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才是关键。
接着陈宣又道:“这门剑法开篇有言,剑出迅捷如风,如利刃斩草,我观许兄演练这门剑法的时候,剑势凌厉迅捷,狠辣果决有余,看似契合这门剑法核心,却失去了几分飘逸灵动,或许这就是一直不得其法的关键”
玄阳他们听了目光闪烁,陈宣可谓一语中的切中许云的要害不足,他们也看出了许云的这些不足之处,这点眼光还是有的,只是要如何更正呢?他们内心也有自己的想法,想听听陈宣怎么说,暗自对照自己到底差在哪里。
许云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目光灼灼道:“恳请陈公子释惑”
“不必如此,大家探讨交流罢了”,陈宣笑着摆了摆手,接着又道:“我个人认为,这门剑法一味的追求迅捷反而落了下乘,虽剑势凌厉却缺少灵动多变,太过极端,须知风有微风疾风狂风飓风,微风无痕,疾风落叶,狂风飞沙,飓风走石,这门剑法虽为疾风,却在阐述风之形态,修炼之时,私以为不应该只追求某方面的极端,而是张弛有度动静结合,方为上道”
听完陈宣这番话,众目睽睽下的许云时而皱眉时而舒展,仿佛抓住了什么,但又什么都没抓住,就差那么一点,不上不下分外难受。
而玄阳等人则是暗自心惊,目光交汇心绪起伏,暗道不愧是陈宣啊,年纪轻轻的宗师强者,居然仅凭许云一本只能称之为精妙的剑谱,如此短的时间内就上升到了阐述这门剑术剑道至理的程度!
这哪里是在给许云斧正不足之处啊,根本就是将这门剑术在极短时间内推陈出新上升到了上乘武学的高度,直接就可以把他那番话当做这门剑法的核心心法使用了。
若是许云能悟透陈宣那番话,通过这门剑术,甚至能领悟出自己的风之剑意来,那时或许修为不会提升,但实力绝对成本增长。
须知整个太玄门上下,如今修炼出自身武意之人不足只手之数,放眼天下也是天才人物。
最难能可贵的是,他直接将这门只能算精妙的剑术升华到另一种高度,而且是以浅显的语言阐述如此深奥的道理!
然而如此深奥的东西,作为关键人物的许云他听得懂吗?
若是许云有所领悟,这简直就是一场造化了,令人羡慕之余,见他在那儿冥思苦想,很多人都替他着急。
见许云似有所得,陈宣暗自点头,心说此人悟性还是有的,但从他之前演练剑法来看,就是有些钻牛角尖,想来是心理藏着事儿的,是以修炼之时有些极端,从而走错了路。
想了想,陈宣再度开口道:“风过梧桐叶无声,大漠孤烟平湖浪,风本无形,但可旁观,何必执著于字面表象,远山摇曳的嫩草,院里飘落的瓣,农家屋顶的炊烟,孩童追逐的纸鸢,还有那天上飘动的云彩,哪一处不是风在向世人招手?它其实就在身边,无处不在,只是平时被我们忽略了而已,别多想,应该多看,多听,我们一直在风中,它一直环抱着我们,它其实就在我们指尖”
此言一处,大殿内鸦雀无声,有人是真有所获,有人则气氛因素不懂装懂随大流。
明明陈宣说的只是浅显的话语,人人都听得懂,可听完后,他们仿佛感觉有风在耳边呢喃,那无迹可寻的风,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琢磨。
这就是言语的力量吗?不愧是跟着状元郎长大的。
原本处于冥思苦想的许云,在陈宣这番话入耳之后,犹如当头棒喝,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心态一片清宁,只觉前路明朗,原本不得其法的疾风剑法,很多地方豁然开朗。
他懂了,至于懂了什么,他也说不上来,无法用言语表达,懂了就是懂了。
眉头舒展,他一脸平静看向陈宣,就要下跪行半师大礼道:“多谢陈师释惑,许云铭记于心,他日若有所得,定不负今日之恩”
“许兄言重了,我也只是随口说说,希望这些话对你有所帮助,大家交流探讨,互有所得,他日相逢,清酒言故,亦是一件趣事”,陈宣伸手虚抬笑道,阻止了他的跪拜大礼。
有些话不必多说,许云点点头,前路已明的他看向玄阳躬身道:“弟子许云冒犯失礼在先,甘愿领罚”
这小子,看样子冒险之举却是获益良多,过后定有一番作为,心头想着,玄阳却是严肃道:“你既知错,虽陈公子不与你计较,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惩罚亦是不会少的,就罚你去后山清风崖受风吹三个月思过吧”
“弟子认罚,掌门,诸位师叔,陈公子,在下领罚告辞”,许云恭敬道,旋即行礼大步离开。
玄阳对他的惩罚可谓极为严酷,听到让他去清风崖思过三月,在场太玄门很多弟子都无比畏惧害怕,清风崖名字虽然好听,但那里的环境极为恶劣,寒风如刀,常人根本活不过半天,哪怕许云内力深厚也要遭老罪,整整三个月啊,想想都可怕。
这样安排,玄阳处罚许云是认真的,但也是在给他创造条件消化今天所得,待他三月后下山,武道方面绝对大进一步。
与此同时,也是用这样的方式打消门下弟子们热切的想法,有了许云在先,一些弟子跃跃欲试都想请教陈宣,人家是客,有过一次不计较的指点就偷着乐吧,哪儿能把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