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石飞扬提醒地道,揽住江采萍的腰,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疾退。
三支淬毒箭矢擦着她的鬓角飞过,钉入树干后腾起阵阵紫烟。
江采萍长剑出鞘,却在瞥见石飞扬下意识摸向怀中玉簪时,剑招微微一滞。
这细微的分神,让她肩头被流矢擦出一道血痕。
“你在做什么!这个时候,还分心分神,自寻死路吗?”石飞扬没好气的怒吼惊飞林间宿鸟。
他运转明玉功,指尖寒气掠过伤口,瞬间将血迹冻成冰晶。江采萍却猛地甩开他的手,苍白的脸上泛起冷笑,戏谑地道:“石大侠护的究竟是我,还是怕五岳令有失?”
激战中,消灾帮众人突然退开。夜色下,一个青影踏着树梢而来,琉璃肌肤在月光下泛着熟悉的光泽,手中碧绿竹棒耍得虎虎生风。“江姑娘,我来迟了!”那声音与石飞扬分毫不差,却让江采萍瞳孔骤缩——来者出招狠辣,招招直取她命门!
“狗贼敢尔!”石飞扬暴怒而喝,玄霜刃出鞘时带出三丈寒芒,百胜刀法的“斩红尘”裹挟着排山倒海之势劈出,却见那假石飞扬诡异地一笑,身形如泥鳅般滑开,反手掷出一把毒沙。
江采萍挥剑格挡,余光却见石飞扬收招不及,竟生生受了这一击。“你果然想杀我!怪不得,你将五岳令收藏起来!”她难过而吼,踉蹡后退,胸口剧痛。
石飞扬抹去嘴角的血渍,琉璃肌肤泛起冰蓝纹路,解释道:“采萍!那是易容术……”
话未说完,消灾帮众匪已结成“困龙阵”,十三把弯刀组成绞杀之网。
石飞扬运转明玉功,左手却始终朝着江采萍的方向虚张——那是准备随时施展“移接玉”护她周全的姿势。心疼如绞的江采萍的剑光渐渐凌乱,猜忌如毒蛇啃噬心神。
当假石飞扬再次欺近时,她竟主动迎上,长剑直刺对方咽喉。却见那青影突然化作一团黑雾,露出真面目——竟是消灾帮的易容圣手“千面狐”!
千面狐娇笑着甩出淬毒软鞭,鞭梢骷髅嘴中喷出紫雾,戏谑道:“江姑娘,你心心念念的情郎,可没把你放在眼里!”
石飞扬怒骂道:“卑鄙无耻之徒,竟敢乔扮我欺骗江姑娘,哼!小爷要将你碎尸万段!”蓦然施展“惊目劫”神功。冰寒目光扫过之处,千面狐瞬间僵住,皮肤结满冰霜。
可困龙阵的刀光已至,他只得收回目光,玄霜刃舞成一片青芒。百胜刀法与打狗棒法交替施展,“棒打狗头”、“穷巷赶狗”等精妙招式接连使出,却在分心望向江采萍时,肩头被弯刀划出一道血痕。
“石公子小心!”江采萍的惊呼迟了半步。她望着他浴血奋战的身影,突然想起这些日子里,他总是将热饭好菜推给自己,深夜守夜时为她披上的那件狐裘,还有每次遇险时毫不犹豫挡在身前的胸膛。
愧疚如潮水般涌来,江采萍握紧长剑,恒山派的“云雾剑法”施展开来,与石飞扬的刀光渐渐呼应。
“破!”石飞扬暴喝一声,施展出百胜刀法的“破乾坤”。
掌风所到之处,空气扭曲变形,困龙阵轰然瓦解。
“千面狐”见势不妙,化作烟雾欲逃,却被石飞扬的漩涡吸力扯回,他握着玄霜刃施展“反戳狗臀”一刀,直取命门。随着“千面狐”的一声惨叫,血水溅了石飞扬浑身,消灾帮众匪作鸟兽散。
山林重归寂静,唯有两人粗重的喘息声。石飞扬抹去脸上血迹,琉璃眼眸中带着疲惫与释然,深情地道:“采萍,这世间女子万千,可能与我并肩杀敌的,唯有你。”
他掏出怀中破碎的玉簪,轻轻放在她掌心,坦诚地道:“这只是一个念想,但我石飞扬要护的,从来都是眼前人。”江采萍望着他染血的衣襟,泪水终于决堤。
她握紧石飞扬的手,长剑与玄霜刃交相辉映——有些误会,要用鲜血来洗净;而有些情愫,却能在战火中愈发坚韧。
北邙山的夜色如墨,山风裹挟着腥甜的血气在林间翻涌。石飞扬与江采萍并肩而立,他的琉璃肌肤泛着幽幽蓝光,玄霜刃在手中吞吐寒芒。
江采萍白衣染血,长剑上的梅纹在月光下似要滴出血来。
远处,青铜面具在树影间若隐若现,神秘势力的黑衣人已呈合围之势,地面的机关兽齿轮转动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小心!”石飞扬揽住江采萍腰身,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疾退。方才立足之地轰然炸裂,十二根淬毒钢刺破土而出,带起的毒雾瞬间将周遭草木腐蚀成枯骨。
江采萍心有余悸,却见石飞扬嘴角勾起一抹狂傲笑意,朗声道:“来得正好,小爷今日便要拆了这鬼蜮伎俩!”话音未落,林间响起诡异的羯鼓声。
七尊青铜巨人踏着鼓点缓缓现身,每尊皆有三丈之高,手中巨斧刻满突厥符文,斧刃泛着诡异的幽绿。为首的巨人开口,声音震得山石簌簌掉落:“中原蝼蚁,交出五岳令,饶尔等全尸!”
江采萍长剑一横,梅香混着剑气弥漫开来,娇叱道:“恒山剑阵,启!”她足尖轻点,身形如惊梅掠雪,长剑挽出朵朵剑,竟是恒山派名震天下的“梅七蕊”剑阵。
七朵剑相互呼应,剑气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