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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关系(1 / 4)

他们结婚证上的登记时间是八月底,到现在将近两个月了,但他们实在算不上熟。

婚事是宋父主动的,他为自家的产业打着算盘。

宋汀沅因为奶奶的事需要一段婚姻。加上谢老爷子欣赏她,几经波折撮合了这门婚事。

婚前她和他算是只见过一面,没有感情基础。

彼时他忙于外地业务,两人没怎么相处。

领证当天,他到先识接她下班,带她去了婚房。

第二天,她在卧室的床上醒来,收到他要去香港出差,归期不定的短信。之后两人再没有联系。

再见面,就是现在。

他俩对彼此地了解大概只停留在长相,名字层面,职业则是一知半解。

她知道他有公司,不知道哪家公司以及具体职位。

相信他对她的了解只会更少。

这个婚结得没什么存在感,他又出差太久,她快忘了结过,前台小姐提到“谢总”,也没联想到他。

浅色阳光落在宋汀沅身上,密而卷睫毛在白皙的皮肤覆下一层浅浅阴影。

她抿了抿唇,“我不知道你回来了。”

婚房她住不惯,他离开不久她就搬回原住处了。

谢望忱指腹贴了贴她的茶杯,凉了。

他倒掉,换上热茶。

他手实在生的好看,不同于女性的纤细,骨节处略粗,自带一种克制的张力。

“谢先生,你回来了应该先告诉我。”

她话一出口就后悔,他们之间不是正常夫妻关系,而是为了应付双方家人。

他没说就是不需要,她这么说像要求他报备似的,有过界的嫌疑。

转念一想,其实还好,只是一句正常回答,应该。

她感情方面迟钝,不善于处理这种微妙。

却常常陷入这种微妙。

谢望忱眉峰微动,他们为数不多的私下几次交流,她对他的称呼都是“谢先生”,显而易见的疏离。

她感受到他的注视,可等了会儿,并没等到他开口,微妙仿佛具化成尴尬。

闷得慌,她又想出去,离开这出去透透气。

男人把盛热茶的茶杯推到她面前,嗓音清冽,如清泉流过磨砂石面,“还以为是你不想知道。”

什么意思?

她反应了一下,打开手机翻信息,果然在三天前的日期找到他发的短信。

【明天回来,晚上九点落地。】

未读状态。

是告诉过她的。

三天前。

那么前天他就回来了。

“......抱歉,我没看到。”她作为外采记者,电话号码处于半公开状态,每天都有很多热心群众联系,电话和短信常年99+,短信很容易被淹没。

解释完原因,她看见谢望忱嘴角张了张,欲言又止。最后约摸是懒得同她计较,他重新翻开报表,淡声:“晚上搬回来?”

他助理如果在这,一定会发现这是他的工作后遗症:不在乎过程,以结果为导向,习惯性追求高效协作。

谢望忱是个十足的野心家,绅士的皮囊下跳动着一颗裹满欲望的心脏。这大约也是优盛如今能站在行业前列的原因。

“嗯,好的。”她说。

结婚前,两方家人安排他们先见一面,相当于相亲,可那天她赶到后,他根本没有来。

后来阴差阳错,他们还是进入了订婚流程。

两人约了在一家餐厅见面,商量的结果便是各取所需:应付对方家里人。

“刚才,你,”谢望忱顿了下,问:“不知道这是我的公司?”

见面时,她满脸的不可置信让人想忽视都难。

对他没了解到这个地步?

这话落在她耳朵里,成了另一种意思。

她以为他在质疑她的业务能力:对采访公司的组织结构和领导班子没有足够的了解。

该怎么解释呢,她不做财经类采访很久了,这个采访是没人肯做抓她做壮丁硬顶上的,主题方向是企业层面大方向,在准备时间很短的情况下对个体不甚了解是正常的。并且她是有提前了解采访对象的,可贵公司临时换了人。

其实他的质疑不无道理。

可隔行如隔山,她罗列以上原因,大约会被视作找借口。

“抱歉,”她不想引发更大的矛盾,揽下错误:“谢总,我以后会精进准备工作。”

‘谢总’两个字落在耳中,他动了动签字笔。

她倒是会叫,一个称呼比一个称呼生分。

报表又翻动了一页,他没再说什么。

他本就不是话多的人。

沟通至此结束。

让她搬回来的事就这么定下。

两个即将要同住一间房的人对彼此的近况毫无所知。

时间一点点过去,阳光渗入的越来越多,落在宋汀沅的眼尾。

光线刺目,她感到不适,幅度很小地挪了下位置。

姜悦悦上完洗手间回去,第一次出来采访,就遇到这种程度的大佬,虽然啥都没干,就是紧张得要死。

她在门口前一段整理了下衣服和头发,才轻轻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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