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看来今夜要大开杀戒了。”他运转明玉功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琉璃肌肤泛起的冰蓝光芒照亮整片夜空,百胜刀法之“斩轮回”使出!刀气纵横间,天地都为之变色。血手盟杀手们的惨叫此起彼伏,断肢残臂如雨点般落下,鲜血染红了杨府的九曲桥,将池中锦鲤都惊得跳出水面。
潘洁莲见势不妙,转身欲逃,却被江采萍梅纹剑“风雪梅葬”的剑逼回。
“哪里逃!”石飞扬暴喝一声,玄霜刃“破乾坤”轰然施展。掌风掀起漫天血雨,潘凤莲的蛇头拐杖寸寸断裂,人皮面具被刀气掀起,露出底下被蛊虫啃噬得狰狞的面容。她发出最后一声尖叫,身体被刀气震得四分五裂,唯有那枚刻着狼头的戒指滚落在地,骨节还在微微抽搐。
天边已泛起鱼肚白。石飞扬站在杨府最高的望楼,琉璃肌肤上的冰蓝纹路渐渐消退,露出温润的光泽。他望着远处宫门方向升起的狼烟,玄霜刃在晨光中划出半轮冷月般的刀芒,调侃地道:“夫人,这长安的天,快要亮了。”
江采萍收剑入鞘,剑尖挑起一块带血的狼头令牌,感慨地道:“可突厥的狼,还在城外徘徊。”
石飞扬若有所思地道:“夫人说的对!既为武林义士,命中注定要在血雨腥风之中度过!”说罢,便牵手江采萍,走向长安西市。
蛛网巷在暮色中蜷缩如垂死的巨蟒,青石板缝里渗出暗红水渍,不知是陈年酒渍还是人血。
石飞扬揽着江采萍足尖轻点屋檐,玄霜刃在腰间发出龙吟般的震颤,他琉璃肌肤突然泛起细密冰纹,宛如寒冬湖面上裂开的冰晶。
石飞扬忽然按住心口,颇有预感地道:“夫人,有东西在啃噬我的血脉。”那里跳动的节奏竟与远处更鼓相悖,又分析道:“这蛊虫以人血为引,死士虽死,饲主仍在操控。”
话音未落,墙缝里突然渗出墨色液体,万千蛊虫如潮水涌出,在月光下聚成狰狞的狼头图腾,虫足摩擦声刺耳得如同指甲刮过铜镜。
江采萍梅纹剑出鞘三寸,素白裙裾在风中猎猎作响,惊叫道:“是血手盟的‘千里追魂蛊’!”她旋身挥剑,恒山剑法“风雪梅葬”化作朵朵寒梅,剑中渗出的梅毒与蛊虫毒雾轰然相撞,爆出漫天紫黑烟雾。
烟雾散尽时,巷口酒肆的幌子突然无风自动,露出暗藏的皮囊——上面绣着的突厥狼头栩栩如生,嘴角还沾着新鲜血渍。“哈哈哈哈!”石飞扬突然仰头大笑,笑声惊得檐下夜枭扑棱棱乱飞。
他运转明玉功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琉璃肌肤变得近乎透明,寒气顺着青石板蔓延,所过之处凝结出蛛网般的冰纹,怒骂道:“好个杨国忠,竟用人血豢养蛊虫!”
玄霜刃出鞘的刹那,刀气如惊鸿照影,却见他并未挥刀,而是屈指弹出一道血线——正是“邪血劫”!指尖红光暴涨,隔空摄住那皮囊。
万千蛊虫顿时躁动不安,在地面疯狂扭动,竟拼出“西市地窖”四个血字。
江采萍美目圆睁,激动地道:“原来他们的老巢就在脚下!”话未说完,地底突然传来铁链拖拽声,十二具浑身缠满赤红蛊虫的尸体破土而出,正是先前被石飞扬击毙的“噬心蛊”死士!
石飞扬调侃道:“有意思!”琉璃眼眸中寒芒大盛,又暴喝道:“死而复生?正好让你们再死一次!”他双掌化刀,百胜刀法的“劈山岳”轰然施展,掌风如排山倒海般压去。
然而,那些死士竟不闪不避,胸口蛊虫组成的狼头图腾突然活了过来,喷出腥臭的绿雾。
江采萍挥剑挡在石飞扬身前,梅纹剑上凝结的霜与毒雾相撞,发出刺耳的爆裂声。
石飞扬趁机施展“移接玉”,身形如鬼魅般一飘一引,将绿雾尽数反弹。
死士们发出非人的嘶吼,骨爪撕裂空气,直取他咽喉。石飞扬霸气地暴喝道:“我命由我不由天!”蓦然施展百胜刀法之“斩红尘!”玄霜刃划出半轮冷月般的刀芒。
刀气纵横间,一名死士的手臂齐肩而断,断口处没有鲜血,只有密密麻麻的蛊虫喷涌而出。这些蛊虫落地后迅速重组,竟又凝成一只利爪抓向江采萍。
石飞扬惊叫一声:“夫人,小心!”揽住她急退,琉璃肌肤泛起的漩涡吸力发动。
那些蛊虫如磁石遇铁般被吸向他掌心,却在触及的瞬间被冻成冰晶。他施展“惊目劫”,冰寒目光扫过之处,两名死士周身瞬间凝结出冰霜,身体碎裂成满地冰渣,唯有胸口的蛊虫图腾还在冰缝中蠕动。
地底突然传来凄厉的惨叫,剩余死士纷纷捂住心口。石飞扬琉璃眼眸闪过寒芒:“原来饲主就在附近!”他运转全力施展“邪血劫”,指尖红光化作实质锁链,直插地底。
片刻后,一名血手盟长老被隔空摄出,此人胸口嵌着的狼头蛊虫正在疯狂啃噬心脏。
“说!地窖入口在哪里!”石飞扬的声音冷得能冻结时间。
长老惨笑,吐出一口黑血,威胁道:“你们以为……找到地窖就能终结一切么?真正的蛊王……早就在长安布下天罗地网!”话音未落,他胸口的狼头蛊虫突然爆开,万千蛊虫如黑云压城般扑来。
石飞扬揽着江采萍跃上屋顶,玄霜刃舞成光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