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莱在此之前考虑了很多,但是没有任何一条和明浦路司的真心沾边。毕竟虽然听起来很凡尔赛,但是她从来没有正儿八经的将滑冰当做一项事业对待。她那轻浮恶劣的滑冰态度能被明浦路司吊打十遍不止。所以,当明浦路司哭着请求时。雪莱甚至生出了少许心虚和内疚。
要不……还是好好对待吧。无论是朋友,还是滑冰。
“哇呜呜,小雪……”明浦路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双手并用,像是抓救命稻草一样抓着雪莱纤细的手腕。
雪莱无奈的一个用力,将人拖了起来。她多看了两眼被泪水浸到像是蜂蜜流淌着的眼眸,嘴上却道:“行了行了,别哭了。你这泪腺也太发达了吧。”
明浦路司断断续续道:“我一想到、嗝,你要走、嗝,就忍不住呜呜呜。”
作为家中不大不小,易被忽略的那个孩子,明浦路司习惯了不争不抢不期待。他很乖,不像幼弟哭闹要求玩具零食;他很乖,可以成熟的体谅父母的不易。可是唯独这一次,哪怕哭着闹着,也绝对不可以松手。
在明浦路司的生命里有无数或是想要或是不想要的东西会被忍让着拱手让人。雪莱和滑冰却被永远珍藏在内心的匣子,他们就是明浦路司的心脏本身。如果失去的话,他或许会“死掉”。
雪莱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和滑冰一起被好朋友划入了失去即死的绝对禁忌,但是她已经切实理解到明浦路司对滑冰怀抱的沉重心情。
她开始思考一件事情。
“……阿司,我帮你找个花滑教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