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崖壁上的冰棱在闪电中泛着幽蓝冷光。
石飞扬搂着江采萍背靠峭壁,琉璃肌肤近乎透明,明玉功寒气顺着石壁蔓延,将追击而来的天狼卫脚下踢飞而至的山石冻成坚冰。忽然,悬空的石飞扬的脚踏到丁点石刺,便轻点石刺,背着江采萍腾空而起,又飞上了山顶。
“想逃?狗杂种,不交出五岳令,就纳命来!”阿史那延怒吼一声,手持双钩,破冰而来。钩尖泛着猩红毒光,所过之处,冰面滋滋作响,瞬间被腐蚀出焦黑痕迹。
他身后,三十名天狼卫结成“狼形绞杀阵”,弯刀相击,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江采萍握紧五岳令,长剑出鞘,梅香混着血腥气在雨中弥漫,柔韧地道:“石郎,这次我与你并肩!”她从石飞扬的背部上滑下来,身形如惊梅掠雪,施展出恒山派的“风雪梅葬”,剑交织成网,直取一些天狼卫的咽喉。
石飞扬大笑,笑声震得崖壁碎石簌簌落下,又暴喝道:“好!今日便让尔等突厥狗知道,中原大地不容豺狼!”握紧玄霜刃,施展百胜刀法,“劈山岳”的刀气裹挟着冰寒之气,如开山裂石般劈向敌阵。
嘭!咔嚓!刀气与弯刀相撞,迸发出耀眼的火,天狼卫的兵器竟被震得寸寸碎裂。
阿史那延见状,双钩急舞,划出诡异弧线,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狂嚣道:“姓石的狗贼,尝尝我天狼卫的‘蚀骨腐心钩’!”
石飞扬冷哼一声,施展“移接玉”神功,毒雾翻涌间,几名靠近的天狼卫竟被他们自己首领的毒钩误伤,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发出阵阵凄厉惨叫。
暴雨如注,将嵩山绝壁冲刷得血色迷离。
石飞扬玄霜刃横胸,琉璃肌肤上冰龙纹路与暴雨碰撞出嗤嗤白汽,却难掩双眉紧锁的凝重——前方两大高手一剑一掌,恰如天地双锁,将他死死困在崖边方寸之地。
握着长剑使“神剑诀”的黑衣人面罩破了半幅,露出鹰隼般的右眼,剑锋挽出七朵剑,每一朵都锁死石飞扬周身大穴。燕南天大侠遗传的绝学本应是正气凛然的君子之剑,此刻却透着阴鸷狠辣,剑风过处,连雨丝都被劈成两半。
而那个双掌挥舞“如来神掌”的胖大和尚袒露着刺满梵文的胸膛,每击出一掌,掌缘便泛起暗金色佛印,掌风未至,石飞扬已觉胸口如压千钧巨石。
“好个叛徒!”石飞扬暴喝道,玄霜刃施展出百胜刀法的绝杀招“劈山岳”,刀气如惊涛拍岸。
岂料神剑诀剑身一震,竟以巧劲卸去七分力道,如来神掌则刚猛无俦,硬接下剩余三分刀气,震得石飞扬手臂发麻。更骇人的是,十二面青铜镜在侧方飞旋,将石飞扬的每一次反击的刀气都折射回自身,逼得他只能守势。
“石郎,小心啊!”江采萍的惊呼声从侧后方传来。三百天狼卫见两大高手缠住石飞扬,竟如蚁附膻般扑向少女。他们弯刀上淬着黑心莲毒,每一次劈砍都带起紫黑毒雾。
江采萍梅纹剑舞得水泼不进,恒山剑法“风雪梅葬”施展开来,剑如雪中寒梅,却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噗嗤——”一声轻响,江采萍左臂被划开寸许长的伤口,雪白长裙霎时洇出红梅般的血。
石飞扬眼角余光瞥见,心神剧震,胖和尚的“如来神掌”趁机印在他肩侧,琉璃肌肤上顿时浮现出焦黑掌印。石飞扬强忍剧痛,左手虚空一抓,施展“擒龙功”,
只见江采萍周身泛着金光,犹如一片落叶般被卷到他身前。
“抱紧我!”石飞扬关切地道,旋身将少女护在怀中。恰在此时,“如来神掌”第二掌印在他后背上,这掌挟着十成力道,震得他喉头一甜,仰天喷出一口血箭。
但就在吐血的刹那,他眼中寒光暴涨,“邪血劫”神功发动——指尖红光如电,直刺使“神剑诀”那人的心脉!“哇——”那持剑人猝不及防,鲜血狂喷而出,握剑的手剧烈颤抖。
石飞扬左手化爪,“神龙爪”的绝杀招“龙吟九天”轰然使出,五指犹如五道金色龙影咆哮而下,先是抓断对方长剑,继而狠狠捏住其咽喉。
“咔嚓”骨裂声中,那人眼球暴突,倒地惨亡。施展“如来神掌”的胖大和尚见状怒吼,双掌如车轮般砸来。这个胖和尚,现在对石飞扬又惊又怕,恨不得马上就砸死石飞扬。
石飞扬将江采萍往空中一抛,右手玄霜刃舞成光幕,百胜刀法的“断天涯”“破乾坤”连环施展,刀气纵横间逼退胖和尚的凌厉掌风。
紧接着,石飞扬对胖和尚冷哼一声:“狗叛徒,我呸!”琉璃眼眸中寒芒爆射,“惊目劫”神功应念而生!胖大和尚只觉一股冰寒从双眼直透心脉,全身真气骤然冻结。
石飞扬抓住这刹那间的空隙,玄霜刃化作一道青虹,刀光过处,将其斩成数十段。
血雨纷飞中,他探手接住落下的江采萍,两人重重撞在崖壁上,溅起的血水混着雨水,在岩石上绘出惨烈的画卷。
“石郎……”江采萍看着他后背焦黑的掌印和嘴角的血迹,心疼凄呼,泪水混着雨水滑落。
石飞扬却笑了,举起衣补贴抹去她脸颊的血污,琉璃眼眸在暴雨中亮得惊人,自嘲道:“傻姑娘,我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