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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洞(3 / 4)

被扯进房门中,目光就此被阻断。而小巷角落里,见那宅门关上,宋云谣站在原地观察片刻,总觉得有几分违和。

稍许,她终于反应过来,眼前这宅子的形制看似与周遭别无二致,可那水磨青砖的房屋、规整厚实的宅门,在一众寻常民居之中,竞有几分大隐隐于市之感。

心头满是疑问,宋云谣在原地踌躇片刻,还是忍不住走上前,想再看得清楚些。可刚走到巷口,只见那宅门从里打开,几道身影迎面就要走出宅子。宋云谣僵在原地,不等反应,手臂忽然被人一扯,她被拽得踉跄,后背结结实实撞上那人的胸膛,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她下意识挣扎,耳畔却传来低沉而熟悉的气音。………是我。”

沈三郎?

宋云谣愣在原地,隔着薄薄的衣料,她清晰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沉默的间隙里,甚至隐约察觉到他沉稳的心跳,一下一下,震得她脊背发麻。“是他………

耳畔拂过他温热的吐息,宋云谣有些分神,慢半拍听懂他话里的惊讶,抬眼望去,却见半开的宅门里,赫然站在吴善为。只见怀里抱着一个婴孩,亲昵地抱着孩子哄了又哄,才交给身后的女人,独自关门离开。

宋云谣瞪大了眼,心中错愕:这人不是自诩为了刘巧娘至今尚未婚嫁么?怎么连孩子都有了?

临走前,吴善为的视线扫了周遭一圈,宋云谣一惊,下意识往身后靠,没注意身后人呼吸霎时一滞。

待吴善为消失在视线中,不等宋云谣从他怀中挣脱,沈不器拉住她的腕子,匆匆往街巷外走去。

宋云谣跟在身后,脚下步履飞快,脑中却渐渐冷静下来,待二人走到大街后的僻静处,她心里已打好腹稿。

可不等她说出口,只听沈不器劈头盖脸便是一句:“你可知独自一人走在那种小巷里,有多危险?”

满嘴的解释被堵了个遍,宋云谣一时没反应过来,竞哑口无言。似是察觉到自己语气有些过激,沈不器抿抿唇,平复几息,放轻声音。“我并非责备,只是越是这样僻静无人的小巷,越易有歹人潜伏,姑娘要多多留心。”

那时在茶楼,看见她的身影忽然消失在暗巷里,他忽然就想起自己曾不止一次在卷宗里看到过类似的案子,几乎不假思索就跟了上来。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令他烦躁,又忍不住后怕。可眼前这人却好似浑不在意,隔着一层纱帘,只见她心不在焉地望着别处,甚至作怪似的来了一句,“不是还有你给我的刀么?”沈不器轻叹一声,暂且收敛自己的情绪,也不追问她方才跟上那两人的目的,只温声问道:“一会儿你要去哪儿?”殊不知,他越是这幅模样,越令宋云谣心烦意乱:他为什么不追问?做出这副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模样给谁看?旁的不如他就算了,怎的连待人接物这等事,也非要将她衬得刁蛮任性么?她也不知自个儿怎就没来由闹起别扭,好在理智尚存,这念头不过一闪而过,她很快又恢复往常。

她假作无事,“还要去一趟票号,沈公子若有事,先去忙就好,我……”沈不器静静看着她说些敷衍的客套话,心中又涌起那股无力的烦躁。他清楚她并不想让自己同去,也清楚她在私下调查什么,可某种幼稚的反骨却在一瞬间控制住理性,他听见自己笑着对她说,“正巧我也要去,一起走吧。”

看见她因错愕而忽然睁大的双眼,以及不情不愿却只能让自己跟在身边的神情,沈不器心头那点烦躁骤然散了,走在她身侧,连步子都轻快了。这可就难了宋云谣,她一步一步走得极慢,心里反复思忖着待会儿如何避开沈不器、顺利取回刘巧娘的账本。

思来想去,近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偏偏据刘巧娘所说,她原先垫付了一笔巨款,在这票号里秘密存了个箱子,已近最后期限。若今日取不回来,只怕之后她本人来了也无济于事……没走几步就到了票号,那管事是个眼尖的,沈不器一进门,他便迎上前殷勤招待。

宋云谣默默跟在他身后,听他四两拨千斤似的应付对方,想寻机找个伙计帮忙取货,却被管事半推半送引进议事的雅间。茶桌上,管事与沈不器相谈甚欢,许是见沈不器滴水不漏不好应付,他转头便对准了这位沉默的同行女伴。

“不知这位夫人前来所为何事?”

管事问得直接,宋云谣甚至顾不及他口中“夫人"二字,注意全然放在沈不器身上,可他全然不见要避嫌离场的意思。宋云谣犹豫半响,眼见管事快等得不耐烦,最后只能硬着头皮道:“我来取一样东西。”

她避开沈不器的目光,取出那只盒子,递给管事。管事接过,限中闪过一丝讶然,却没有多话,匆匆去库房准备。不多时,管事连同几个伙计抱着一个半人高的箱子走了进来,打破了屋里的沉默。

那管事毕恭毕敬请她过目,宋云谣只能装模作样这里敲敲、那里看看,而后点点头,“是这个没错。”

说罢,管事又拿出一张契书,备好纸笔,让宋云谣留个提货的字据。那单子上还有当初寄存的记录,刘巧娘的印明晃晃盖在上头,宋云谣在心中长叹一声,知道这事多半是瞒不过去了。纸页有些卷曲翘起,沈不器顺手帮她按住,宋云谣左手拿起笔,顿了顿,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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