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哭。再后来,他很快学会怎么不让她痛了,可却让她更崩溃了。直到此刻,阮棉才知道楚玉棠真的有在很努力地克制了。不论哪一次,他应当都没有彻底放纵自己,也从没得到过完全的满足。十九岁的他,还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
阮棉连哭的机会都没有了,连时间流逝了多少都没法感知。若说楚玉棠失控了,那么,楚烛明比他失控得还要厉害。夏日的蝉鸣喧嚣,夜中还有其他各色虫鸣与蛙叫,燥热、吵嚷,让人的神经也随之躁动烦扰不堪,一刻也无法安宁。阮棉感到自己的意识也快要随着暑气一起蒸发了,好热,好热,好热汗水流淌而过,连冰丝蚕被也无法承载这份过量的灼烈。温热的毛巾擦在脸上的感觉让阮棉从无尽的恍惚中回神。她浑身发软地坐在一个灼烫的怀抱里,耳边传来好听又微沉的声音:“棉棉,还疼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愣愣抬头,就看到了一双锋芒尽敛的眼眸。见她仰头看过来,他低头亲了亲她,很温柔,安抚一般。她便知道了,这是楚玉棠。
“没有疼,也没有不舒服…“她心中忽然升起一点委屈,“但是他比你还过分。”
她的眼角泅出一点泪光,楚玉棠看到了,和楚玉棠完全共感的楚烛明也看到了。
楚玉棠:…呵呵,我马上杀了他。”
被楚玉棠关在门外的楚烛明:…”
阮棉:???
“倒也不必!”
“怎么,棉棉更喜欢他?"楚玉棠微笑道。“啊?没、没有……“阮棉在他的微笑中汗流浃背,极有求生欲道,“你们是一个人,我当然一样喜欢!”
楚玉棠表情平静,阮棉却觉得他更生气了。她真怕他一个不服气要拉着她来第二次去证明他更好,连忙从他怀里微微直起身,也亲了亲他的左脸。
楚玉棠眼睫微颤,在她退开后,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俯身更深地亲吻她。为了取悦她,他的吻技已经被他磨炼得很好,很快,阮棉就沉溺在了他的亲吻里。
放开她后,他又亲了亲她舒服得流出泪水的眼角,低声道:“对不起,棉棉,这些天让你忧心了。”
“今日和我一起去逛青州吧。“他笑着道,“留在房间里,也只会做让你受不了的事。”
阮棉红着脸应下了。
“那他呢?"阮棉终于问起楚烛明的下落。“他违背了和我的约定,让他自己去玩儿吧。”一提到楚烛明,楚玉棠就面露恹色,
“现在他没资格出现在你面前。”
阮棉:“…不要讨厌自己好不好?他也是你呀。”望见她含着忐忑的眼睛,楚玉棠微怔,随后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眼角,低声道:“好。我会和他好好相处的。”
“棉棉,你不必担心。等他能够控制自己,他会再次来找来你的。”得到他的保证,阮棉才点点头。
楚玉棠没有带阮棉去青州的市井里,而是走近了青州城边缘的城墙。城墙之下,是一片绵延的青色屋顶,高矮错落,有颇为恢弘的大殿,有高耸的瞭望塔,也有狭长的廊间。
“这里是丹青门在青州的分舵。“楚玉棠牵着阮棉的手,带她从大门走入,边走边和她介绍分舵的各项职能。
阮棉认真听着,才知道丹青门具体在做的事是什么。明面上,丹青门为无数商行作保,维护市井秩序。而实际上,侦查、巡城、除魔,才是丹青门门人投入大量精力与财力的事务。
一路上的人都对两人行礼,楚玉棠颔首而过,下属也不过多寒暄。一切都井井有条,整个丹青门宛若大型法器般,一刻不停地精密运行着。最终,他们来到了瞭望塔顶端,楚玉棠伸手轻轻点在阮棉的眉心,她就看到了绵延整个青州的巨型法阵。
法阵共有八个阵眼,每个阵眼上都有丹青门的分舵镇守。青州隶属天行宗,州主由天行宗任命,府衙中也多是修真者。楚玉棠不信任他们,丹青门就是他为众生设下的第二道抵御魔族侵扰的屏障。
“棉棉,我没有那么脆弱。你不必为我太过忧心。“他牵着她的手,不知多少次对她说出这句话。
他真的很不希望她因他而背负上什么沉重的东西。“十九岁的楚烛明是心智不成熟的小孩,但我不是。”“青州一事,我不原谅自己,不是为了自怨自艾。”“而是要背负责任。”
“我知道是楚濯浪引来了魔潮,也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逼我堕魔的阴谋。”“但即使凶手不是我,青州百姓也是被我连累。这是我必须承担的罪责。”“因此,我会永远护好青州。”
“如今丹青门已在这里建好足够的工事,魔潮永远不会有第二次卷土重来的机会了。”
“不必担心我。”他收回看向青州的目光,转身看向她,笑着道,“我在赎罪,也已在向前走了。”
“除了与你有关的事情,你都可以放心交给我。可一旦与你有关…“楚玉棠失笑道。
“我就没法控制自己。”
“我怕伤害你,却总让你难受。"他低声道,“本以为年少的我还没坏得彻底,没想到他比我更难以自控。”“棉棉,在你身边,我总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他注视着她,眸中宛若沉落着起伏的海潮,无边无际,又压着风暴。这些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