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了秦鹤川的身世的。却只打算培养成女儿的左右手,甚至还动过心思想要他成为赘婿,一辈子都被压在谢家下面,替他们办事。
这事闹了不小的动静,如今还依旧有人时常聊起。
只是,听见这句话的秦鹤川却轻眯起眼,眼底那份戾意转眼间被他藏住,薄唇的笑容恶意十足:“所以,你觉得这算好事?”
宋漪未察觉,只是温柔的笑着:
“谢家以后不会再将你捆回去,拿着恩情让你替他们办事。”
“三哥你又掌权了秦伯父的家业,前途一片大好,怎么不算好事?”
秦鹤川依旧笑着,回的很直接:“她从前也未勉强过我做什么。”
宋漪听见这个回答,柔情似水的眉眼皱了皱:
“但我听说,当年他们明知道你的身份,却一直不放你回秦家,让你成为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还逼着你学各种无关的东西,成为谢杳的陪衬。”
不知道是不是这话太过好笑,秦鹤川忽然笑了起来,声音磁性喑哑,像是真的被她的无知逗笑一样。
“名正言顺?”他薄唇轻启,像是漫不经心的反问。
直到面前的宋漪神色终于无措起来,秦鹤川才停下笑,身子慵懒地向露台围栏靠着,压迫感十足:“宋二小姐这么喜欢我,难道不知道?”
看着眼前人不解的神色,他一字一句道:
“我是被一个不知名的女人抛弃到孤儿院的弃子。”
“若不是谢家领养,只会继续在孤儿院长大,未必会有秦岳将我认回的这天。”
“届时,宋二小姐还会说我‘名正言顺’吗?”
空气中是一片沉默。
秦鹤川并不意外地垂眸,再抬起头时,原本还在脸上的狠戾笑容消失不见,转而只剩平静。
“当…当然。”
有那么一瞬,落在宋漪眼中,好似和那张令自己和姐姐都厌恶的面孔忽然重叠。
“你知道,你只是故作不知道,想要上演无知的戏码。”
阴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听见这话,宋漪情绪激动,面色是无法呼吸而激涌上来的白,伴随着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我没有…你误会我了!”
宋漪有哮喘。
所有人都知道,是为了救溺水的秦鹤川而得的。
想要被救的本能让她伸手要抓着男人的黑色衬衫,只是相隔的微小距离让她失力摔倒在地。
秦鹤川淡淡看了眼,并不在意地抬脚离开。
只是身后的女人忽然喘着气,声音很轻的断断续续道:“姐姐…果然是废物。”
“若是我……定不会让她能从那逃出来。”
这声明明很轻,轻到如气音。
但这话落下的下一秒,宋漪整个身子猛地被人提起,纤细的脖颈被一只青筋分明的手掐握着,力度很大,让她那张本就有些苍白的脸更加惨白,甚至透着异样的红。
“松…松开。”她惊惧地挣扎着。
秦鹤川却充耳不闻,站在原地,眸底的寒冷似冬夜的狠意几乎快要溢出。
那双本就漆黑的瞳目,被衬得更加的深,又深又黑,像是要将人吸进去。
“你刚刚说什么?”
“我什么…什么都没说。”
他手上力道又重了几分。
求生本能让宋漪不断挣扎着,直至打破小吧台上被空放在这的酒。
酒瓶顷刻碎裂,发出很大的声响。
很快,楼下的人就被惊动,纷纷赶了上来。
等见到眼前情景时,有女孩没忍住失声惊叫,但没人上前劝阻,只是都呆愣在原地。
*
谢杳是被景胭叫醒的。
担心她着了凉,景胭本想将她唤醒后送回谢家老宅,只是未曾想过顶上忽然闹出了一阵动静。
她牵着还未完全清醒的谢杳就上了楼。
等看见露台上那幅场景时,也跟着怔在了原地。
谢杳反倒是最先清醒的。
但她只是目光悠悠地看着二人,并未出声。
直至周旁不断有人递来了目光,意思也很明确,希望她能制止。毕竟眼下这场合只有她和秦鹤川地位相当。
谢杳蹙了蹙眉,声线极轻地问了句:“他为什么掐她?”
回应她的只有一阵沉默。
没有人知道。
立在那处的男人大抵是怒急,连露台边的动静都未察觉,像是眼里只剩下……要宋漪死。
到底是不能让人家的生日宴真出了事,又加上想起傅司锦那日说的话。
谢杳停了两秒,略微掀起眼帘,沉着眸子安静地望了过去:
“秦鹤川。”
原本还盛怒的身影骤停。
“松手。”
须臾后,在众人的目光下,原本还紧掐着女人脖颈的人动作僵硬地松了力道。
被他放下,歇了力的宋漪直直瘫软在地上,眼尾泛红,满目惊恐。
有人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去看她的情况。
而谢杳,雾蒙蒙般的眸子划过一丝异样,见事情差不多解决,神色平静地就要转身离开。
还伫立在原地的人像是忽然回神,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