾巴总算露出来了,他就说,这些日子以来,他隐隐觉得这厮和云棠在一块的时候,有些不对劲。

从前兄妹那层身份盖着,他一点没往歪处想啊!

径直走上前去,双手撑着书案,踮起脚尖盯着太子的眼睛,“你是不是对阿棠有非分之想?!”

太子略略后仰,拉开两人过近的距离,而后用手中的羊毫笔顶,顶着他的脑门,文雅地将人推拒开。

清凌凌的嗓音说道:“男未婚、女未嫁,怎么叫非分之想。”

“你你你!!!”小侯爷瞬间就炸了。

好好好,当朝太子,百官见了都称赞什么光风霁月、皎皎君子,阿棠拿他当亲哥哥,他倒好,背地里阴暗觊觎!

阿棠真可怜,父皇不是父皇,母妃倒是真母妃,却一心致她于死地,剩下个一直爱护她的兄长,却对她起了歹念。

身边一水儿的全是豺狼虎豹,谁都能把她一口吞了!

太子没有理会上蹿下跳的小侯爷,见侍女将准备好的餐食端了上来,他一一查看后,带着人往云棠处行去。

“诶!你别走!”小侯爷跟在后头,絮絮叨叨,“我话还没说完呢!”

太子不像小侯爷那样好打发,他极自然地进了卧房,又极熟稔地弯腰将人抱起。

“无论出了什么事,都要吃饭。”

将人放在八仙桌旁的绣墩上,桌上放着热气腾腾的立夏羹、马齿苋炖白豆腐、浓油赤酱的烧肉,还有一道槐花拌海蜇。

云棠看着那染了酱色的槐花,眼泪开始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如断线珍珠滑过柔软的面容,汇聚于下巴尖,继而承受不住般坠落到衣裳上,洇湿了一团。

太子坐在她身侧,抬手擦去她脸上的眼泪,“槐花也好,贵妃也好,都不值得你哭。”

云棠红着一双眼,像是刚从迷思中醒过来般。

颤抖着扑进他的怀抱,伏在他的肩头,仿佛要把这些年所有的伤心和委屈都哭出来。

太子轻轻环着她的腰侧,低声软语安慰。

小侯爷看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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