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盯了上。他知杜公子品性不坏,只是要不是他太没本事,迟迟套不出话,今日何至于让小姐亲自出面?
“姐姐意下如何?”陶云珠看向玉瑶,又看了眼冬林。
二人明白她意思,都点了点头。
陶云珠方才道:“那便有劳杜公子了……”
“公子费心。”玉瑶亦礼貌微笑。
“两位姑娘客气,承蒙几位信得过杜某,某一定将此事办的漂亮,你们只需收拾好行李,等我消息即可!”
“对了,公子方才提到国子监,不知公子在京城几年了?”陶云珠仿佛不经意一问。
“有五年了……”
说及此,杜万豪显得有几分不好意思,国子监学制一般为三年,只有底子薄弱的学子才会多留几年。
那此人捐监便是五年前。
陶云珠想。
“某少时不大努力,才学稀疏。但如今已然悔悟,在书院时也是孜孜不倦废寝忘食,近日是因书院有授衣假,放假归乡,才有所松懈……”
陶云珠笑笑:“杜公子有此决心,来日必能蟾宫折桂!”
男人闻言,眸色不由振奋,“某定当不负云姑娘勉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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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官差李岿正将搜查的情况如实报告给了淮安府的知州刘屴。
刘屴听后,沉思良久,长叹一口气道:“本官前日刚接到消息,那尊京城来的大佛正在前往江宁,差不多这两日就该路过淮安了……”
下属闻言,心领神会:“听说这位裴大人难缠的很,徐州被他清理了不少人……但得他看重的,也爬升极快!”
“所以说,这危机亦是机啊!若能做出点事,在此人面前露一露脸,对我们总是有益无害!可这么短的时间,也来不及做什么大事。那条船上,要果真藏了徐州陶行令的官眷,被我给扣下,倒是个不大不小的功劳。既能让裴大人看到我们淮安官员刚正不阿、不与官场同僚沆瀣一气的风气,又能显示治下清明,办事严谨的作派!他邳州、宿豫放过去的,到了我这里却要现出原形,岂不令裴大人印象深刻?但前提是拿到人,没人,这事就不好办了……”
“大人,不如先找出那匿名检举之人,让他亲自指认?”
李岿认真思考了一番后道:“只是,既查过一遍路引没发现问题……万一被揭发后,那帮人咬死了不认,再或者真是有人胡乱举报,到时候就不好带到裴大人面前了。”
一句话,事情到底没有查实。
官府的心里也没底。
刘屴思索片刻,忽道:“这样,你先让人以过闸出了问题为由,把那艘船拦下,不许放行,再把检举那人找出来!等裴大人来了,再将此事报于他,看他要怎么查?如果他要派自己的人查,那便正好,查的到查不到都同我们无关;如果他交给我们来查,便让那检举之人去指认。”
如此一来,抓到人便他是刘屴的功劳;抓不到人,便那检举的人谎报消息,怪不到他刘屴头上!
说完,刘屴自觉这个法子越想越高明,不禁有些洋洋得意。
对面也连忙谄媚道:“大人高见!属下这就去办!”
若陶行令家眷果真来了淮安……
他李岿势必要捉到人,亲自送到那裴晏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