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颗隐星根本不是指周鸿,而是另有其人,那会是谁呢?太子之位如今已经稳了,总不能远在边疆的庆王还能威胁到他吧。
如果裴先生没推算错,难道太子周尘会出什么意外,被自家小公主捡便宜当上女帝?
这不扯的么,莫说小公主没那个心思,就是有,就事论事也不是那块料啊。
越想越不着调,陈宣干脆不管了,撅着屁股睡觉,左右最多半年就能看到结果。
隔天忙活完早间的事情,管他外面风雨飘摇,陈宣懒骨头犯了没心没肺的去睡回笼觉。
说好了今天南下回家,小丫头一大早就准备着了,结果太阳都快偏西,自家老爷还在睡觉,也是无语,她能咋办,习惯了,总不能去给老爷拽起来吧。
睡得鬼迷日眼的陈宣揉着眼睛推门而出,衣衫不整的伸懒腰呵欠连天道:“柔甲,啥时候了?”
离谱,居然越睡越困。
“老爷,现在都午时了”,望眼欲穿的小丫头赶紧上前帮他整理衣衫道。
点点头,陈宣稍微清醒道:“嗯,还早,那收拾收拾咱们走吧,回去正好做下午饭,已经打过招呼了,就不一一惜别”
这还早?老爷你的时间和我不一样吗?
不怪陈宣,他的生物钟早就乱成一锅粥了,当书童那会儿他每天早睡早起挺充实的,不干那活儿后很多时候都不知道干啥,东一榔头西一榔头混日子,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
收拾一下,主仆二人带着一堆京城特产南归而去。
陈宣肯定是不走寻常路的,带着小丫头,小丫头带着包裹,冲天而起四舍五入飞回去。
在他们离开京城的时候,身处高空,陈宣远远看到北门方向,周鸿一大家子带着沉重的枷锁镣铐启程发配北漠苦寒之地,估计昨天就出发了,才走到北门。
与此同时,金銮殿上景国一年一度的大朝会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只是今年的大朝会,比起往年少了近三分之一熟面孔,多了很多生面孔。
但这些都和陈宣无关,他只是条咸鱼……
不久后,阳县内,靠近桃源居几百米外的一处偏僻巷子里,小丫头一手扶墙一手拍着胸口,脸色发白哇哇吐,吐得都快站不稳了。
边上陈宣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哭笑不得道:“都说了让你闭上眼睛,咋就是不听呢,看吧,遭老罪了不是”
“咳咳……,老爷我没忍住嘛,从京城到阳县啊,咻的一下就回来了,结果沿途多看了几眼,落地就感觉翻江倒海,哎呀老爷你别看,免得污了你的眼,难看死了,我很快就好,没多大事儿的,呕……”,苏柔甲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道。
她‘晕机’的老毛病了,第二次还是没能挺住。
本来是要直接回家的,结果小丫头感觉生理不适,不想把污秽带家里去,央求找个偏僻的地方缓缓。
看她那样子都难受,陈宣到是没回避,继续轻轻拍打她后背说:“吐吧,以后多经历几次,吐啊吐的就习惯了”
‘小仙女’呕吐而已,小场面,想当年陈宣可是屎尿混居过的,啧,往事不堪回首。
待她缓过来,陈宣道:“走吧,回去泡杯酸梅水喝就没事了”
“老爷,对不起,我是不是很没用啊,你带我两次远行都吐”,脸色有些发白的小丫头可怜兮兮道。
陈宣不以为意道:“多大个事儿,老爷我小时候被打还哭呢,哭得吱哇乱叫,还偷偷尿了几滴,那是真疼,你别到处乱说啊”
“啊?不会吧,不是,我发誓不会乱说”,小丫头闻言眼睛都瞪大了,老爷还有这样的经历?别说,居然神奇的忘了胃部不适。
陈宣满不在乎道:“骗你作甚,那时候小,忍不住,可惜,那帮狗东西已经被砍了好多年,老爷我连报复回去的机会都没有……”
冬日里的阳县依旧被积雪覆盖,已经开始化雪了,过年后天气才会彻底回暖。
主仆二人有说有笑朝家而去,沿途留下一大一小两双脚印。
昨天京城发生的事情显然还未传到南方来,年关将近,白雪覆盖的阳县也异常热闹,比昨晚的京城还热闹,孩童嬉戏,居然不怕冷,皮实得很,大概率不皮实的都夭折了吧,货郎挑担沿街叫卖,沉重的担子压得大冬天额头冒汗,那肩膀挑得是一家人的生计。
“虽不如京城繁华,但市井烟火气也别有一番雅趣……个屁啊,黑与白之间,不过是满纸苦难二字罢了,哪儿都一样,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好,没那么多刀光剑影,动不动就闹出让人心惊肉跳的大事件”,走在大街上,陈宣由衷喃喃道。
小丫头抱着一个大包裹,已有三分武功火候倒是不累,就是有些不方便行动,没听清的她哑然问:“老爷你说什么?”
“我说,周围很多人看我的眼神带着异样,分明在用眼神指责老爷我把柔甲当骡马使唤呢”,陈宣改口乐道。
听到这话小丫头顿时不乐意了,哼哼说:“是谁,谁敢指责老爷?他们知道老爷有多好吗,是我自己要拿的,况且我是老爷的丫鬟,这样的粗活儿本就是我应该做的”
“颜值就是正义嘛,柔甲你长得好看,别人就觉得你不应该做这样的事情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