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锅端了如何?”
殿内死寂瞬间被打破。刘文静“呛啷”抽出佩剑,剑锋直指石飞扬咽喉,斥责道:“二公子慎言!此等谋逆之语,传出去必遭灭族之祸!”裴寂手中的象牙算盘噼里啪啦作响,额头却渗出冷汗;长孙顺德握紧腰间玄铁重剑,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石飞扬却晃着酒壶绕柱而行,靴底踢过满地的兵书战策。
他突然停在李渊面前,眼望父亲白的胡须,耐心劝说道:“父亲您瞧,杨广那老儿猜忌成性,上次您押运粮草误了半日,他就把咱们李家的世袭爵位削了两级。”
他猛地一拍案几,震得烛火摇晃,又说道:“如今您手握三万玄甲军,在他眼里就是扎在喉咙里的骨刺!与其等他来拔,不如学那周武王,来个‘顺天应人’!”
李渊凝视着儿子腰间斑驳的竹棒——这是他八岁那年,在终南山随手折的野竹,如今竟成了名震江湖的神兵。记忆中那个爬树掏鸟蛋、闯祸后躲在移宫的顽劣少年,此刻眼中却燃烧着比烽火炽热的光芒。
“明公!”裴寂突然跪倒在地,算盘珠噼里啪啦滚落,也劝说道:“今隋室衰微,群雄并起。瓦岗寨李密已拥兵二十万,窦建德在河北虎视眈眈。若以‘废昏立明,匡复隋室’为名起兵,必能应者云集!”
他袖中滑落半卷《孙子兵法》,书页间夹着的谶纬图上,继续劝说道:“李氏当为天子”的朱砂字迹鲜红如血。长孙顺德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前狰狞的鞭痕:“末将去年押运粮草,被宇文述那老匹夫抽了三十鞭!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刘弘基将虎头湛金枪重重杵在地上,枪尖竟将青砖刺出蛛网裂痕,激动地说道:“二公子说得对!与其跪着死,不如站着生!”
石飞扬见状,突然掏出个万筒凑到眼前。
他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化作金线,在空中织出隋室疆域图,朗声说道:“各位且看!”
他用竹棒指着洛阳方向,大声说道:“王世充的部队被李密牵制在虎牢关;宇文化及在江都忙着抢杨广的美人;咱们只需拿下河东,便可直取长安!”万筒突然一转,画面变成漫天箭雨,“就像我在江湖上对付幽冥教那群孙子——找准命门,一击必杀!”
李渊沉默良久,终于抚掌大笑道:“好!就依我儿所言!”他猛地抽出玄甲剑,剑锋划破夜空,“传令下去,明日辰时在校场点兵!”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雷鸣,暴雨倾盆而下,将晋阳宫阙冲刷得焕然一新。翌日,校场之上。石飞扬身披玄铁连环甲,手持竹棒立于将台。
三万玄甲军盔明甲亮,长枪如林。他突然摸出个唢呐,吹奏起欢快的《得胜令》。石飞扬天蚕丝化作万千丝线,缠住每面战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将士们!”他突然将唢呐往地上一杵,朗声说道:“跟着我石飞扬,打下江山后,每人赏十坛杏村!再给你们每人发个如似玉的老婆!”
众将士轰然大笑,喊杀声直冲云霄。
此时,远处烟尘滚滚,探马来报:“报!屈突通率五万隋军来犯!”石飞扬挑眉一笑,竹棒挑起楚红绡的一缕青丝,调侃地说道:“宝贝儿看好了,小爷给你表演个‘以少胜多’!”
他猛地跃上朱雀,天蚕丝在空中织出巨大的“李”字战旗,在暴雨中猎猎作响。
屈突通的部队刚进入山谷,突然听到震耳欲聋的锣鼓声。石飞扬站在朱雀背上,手持诸葛连弩,对着隋军阵中狂射。天蚕丝化作万千箭矢,所到之处,隋军纷纷落马。
石飞扬施展“移接玉!”又大喝一声,竟将隋军射来的箭雨全部反弹回去。屈突通大惊失色,挥剑喊道:“放火烧山!”话音未落,却见石飞扬摸出个巨大的风筝,天蚕丝将其撑得如浮空堡垒。
“起风了!”他大笑一声,风筝带着数十坛火油直扑隋军营地。顿时,山谷中火光冲天,喊杀声、惨叫声混作一团。
“破阵!”石飞扬长啸一声,玄甲军如猛虎下山般冲入敌阵。他施展出“百胜刀法”,掌风所到之处,隋军的兵器纷纷脱手。楚红绡玉笛轻吹,音波裹着内力,将试图逃跑的隋军震得口吐鲜血。
这场厮杀持续到夜幕降临,山谷中尸横遍野。
石飞扬踩着隋军的军旗,晃着染血的竹棒,冷冷的质问:“屈突通,投降还是受死?”屈突通望着少年眼中的锋芒,长叹一声,弃剑跪地:“老夫今日方知,天下大势,非人力可违。”
石飞扬遂收编降军,独放屈突通回去。
晋阳城外,篝火熊熊。石飞扬搂着楚红绡,看着父亲李渊接受将士们的朝拜。天蚕丝在他指尖化作流萤,照亮了他俊美的脸庞。
“这江山,我要定了!”他低声呢喃,嘴角勾起自信的笑容。而此时,千里之外的江都宫中,杨广握着密报的手微微颤抖,烛火在“李世民”三个字上摇曳不定。
晋阳王府议事厅内,三十六盏青铜兽首灯将沙盘照得透亮,李渊的玄甲剑斜倚在虎皮椅旁,剑锋映出满室凝重。
石飞扬歪坐在主位上,天蚕丝正灵巧地编着裴寂的胡须,突然“啪”地打了个响指,朗声说道:“各位爱卿,小爷我宣布——今晚咱们不聊兵法,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