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啊,怎么办?”
张允慌了神,急切恐慌的冲着蒯越大叫。
蒯越打了个寒战,终于稍稍冷静了三分,急是探头向城外张望。
初升的朝阳之下,数以万计的蜀军和刘军,正扛着无数张云梯,向着西门一线扑来。
毫无疑问,刘备这是要挟着歼灭他主力大军之威,要趁热打铁,踏平江陵,全取荆州。
“异度,要不…要不咱们就开城降了玄德叔父吧?”
“玄德叔父素来仁义,只要咱们降了,他应该会饶咱们一死~~”
刘琮重新鼓起勇气,几乎用哀求的语气向蒯越劝说。
蒯越心头一凛,森冷的目光再次瞪向刘琮。
你刘琮是刘表的儿子,刘备就算再厌恶你,念在刘表的面子上,多半会饶你一命,余生将你圈禁,就当养一头猪了。
他却不一样。
蔡蒯一体,两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二人举荆州降曹,已被刘备视为汉贼,何况当年他二人还设计险些谋害了刘备。
这一笔笔的国仇私恨,刘备能饶了他们?
不然蔡瑁被俘之后,为刘备斩首,就是最好的例证。
倘若他开城投降,必会步蔡瑁后尘!
“江陵城乃朝廷的江陵城,你我既归附朝廷,便有为国家守土之责,焉有投降刘备那逆贼之理?”
蒯越以冠冕堂皇的理由,将刘琮的投降提议斥回。
刘琮直接懵了,看着突然间大义凛然的蒯越,竟不知如何是好。
蒯越则拔剑在手,厉喝道:
“我们江陵城固若金汤,我们还有五千兵马,江陵城还守得住!”
“荆州将士们,报效国家就在此时,我蒯越命尔等死守城墙,不得后退半步!”
蒯越歇厮底里的大叫,妄图激起士卒们死战之心。
左右荆州兵们,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就象在看一个疯子一般。
仗都打到这份上了,就凭咱们这几千号人,怎么可能守得住江陵?
什么为了朝廷,为了国家,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不全都是为了保住你蒯家,保住你蒯越的性命么?
士卒们不傻,还未等刘军攻至城下,便开始丢盔弃甲,向城下逃去。
蒯越急了,挥剑大叫道:
“谁敢做逃兵,军法从事~~”
无济于事。
军中毫无威信的他,全然镇不住这溃散,士卒们依旧是望风而逃。
“城上荆州将士们听着!”
一道雄浑而熟悉的喝声,响起在了城下。
众人心头一震,不约而同向城外望去。
只见晨光下,刘备身披金甲,手执利剑,已出现在江陵城下。
“吾已生擒文聘,斩杀蔡中,你们偷袭我大营兵马,已尽数归降。”
“吾今攻取江陵,只为诛杀蒯越那不忠不义之奸贼,余者只要归降,皆无罪!”
“尔等都是荆州儿郎,没必要再为蒯家自相残杀,做无谓牺牲,速速开城归降吧!”
刘备并未急于攻城,而是发动了攻心战术。
目的明确,只除蒯越这首恶,其余人皆既往不咎。
这一招杀伤力何等巨大,尚未溃散的士卒,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目光如刀刃一般,齐刷刷的聚向了蒯越。
蒯越如芒在背,狠狠打了个寒战,立时心中已发虚。
“尔等休听大耳贼蛊惑,若他攻破江陵城,必会将尔等杀尽!”
蒯越佯作暴怒,长剑向城下一指:
“速速放箭,射杀大耳贼,给我放箭——”
士卒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无人动手。
蒯越除了无能狂怒,冲着士卒们大吼之外,别无办法。
“王威,你还愣着做什么,速速命士卒射杀那大耳贼啊——”
蒯越只得将剑锋指向了王威,想利用王威在军中的威信,来驱使这些不听话的士卒。
王威眼中再无敬意,一道寒芒陡然闪现。
佩剑出鞘,电斩而下。
蒯越还未反应过来时,执剑的右手已被削断。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蒯越捂着断手,跪倒在了地上。
王威手提剑血,大喝道:
“刘豫州的话尔等也听到了,我们岂能再为他蒯家白白赔上性命,速速打开城门,随吾归降刘豫州!”
王威要反。
一旁张允见状,勃然大怒,拔剑便砍向了王威,大骂道:
“好你个王威,你竟敢造反作乱,我杀了你——”
王威眼眸一聚,手中血剑刷刷几剑舞出。
张允岂是他对手,眨眼间脖间便被一剑割破。
张允惨叫着一声,捂着涌血的脖子,便是跪倒在地,顷刻间已是毙命。
“王威,你焉敢如此对我,你焉敢——”
跪倒在地的蒯越,脸形扭曲着痛苦恨怒,咬牙切齿的大骂。
王威却不理会他,径直走向刘琮,喝问道:
“主公,末将就问你一句话,你可愿归降刘豫州?”
刘琮早已惊到目瞪口呆,惊恐落魄的僵在原地。
眼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