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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2 / 2)

般目光,与前世每次同房前,他看她时如出一辙。她慌忙避开视线,匆匆登上马车。

薛召容并未同乘,只向店家要了匹骏马,护送马车疾驰而去。马蹄声急,不多时便到了太傅府门前。

阮苓一路疼得直抽气,到了太傅府时,小脸已惨白如纸,却还拽着沈支言的袖子呢喃:“姐姐,叫支安哥哥来,我想见他。”

“好,妹妹你忍一忍。”沈支言连忙差人去请二哥,又引着薛召容与鹤川直奔太医处。

老太医诊视阮苓的伤势后,连连摇头道:“伤得不轻,骨头都折了,需静养百日,期间万万不可挪动。”

阮苓闻言顿时泪盈于睫,带着哭腔问:“太医,我往后还能走路吗?都怨我,我不该偷偷跟着支言姐姐,更不该趴在楼梯上偷听她与薛公子说话。”

沈支言闻言,耳根顿时烧了起来,下意识抬眼看向薛召容。今日种种反常,让她不禁怀疑,莫非他也重生了?若真是如此,他应当记得前世种种,为何又要装作素不相识?

正思量间,沈支安已匆匆赶来。见到阮苓伤成这样,他素来温润的眉宇间也染上忧色。

阮苓一见他,眼泪落得更凶了:“支安哥哥,我怕是再不能走路了。”

她抽噎着伸出小手:“好疼好疼,你哄哄我好不好?”

阮苓最会撒娇。

到底是自幼看着长大的妹妹,沈支安眼中满是疼惜。他轻拍阮苓肩头温声安抚:“莫怕,有太医诊治定无大碍。你且在府里好生将养。”

安抚完阮苓,他这才注意到立在一旁的薛召容,不由讶然:“薛公子怎会在此?”

沈支安与薛召容二人虽因查案常有往来,但薛召容素来不喜交际,更鲜少踏足他人府邸,今日罕见。

薛召容回道:“今日我与沈支言在茶楼议事,恰逢阮姑娘不慎从楼梯跌落,便护送她们回来。”

“你与支言在茶楼议事?”沈支安难以置信地望向自家妹妹。他最是清楚,妹妹向来恪守闺训,断不会无故与外男私会,更遑论同坐茶楼。

薛召容见他疑惑,却从容道:“我与她谈及亲王府近况,并表明我想求娶……”

“薛召容。”他话未说完,突然被沈支言打断,“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沈支言阻止了薛召容后面要说的话。

沈支安更是不明所以地怔了怔,而薛召容却已会意,竟与她一同出了门。

沈支言手中帕子攥得愈紧,一路默默无言地引着薛召容到了一处幽静处。

附近种着一片翠竹,竹径幽深,新抽的嫩叶散发着清苦香气。几株西府海棠开得正盛,落英拂过沈支言的肩头,又被风卷着掠过薛召容的衣袂。

竹影婆娑间,二人相对而立。

沈支言垂首盯着自己的鞋尖,心头乱作一团。阮苓意外受伤已够糟心,若方才不打断薛召容,只怕他就要将代义沅姐姐与他相见之事和盘托出。

更让她心慌的是,他那句未尽的“求娶”。

两个人都沉默着,只听得竹叶被风吹后的摩挲声。

薛召容见她不说话,也不催促,只静立在青翠欲滴的竹林前。他一袭月白长衫衬得他身姿如松,竟与身后修竹浑然一体。

良久,沈支言才抬眸望向他。竹叶沙沙作响,她望着那双与旁人截然不同的深邃眼眸,轻声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我代义沅姐姐传话,承蒙薛公子相送,感激不尽。”

默了片刻,她又道:“茶楼里那些话,还望公子莫要再提。”

她声音虽轻,却字字坚决。若这联姻之说传出去,只怕前世的悲剧又要重演。

她绝不能再走那条老路。

“你是指我想求娶你与太傅府联姻之事?”他的声音突然沉得像是浸了墨,“沈支言,你不愿嫁给我?”

一句话让她怔住,她没想到他问得如此直白,倒让她一时语塞。

他这般泰然自若地说着求娶的话,当真不是重生而来的吗?谁家陌生公子会张口闭口就是求娶。他虽知晓他性情,但是依着他们相识前他那般性格,怕是连句话都不愿与她多说。

突然间,她想问一问,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心想着即便问了又如何?终究改变不了亲王府满门抄斩的结局。现在他们该做的,是扭转前世的悲剧,而非纠缠那段本就不堪的婚姻。

也许,他不愿与她相认呢。

他见她沉默,忽然逼近一步,声音好听的勾人,只是语气却有些冷然。

“沈支言,你喜欢你表哥,所以打算嫁给他,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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