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66章
林昭明看着怀中的女人,忽得想起他过去三年里曾做过的春梦。女人不着一缕,同话本中的鬼魅一般,雌伏在他身上,不断引诱他沉沦,每每醒来时他的裤子都黏腻不堪。
自少时起,他便独自一人在京中游玩,父亲忙于朝政,从不理会他和长兄,哪怕他们冒失闯祸,父亲也从不管教他们,只命人替他们收拾烂摊子,将他们完完全全交给母亲。
可那时母亲对他们也并不似之后那般上心,同父亲的相处也极为生疏,好似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一般。
母亲对他们父子三人并不热络,钟爱写诗作画,每日随二叔一起前往府外,同一众文人吟诗作对,观山望水。
他央求母亲带他一起离府,想要陪在母亲身边,可母亲从未理会过他,只将他交给府中的丫鬟下人。
长兄自少时起便严于律己,专心治学,也鲜少理会他。他少时未受到任何人的管教,却也未得到任何人的关心照顾,终日无所事事,四处寻乐子。
那日宴会,他在湖中玩乐,一时失足落入水中,本以为自己会溺水而亡,没想到醒来后发现自己被人揽在怀里,他抬眼看去,却见一个女子担忧地看着他。他何时见过旁人对他露出过这种神色,不受控地扑进对方怀里,紧紧抱住对方。
姐姐的身子很香很软,埋首在对方怀里,好似掉进了轻飘飘的云里,让人不愿松手。
他在府中无人关心照顾,知晓对方是徐家长小姐,便跑去徐府找她。她的身子很软,心也很软,会轻声哄他入睡,还会抱着他细细哄慰,比父亲母亲更在意他。
他愈发离不开这人,舍不得她的关心,想让她心疼自己。林昭明本以为徐可心会一直陪在他身边,直到那日听见旁人说,不日她会参加选秀,他才意识到徐可心要离开他了。他不知道当时自己对徐可心到底是什么感情,只知道要困住徐可心,让她留在自己身边。
他平日里鲜少去寻父亲,也从不向他索求什么,但知晓徐可心明年兴许会入宫后,便跑去书房同父亲提起此事,说要娶徐家长小姐为妻。他本以为父亲公务繁忙,不知晓徐家长小姐是何人。可在他提起后,对方直接否了他的话,令他寻得徐家长小姐的同意,再决定是否要定下婚约。
知晓徐可心纵容他,林昭明当即跑到徐家,说要娶她为妻。只要徐可心嫁给他,就可以一直陪在他身边,不会再寻旁人。徐可心不答应,他就赖在府中不走,说尽了好话,一连央求数天,她才终于松口,说会同徐大人商议此事。
婚姻大事不能儿戏,他们二人的婚约却很顺利地被两家敲定,好似老天也在眷顾他,让徐可心留在他身边。
他那时不懂男欢女爱,只知道自从两人定下婚约后,徐可心就愈发亲近他,甚至准许他进入她的屋子,睡她的床。他不知晓徐可心因何改变,但很高兴徐可心心的亲近,享受这人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模样。
入了学堂后,旁人聚在一起看春宫图,拉他过去一起看。看得尽兴时,趁着没有夫子在场,一个公子指着图画说,他夜里如何操弄院中的丫鬟。
在他说完后,又有几个公子开口,说起他们的经历。众人说来说去,只有他坐在那里,良久未开口。一个公子见状,笑着打趣他,问他有没有玩过府上的丫鬟,他面色紧绷,未理会这人口中的话。
那人见状,忽得想到什么,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身边,问他可曾碰过徐家长小姐。
说他们二人已经是未婚夫妻,徐小姐身子丰腴,胸脯格外挺拔,性子温婉,想必在床上也格外温顺勾人。
话音刚落,在场几人彼此对视一眼,霎时发出一阵哄笑声。声音轻荡恶心,好似令人作呕的蛆虫。
见这人拿徐可心打趣,他面色一黑,扯过那人的衣领,直接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不顾旁人的阻拦,将人打得鼻青脸肿满脸是血,抬脚用力踹在他的心口,令他把嘴巴放干净了。
那时父亲已经成为皇帝近臣,位高权重备受重用,徐大人又是当朝首辅。他先打了人,但无人令他前去谢罪,反倒那人被其父压到府中,亲口同他谢罪。
待那人走后,他也被关到祠堂跪了三天。
方解了禁足,他就一拳打在自己脸上,顶着脸上的青红痕迹,跑到徐府去寻徐可心。
见到他面上的伤口,这人果然格外心疼,抱着他轻声哄慰,为他涂抹药脂,轻轻吹他脸上的伤痕。
过去他被徐可心心抱在怀里时,只觉她的身子很软,从未想过其他的。但这次不知为何,他不自觉想起在学堂时看到的春宫图,身子也开始燥热。那日他躺在徐可心的床上,徐可心坐在他身侧,摇着团扇为他解暑。凉丝丝的风携带着温软的香气覆在他的面前,惹得他的头格外昏沉。梦里徐可心放下扇子,脱下外衣,同春宫图里那般,抚上他的肩膀,眸色迷离,全身心依赖地靠在他怀里,枕着他的肩膀……他心跳得厉害,霎时清醒。
忽觉裤子格外黏腻,意识到自己起了反应,林昭明瞬间面色紧绷。徐可心坐在床侧,见他醒来,面色担忧,问他是不是做噩梦了。想起梦里的情景,他疑觉自己和那个畜生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