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接玉”神功,只听“咔嚓”脆响,门板竟如纸片般扭曲变形,然而地窖内早已空无一人。
蛛网在梁柱间摇曳,唯有角落残留半枚刻着葵印记的玉佩,在月光下泛着不祥的光。
石飞扬飞出地窖,大声呼喊:“杨玉!夫人!你在哪?”他的声音震落梁间积尘。他踏碎满地青砖,寻遍杨府每处角落,却哪有杨玉的下落?
洛阳城郊,另一处地窖中,杨玉被铁链锁在玄铁架上。杨玄璬手持青铜令牌,正与三名蒙面人低语。其中一人摘下兜帽,赫然是本该死去的消灾帮帮主刘齐!
“杨大人放心,”刘齐拍胸担保,舔了舔嘴角的伤疤,又说道:“待将杨玉献给皇宫,您便是新朝的开国元勋。”杨玉突然发力,用头撞向铁架,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泣声骂道:“叔父!石郎定不会放过你们的!”话音未落,一枚银针封住她的哑穴。
杨玄璬别过脸去,苍老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难过之中又带些许激动地道:“玉儿,莫要怪叔父……这是你的命。”
洛阳城的晨钟震碎薄雾,惊起的寒鸦扑棱棱掠过残垣断壁。
石飞扬立在杨府焦黑的门槛前,碧绿竹棒深深戳入青石板,裂纹如蛛网般向四周蔓延。
朝阳洒在他琉璃肌肤上,映出的却不是往日的玩世不恭,而是两簇近乎疯狂的火焰。
“石大侠!石大侠留步!”沙哑的呼喊从街角传来。杨府的老管家“跌跌撞撞”地跑来。
他的衣服下摆沾满泥浆,颤声说道:“杨姑娘……被消灾帮的人劫走了!他们要献给安禄山那逆贼!”
石飞扬闻言,心头一疼,血腥上涌,不自觉地用力,手中的竹棒“咔嚓”一声折断,猛地转身,琉璃眼眸泛起血色纹路,怒吼一声:“往哪走的?”
他的声音像是从九幽地狱挤出来的寒冰,惊得管家膝盖一软,瘫倒在地,战战兢兢地道:“西南……往西南的鬼愁涧!”管家话未说完,眼前只觉青影一闪。
石飞扬已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衣袂带起的劲风掀翻街边摊贩的遮阳棚。
他心中翻涌着滔天怒意,耳畔尽是杨玉被掳时的哭喊,恨不得肋生双翅,立刻踏平消灾帮的巢穴。
几天之后,鬼愁涧的瘴气如浓稠的墨汁。
石飞扬捏着一块破粗布巾掩住口鼻,琉璃肌肤却不受毒雾影响,泛着奇异的蓝光。
谷底忽有金铁交鸣之声传来,石飞扬的足尖点在腐木上,施展“深藏身与名”的玄妙轻功,悄无声息地潜至悬崖边。悬崖下,竟是座依山而建的地堡,黑曜石垒成的城墙泛着幽幽冷光。
堡门处,数十名帮众正押解着辆囚车。
车帘缝隙间,石飞扬瞥见一抹熟悉的月白色裙角,顿时血气上涌。他摸出鹿皮袋中的硫磺粉撒向四周,运起明玉功至“在“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的境界中,掌心寒霜所至之处,瘴气瞬间凝结成冰晶。
守门的疤面汉子挥舞着狼牙棒冲来,对石飞扬怒喝道:“哪个不要命的敢破坏消灾帮的好事!”
石飞扬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回骂道:“小爷我是石飞扬,今日就要拆了你们这狗窝!”话音刚落,他握着竹棒挥舞如毒蛇出洞,施展出“戳”字诀中的一招“蜀犬吠日”,棒尖直取对方咽喉。
那汉子瞳孔骤缩,狼牙棒仓促格挡,却听“咔嚓”一声脆响,铁棒竟被生生戳成两截!
惨叫声惊动堡内的恶匪,霎时间,箭如雨下。石飞扬施展“移接玉”神功,身形如鬼魅般在箭雨中穿梭,双掌一飘一引,将射来的弩箭尽数反弹。
那些箭矢带着凄厉的破空声,又倒射回堡内,惨叫声此起彼伏。石飞扬趁机施展“百胜刀法”,以掌当刀,“斩红尘”的掌风如惊涛骇浪,竟将厚重的堡门轰出个大洞。
他踏入堡内,血腥气扑面而来。地牢深处传来铁链拖曳声,石飞扬心急如焚,竹棒舞成青芒开路。
沿途守卫纷纷涌上,石飞扬施展出“打狗棒法”的“劈”字诀,精妙招式“棒打狗头”、“穷巷赶狗”等接连使出,所到之处血肉横飞。他的琉璃肌肤在混战中映出妖异的红光,每一次挥棒都带着石破天惊的气势。
“石郎……是你吗?”微弱的呼唤从最深处的牢房传来。
石飞扬如遭雷击,竹棒狠狠砸向牢门,“轰隆”巨响中,门板碎成齑粉。
杨玉被铁链锁在刑架上,披头散发,衣衫褴褛,脸上布满伤痕。
石飞扬眼眶瞬间通红,运转明玉功震断铁链,将她紧紧搂入怀中。
“没事了,没事了……”他声音发颤地安慰杨玉,琉璃肌肤自发运转,为杨玉疗伤内力。却听头顶传来阴恻恻的笑声,消灾帮帮主刘齐现身,身后跟着十二名红衣护法,手中弯刀泛着诡异的绿光。
“石飞扬,竟敢闯我消灾帮总舵,哼!老子今日便是请君入瓮,拿命来!”刘齐怒喝一声,挥刀劈来,刀风竟带着腐蚀空气的剧毒。
石飞扬将杨玉护在身后,竹棒施展出“缠”字诀中的一招“斗犬十弄”,与对方缠斗在一起。
十二名红衣护法同时发动攻击,刀阵如天罗地网般罩下。
石飞扬急忙提醒道:“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