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都市言情>关于曹操重生成皇叔的那些事> 第8章 玉牒局中方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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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玉牒局中方成我(2 / 3)

然倾身,流苏拂过案头:

“明里弹劾王甫,暗里剪除世族羽翼。”

刘方颔首,心下忖度……

这天子心计到底藏有几重?

老宦虽已势微,然王甫党羽盘结如网,似正需一场名正言顺之剿除……

然观其势,又非止于此。

此乃阳谋也,欲成事,唯有循此途,纵有阱亦须蹈之。

……

张让伏地稽首:

“臣等本为天下人所指‘君侧奸邪’,马大人若以宗室之尊弹劾吾辈,恰合世族‘清浊之争’的期许。”

刘方凝视着张让,忽忆前世士人痛斥张让贪虐无道之言。

然眼前之人,竟愿化身引火之薪,以举世攻讦换自己出师有名。

“阿父不怕后世史书将汝钉在耻辱柱上?”

“虚名何足道哉!彼所谓清流,不过耽于清谈、溺于虚名之辈。”

张让抬首时,眼角沟壑间尽是笑意:

“彼等骂吾辈阉竖数十载,即便某无所作为,亦难逃‘奸佞’恶名。”

刘方眸光流转,以魏王视角思及往事。

宦官自入宫起,除肉身净秽,更斩断与世俗之联系。

何以阉党多暴戾?

一则因宫禁险恶之境,弱肉强食方得生存。

二则史册所载皆权宦,需为天子行酷政、担骂名。

三则唯有自授把柄,方得帝王重用。

若大汉将倾,张让之流必率先焚身以作薪火。

正如前世……

思及此处,刘方不由念起一物。

“兄长,弟斗胆请赐衣带诏!”

张让与刘宏同时怔住,刘方目光如炬,续道:

“无需明言清君侧,但书‘广求天下忠良,共扶汉室’……”

“臣便可持诏巡行州郡,招揽义士,寻访贤臣,名正言顺行事。”

刘宏抚掌大笑,解下玉带,抽出内衬黄绫。

以朱砂疾书“宗室刘方,代朕巡狩”八字。

忽而抬眸望定,目中精光一闪:

“此诏无文,唯用行玺,只凭弟……”

“不,是唯凭皇叔口传天语。”

此时,张让也缓缓起身,笑而不语。

琉璃灯新添的灯油腾起半寸火苗,将三人身影映得忽长忽短。

忽闻宫钟远鸣,惊起飞虫无数。

在振翅声中,不知是夜色将褪,亦或是更深的长夜将至。

……

灯油已尽,唯有烛芯仍在冒烟。

张让趋至御前,附耳低语:

“元义近来行事,似有别往昔。”

刘宏指尖划过舆图,忽而轻笑:

“不妨事……”

他抬眼望向天际,晨曦初绽处云翳翻涌。

“他早该飞了。”

……

无眠。

辗转终夜,忽觉窗纸泛白。

刘方倚榻闭目。

听宫外渐起辚辚车辇声,夹着商贩吆喊、行人私语,如潮水漫来。

昨夜张让将他送至宫门,两人相谈甚久。

终了,张让抚其背叹道:

“终有一死,纵留千古骂名,亦不过黄土一抔,唯求生前事能遂本心,何须惧后世评说?”

此言不绝于耳。

他翻身而起,整衣立于铜镜之前。

青衫磊落,玉带横腰。

凝视镜中影,眉目间似见往昔。

……

孤,曹孟德。

熹平三年,初为洛阳北部尉。

有蹇硕叔父违禁夜行,即杖杀之。

时阉竖势盛,赖阿翁周旋,方得外任顿丘令。

尔时尚为少年,胸藏澄清天下之志。

黄巾乱起,随皇甫嵩讨贼颍川。

破波才于长社,焚贼营于西华,以功迁济南相。

至郡则整肃吏治。

奏免贪秽,禁断淫祀。

政教大行,一郡清平。

然见朝堂朋党相倾,宦官秉权如故,乃挂印归乡。

于城外筑室,春夏读书,秋冬弋猎,欲以耕读自全。

中平六年,董卓入京废帝,擅行废立。

孤伪为献刀,欲图刺之。

事觉而亡,易名改姓间行东归。

至陈留,散家财得义兵。

首倡义旗,移檄州郡声讨国贼。

袁绍等关东牧守共推盟主,号十八路诸侯。

然屯兵酸枣月余,莫敢先进。

竖子不足与谋!

诸君北面,吾自西向。

遇董卓伏兵,士卒死伤殆尽。

赖曹洪以马相授,方得脱免。

一场聚义,信义皆失,挚友割袍。

蓦然回首,父子已隔世。

张邈、陈宫叛迎吕布,几丧吾所有。

张绣反于宛城,长子昂、从子安民、爱将典韦并殁于难。

典韦死战时,双挟贼尸而立,目眦尽裂。

其忠勇若此,吾过其葬地,必驻车恸哭。

陈宫助吕布再困吾于濮阳,火焚东门,须发尽焦。

此战后,孤不欠公台,亦于天下人再无亏欠。

及破冀州,临袁本初墓前,设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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