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鬼王的力量太过强大,反弹的锁链竟将周围的白骨巨柱绞成齑粉。
紫蝶为保护石飞扬,被一道黑血击中,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紫蝶!”石飞扬目眦欲裂,难过地喊了一句,突然想起罗成破阵的“回马枪”之计。
他假意败退,引着鬼王追至阵眼残处,突然转身施展明玉功“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巅峰境界,琉璃肌肤近乎透明,周身寒气四溢。
百胜刀法的绝杀招“斩轮回”裹挟着刺骨寒意呼啸而出,所过之处,空间仿佛被撕裂。
幽冥鬼王发出不甘的咆哮,在刀光中灰飞烟灭。但三位长老的残魂却趁机钻入紫蝶体内,试图操控她的心智。紫蝶痛苦地捂住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石飞扬急中生智,掏出从长老密室偷来的“镇魂铃”,摇晃间发出清脆声响,同时大喊:“紫蝶!还记得我们一起吃的桂糕吗?比这些老秃驴的阴谋甜多了!”
熟悉的声音如同一束光,刺破紫蝶心中的黑暗。
她强忍着剧痛,发动“舍身饲蛊”禁术的残余力量,将长老残魂逼出体外。石飞扬立即施展“打狗棒法”中的一招“老狗乞怜”,竹棒如毒蛇出洞,将残魂击得魂飞魄散。
石飞扬瘫坐在地,晃了晃空空如也的鹿皮袋,自嘲地道:“这次可把家底都掏光了……紫蝶,等出去后,你得帮我找个能藏宝贝的地方,最好比隋炀帝的粮仓还大!”
紫蝶虚弱地笑了笑,伸手握住他的手,娇嗔地说道:“无赖……下次冒险,不许再离开我身边。”石飞扬反手将她搂入怀中,琉璃肌肤下的内力缓缓渡入她体内,雅谑地道:“说好了!以后你负责美,我负责耍帅,咱们一起把这江湖闹个天翻地覆!”
夕阳的余晖穿透血雾,为相拥的两人镀上一层金边。
历经九死一生,石飞扬和紫蝶终于摧毁“九幽冥王阵”,击败五毒教长老与神秘势力。
血战结束后,石飞扬带着紫蝶回到暗影楼,向夜无眠和白洁茹表明心意。夜无眠起初因紫蝶五毒教的身份反对,但在白洁茹的劝说下,加上石飞扬的软磨硬泡,最终同意。
暗影楼的喜烛将红绸染成琥珀色,石飞扬腰间的碧绿竹棒缠着半截红绸,活像刚从果山偷跑出来的灵猴。他撞开房门时,酒壶里的女儿红泼出半盏,在青砖上蜿蜒成歪歪扭扭的“囍”字,挑眉说道:“娘子!我这醉态,可比秦琼单骑救主还威风三分!”
紫蝶垂眸坐在铺满阴阳蝶瓣的喜床上,嫁衣上银丝绣的百蛊图腾在烛火下流转微光。
她素手轻触铜盆里的浸蛊水,正要开口讲述五毒教的合卺规矩,石飞扬已抢过铜盆仰头灌尽。
酒水顺着他下颌滴在嫁衣上,在银丝图腾间晕开深色痕迹,不以为然地道:“什么规矩不规矩?当年在幽冥蛊窟,我连你的三阴噬心蛊都尝过,还怕这口水?”
紫蝶耳根泛红,却见他突然握住自己的手按在琉璃般的胸口。
石飞扬的明玉功流转的内力透过她的掌心,像春蚕吐丝般缠绕着她的经脉,亲昵地道:“你瞧,自从用明玉功给你驱毒那次,我的心脉就成了你的蛊虫老巢。”他突然从鹿皮袋掏出个破洞的香囊,又调侃地道:“不信你闻,这里面还藏着当年蛊虫啃过的桂糕渣!”
回忆如蛊虫苏醒。幽冥蛊窟中,石飞扬为逼出她体内的剧毒,竟主动引蛊虫钻入自己经脉,琉璃肌肤下青黑的毒纹与明玉功的蓝光纠缠三日三夜。
此刻,石飞扬掌心传来的温度,与当年那团护住紫蝶心脉的暖流重迭,让她眼眶泛起薄雾,她哽咽地道:“飞扬,你明知我身上的蛊虫……”
“知道知道!”石飞扬变戏法似的掏出玉盒,盒中透明蝴蝶振翅时,竟在墙上投出秦琼与单盈盈并肩作战的影子,“这只‘同心蝶’可比秦琼的黄骠马还金贵!移宫千年寒玉养了三月,就为了让它认咱俩为主——以后它就是咱们的‘爱情传令兵’了!”
蝴蝶停在紫蝶发间,翅膀映出两人交迭的倒影。此刻,石飞扬眼底的狡黠未减,却多了份让人心安的炽热。“若有一日我蛊毒发作……”紫蝶的声音被哽咽打断。
石飞扬突然掏出本皱巴巴的《蛊虫食谱》,上面歪歪扭扭写满批注,故弄玄虚地说道:“早准备好了!用明玉功烤桂糕当解药,拿竹棒敲奏《百蛊退散曲》,再不行就把你扛到移宫,让邀月用寒冰床给你冷敷!”
他托起她的脸,指尖残留着方才抢酒时的酒香,怜爱地说道:“记住了,你是我石飞扬八抬大轿娶来的妻。就算阎王派黑白无常来勾魂,我也能用打狗棒法打跑他们!”
话音未落,窗外万千阴阳蝶振翅而起,月光与烛火在蝶翼间流转,将两人的影子绘成永不分离的江湖传奇。婚后的清晨,暗影楼的后厨总是飘着奇异的香气。
石飞扬踮着脚站在灶台前,碧绿竹棒当锅铲,正手忙脚乱地翻炒着蛊虫形状的糕点。
紫蝶倚在门框上,看着他把明玉功凝成的冰刀当成切菜刀,将桂糕雕成五毒教图腾的模样,不禁莞尔地笑道:“你这哪是做饭,倒像是在演练新招式。”
“夫人有所不知!”石飞扬突然转身,脸上沾着面粉,活像个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