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大声道:“如今太子监国。东宫之印在此,太子之令,谁敢违背?”
场面再次安静下来。
蒋柯吐出一口堰塞在胸口的恶气,不疾不徐道:“来人,把这个…”他看着赵归梦的眼睛,宛如看一只垂死挣扎的秋蝉。赵归梦手下再度收紧,威胁意味不言自明。
阿史娜头皮发麻。你们自己人打架,拿她这个外人作筏子是吧?好嘛,算她倒霉。再不吱声,她怀疑赵归梦真的会当众撕下她的假喉结!阿史娜涨了张口,正欲出声,忽然一人比她更快地出声!“且慢!”
又是一道马蹄声。
阿史娜幽幽地想,今日大庆的马真是够累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庆人多舍不得他们走呢,这你方唱罢我登场的,简直没完了。这次来的……
果然是裴珩。
来来去去就这么些个人,毫无新意。阿史娜心如止水。她对今天能顺利踏上返程之路,已经不抱指望了。
马未停,裴珩翻身而下,随手将缰绳抛给身后的侍卫,脚下生风,行至阿史娜面前,抱拳施礼:“二王子。”
随后,他直起身又朝蒋柯而去。
仿佛没看见赵归梦掐着阿史娜地脖子。或者说,仿佛没有看见赵归梦。阿史娜眼一睒,抖了抖肩膀,幸灾乐祸:“他生气了,你完蛋了。”他生气?他生什么气?这件事与他有什么相干?他凭什么生气?再说,就算他生气了,那跟她又有什么想干?一时间,各种各样反驳的念头潮水般涌入赵归梦的心头。
潮水涌起的时候,她听不见自己心里真正的声音,反倒觉得很安全。可是潮水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些反驳的声音也随着在耳边消散,她还是听见了她不是很愿意听见的声音。
她对裴珩生气这件事,还是有些不开心的。至于为什么,暂时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