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情况,兰芳只会比她更累,不然也挣不下来这么大家业。辛苦挣来的,却要全部赔出去,想想都亏得慌。要只是为了个狗男人,也太不值得了。
“或许,我们能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呢。”
顾若劝道,彩玲更直接一点,“为一个男人,你把自己弄得一无所有,杀敌一千自伤八百,没什么意义。”
兰芳听到这话却一下没忍住泪奔了出来:“没意义我也要这么做。”“我不能让柴家人住在我辛苦挣的房子里。”“我不能看着我的仇人享用我辛苦挣的一切。”“你们都知道我是外地来的,当年和柴新毅结婚没什么钱,但你们不知道,我和柴新毅会结婚,是因为我寻过一次死。”“那会儿太穷了,我想多挣钱,就和小若之前去菜场摆摊一样,我也在下班有空的时候去市场那边卖些小东西。”
“但谁能想到呢,就那么一次,就那么一次收摊子晚了,被人拖进了巷子里。”
“我以为,那已经是我这辈子最惨最痛的事了,没想到还有,我老公啊,把我从河里捞起来的人,当时和他弟就在巷子外面看着,亲眼看着我被人糟蹋。“那人还是他弟带来的。”
“他们兄弟,毁了我一辈子。”
“我还给他柴家当牛做马了八九年!”
“就这样,我把两兄弟送进去,她柴家人刚才还跑来病房说,要不是柴新毅,我当年也死了,何必再计较。”
“他们愿意把财产分我一半,让柴新毅和我离婚,这事就这么算了。”“听听,对我多大的恩赐啊!”
“兰姐。”
顾若惊得说不出话,彩玲也是一脸震色。
“我之前签的那份协议,是按照正规的婚内协议签的,要是我提出离婚,什么都没有是生效的,不过因为这场婚姻具有欺骗性,它也可以作废,只是财产是属于夫妻共有,但我不想共有,还是让它回归原点比较好。”“我现在只庆幸当初置产,包括他弟弟妹妹的房子,都是我一个人去办的,要收回来容易。”
兰芳说着,抬手擦了把眼,努力平复了下情绪,拿过她床边的包,从里面拿出用墨打印的合同和笔,“这是我拜托人替我准备好的合同,只要签了,柜台今后就是你们的了。”
“大厦那边我也电话联系过了,等这个月分账完,就做账户和责任人变更。”
顿了顿,“柜台是我最后愿意保留下来的东西,你们拿到手里好好经营,要是想换名字,也可以。”
“那你呢?”
“你做什么去?"彩玲问道。
“我?”
兰芳沉默了下,她垂下眼,笑笑,“不清楚,派出所那边刚出动人去抓人,不知道能不能顺利。”
“顺利的话,我可能会先等着看人判刑结果。”“之后,再看吧。”
“合同你们看看,要是哪里有问题还可以修改。”兰芳说完,把手里的两页纸分别递给了顾若和彩玲。顾若和彩玲谁也没接。
顾若盯着兰芳:“兰姐,你是不想活了吗?”兰芳愣了下,旋即失笑,“怎么会?”
“我怎么会因为这么点事就不想活了,你想多了。”“我就是突然想歇一歇。”
“歇一歇那也不能什么都不要,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为孩.…顾若话音忽然戛然而止,孩子,都经历了这样的事,兰芳怎么还可能愿意生下这个孩子。
那她该怎么劝她,劝她珍重自己,不要轻易放弃。兰芳说她没有不想活的想法,但她此时整个人透出来的就是没有生的斗志,当年的真相,柴新毅的背叛欺骗,柴家人的厚颜无耻,一桩一桩,压垮了她让她感到了累,和对生活的无望无趣。
顾若曾经在村里见过这样的,是一个没了女儿的骧娥,女儿没了一年,她也没了。
不是故意寻死。
就是苦难抽走了她活下去的氧气。
她不能看着兰芳这样。
她能做点什么呢?
如果孩子留不住人,还有什么能留住呢?
“兰姐,你刚才说,品牌那边不打算给咱们续合同了是吗?"好一会儿,顾若问道。
兰芳微怔,不清楚顾若为什么突然问这事,不过她还是回道她:“对,这次的事如果能够平稳处理完,还好说,要是闹大了,会影响品牌本身,哪怕为了给他们老板一个交代,也会严肃处理这事。”“咱们这边想做那几个品牌的人很多,之前她们就联系过。”“但你们也不用太担心,我会尽量为你们争取下来一两个品牌。”“可是,兰姐,这一两个品牌争取下来,咱们柜台也未必有这么多钱来付货款。”
顾若在这时和兰芳道。
“我和彩玲姐这两天盘了柜台库存,按照现有销量算,就算今年一年不进货也卖不完。”
“兰姐你之前的打算是,等柜台企稳了,去鞋城那边砸两个摊位下来打通做凤娇,消化柜台和市中心库存。”
“但现在我们肯定没办法按你原来的计划走,我们没这么多钱。”“柜台现在加大厦对面工作间里的汪师傅已经有五个人,我们五个每个月工资都不少,再加上电费,和给大厦的分账,剩下的钱估计连其中一个品牌的贷款都支撑不住。”
兰芳把顾若和彩玲当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