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而后也回了自己房间。阮九的话让她没了吃饭的心思,阮莹锁上门,在自己窄小的床上侧躺下,枕着自己胳膊呜咽了会儿。
她从匣子里找出裴子玉给她写的信,又看了一遍,抱在怀里啪嗒掉眼泪。此刻,裴子玉就像一个符号,象征着她梦想的富贵生活,只要她伸手抓牢,就能拥有梦寐以求的生活。
阮莹用帕子擦去自己的眼泪,脑海中浮现出裴子玉的面庞,他英俊的面庞,宽大的手掌,就连他的胸膛也那么厚实而有安全感。她想象着裴子玉的一切,想象着这会儿是他将自己搂在怀里,用那坚实有力的臂膀将她紧紧抱住,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珠。
阮莹唇边漾出一抹笑,在这美妙的想象里沉沉睡去。
一墙之隔的院子里,吴钩悬在枝头,如水一般淹至窗台。
裴时瑾方才打过一套拳,身上热血奔涌,他轻呼出一口气,命长明准备热水,他要沐浴更衣,准备安寝。
这里条件不如王府,沐浴只能用浴桶。不过对裴时瑾而言,条件已经算可以,他们当年在军营里洗澡甚至只能去河边,河水冰冷,锻炼人的意志力。
裴时瑾宽衣解带,将脱下的衣服搭在一边的架子上。长腿正要跨进浴桶时,余光瞥见脚边的那抹粉色。
白日里将荷包收进衣袖后,裴时瑾用了午饭,又收到京中传来的信件,他写了回信,便将荷包的事忘在脑后,这会儿才记起来了。裴时瑾弯腰拾起荷包,脑中闪过阮莹的身影,明艳的脸与她窈窕娇盈的身段。
他想起那天她抱住自己,柔软的触觉,与幽微的香味。兴许是方才打了拳,现下正有些血气方刚,裴时瑾竟有些心猿意马的反应。
他虽不近女色,但到底是个正常的男子,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不算频繁,一向是他自己用手解决。
像今日这样,因为一个女子而起反应,倒也是第一回。裴时瑾微敛眸眼,鬼使神差地低头轻嗅了嗅那小巧的荷包。
荷包上有他嗅过的,属于阮莹身上的香味,微微的甜。想到这些香味从哪里沾染而来,裴时瑾一时喉头滚了滚。
他手指握拳,片刻后又缓缓松开,将那枚荷包放在架子上,跨进了浴桶。浴桶里的热水因着裴时瑾的加入而上升许多,将裴时瑾包围,清水里映出裴时瑾精^壮有力的肌肉。这孔武有力的身材,说是书生实在站不住脚。不过穿着衣服时,倒是看不大出来。
兴许是因为裴时瑾幼时过得不好,连吃食都常被宫人克扣,所以即便后来在军营里历练这么多年,他的身材也没有太过魁梧。与另一些武将比起来,甚至于裴时瑾显得太过斯文。
裴时瑾伸手搓洗自己的身体,原本想等自己心中那点热意消退,可不知为何,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昂扬不已。
他微微抿唇,终是抬手疏解。
许是有些时日没有此事,一旦勾了起来,就有些强烈。这日夜里,裴时瑾难得的做了个不同寻常的梦。
他梦到阮莹,梦里阮莹一声声唤他子玉哥哥,求饶,但裴时瑾却并不理会,反而压着她给得更多,强迫她通通接纳。阮莹眼睛红红的,哭了一次又一次。
裴时瑾醒来得很早,晨光初照,洒落窗牖。他睁开眼,按了按眉心,记起自己的梦。太过荒唐。
他坐起身,又看见那枚粉色的荷包,在床头的小几上。昨夜他随手放在这里,忘记收起。
荷包上的香味淡了些,但仔细嗅闻,依旧能闻到。裴时瑾心道,今日她再来,须得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