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用丝绸缠树;义军揭竿而起,他还在龙舟上搂着美人听曲!”
他忽地凑近,眼中闪着异样光芒,“公主可知道,江都城里流传着童谣?‘杨谢,李开,十八子,坐龙台’,这‘十八子’指的是谁,您心里清楚得很。”
杨静好猛地抬头,与他灼灼目光相撞。
洞外风雨骤起,将洞口藤蔓打得簌簌作响。石飞扬忽然伸手,替她拂去落在肩头的枯叶:“不过嘛,您这位公主倒是有趣——明明贵为金枝玉叶,偏要学江湖儿女到处跑。”
他指尖停在她发间,忽然勾起一缕青丝把玩,“说起来,您化名‘长孙玥’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万一被哪个登徒子占了便宜?”
“你……”杨静好想要发怒,却被他眼中戏谑的笑意搅得乱了心神。就在此时,洞外传来细碎脚步声。
石飞扬瞬间变了脸色,将她护在身后,掌心腾起银丝:“来得正好,小爷还没玩够呢!”
洞外骤雨如箭,将枯叶打得簌簌作响。
石飞扬刚摆出个潇洒的迎敌架势。
却见七道黑影如同鬼魅般贴着洞壁滑入,当先一人身披玄色大氅,斗篷下探出的半截锁链泛着幽蓝毒光——竟是江湖中臭名昭著的“锁魂七煞”。这七人本是西域巫教弃徒,专以活人炼制尸毒,手中“幽冥锁”淬有三十六种奇毒,中者浑身溃烂而亡。
“哟呵!这不是传说中比茅厕还臭的锁魂七煞吗?”石飞扬歪着脑袋,竹棒在掌心转出个,“我还以为你们躲在哪个老鼠洞里舔伤口,敢情是听说小爷我在这儿开‘五星级山洞’,想来蹭住?”
为首的紫面煞星扯下斗篷,露出半边腐烂如恶鬼的脸,锁链“哗啦”甩出,在地上拖出一串火星:“李世民!今日便是你葬身之地!单当家说了,取你项上人头者,赏黄金千两!”
杨静好脸色微变,想要起身却被石飞扬一把按回:“公主殿下且坐着看好戏,小爷我今儿给您表演个‘活人戏毒煞’!”话音未落,幽冥锁已如灵蛇般缠来。
石飞扬施展出“引”字诀中的“引狗入寨”,竹棒虚点地面,身形如鹞子般倒翻而起。那锁链擦着他脚底掠过,将岩石轰出碗口大的深坑,溅起的碎石竟泛着青黑色毒雾。
“来得好!”石飞扬半空拧身,左手突然绽放晶光,天蚕丝网如银龙出海般席卷而下。二煞挥刀格挡,刀锋却如泥牛入海般陷入银丝。
紧接着,石飞扬施展“反戳狗臀”,竹棒重重捣在他后腰。二煞惨叫着喷出黑血,七窍中钻出细小蜈蚣,抽搐着瘫倒在地。其余六煞见状暴喝,竟结成“七星锁魂阵”。
六根锁链首尾相连,在空中织成血色巨网,所过之处草木尽皆枯萎。石飞扬却不慌不忙,掏出腰间酒葫芦猛灌一口,酒水喷在掌心与银丝相融,竟化作淡青色毒雾:“尝尝小爷改良版的‘天蚕噬心雾’!”
毒雾撞上锁链的刹那,阵中突然传来凄厉惨叫。三煞的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露出森森白骨。石飞扬趁机施展出“劈”字诀“棒打狗头”,竹棒带着风雷之势砸在阵眼,整座大阵轰然崩塌。
四煞躲闪不及,被石飞扬左手掌心吐出的天蚕银丝贯穿琵琶骨,内力如决堤洪水般倒流,生生将自己胀成个血球,“嘭”地炸开漫天血雨。
紫面煞星目眦欲裂,从怀中掏出个漆黑木匣。
匣子打开的瞬间,洞内温度骤降,九条通体雪白的尸蟒吐着信子窜出。这些尸蟒乃是以西域冰蚕与活人精血炼制,刀枪不入,见血封喉。
杨静好忍不住惊呼,却见石飞扬突然将她拦腰抱起,在空中连翻三个跟头。尸蟒擦着两人脚底掠过,所过之处岩石竟结出冰霜。
“公主别怕,小爷我最擅长治这些‘宠物’!”石飞扬将杨静好轻轻放在高处岩石,掌心银丝突然暴涨十倍,在空中编织成巨型蚕茧。
他大喝一声“老狗乞怜”,竹棒横扫,将两条尸蟒抽得倒飞出去。左手掌心吐出的天蚕银丝蚕茧猛地收缩,将剩余尸蟒困在其中,只听“咔咔”声响,九条尸蟒竟被生生绞成碎肉。紫面煞星肝胆俱裂,转身欲逃。石飞扬岂会放过,施展“落水打狗”,竹棒如流星赶月般击中他后心。左手掌心吐出的天蚕银丝顺着伤口钻入体内,紫面煞星痛苦地扭曲成麻状,七窍喷出的血雾竟在空中凝成“饶命”二字。
“想求饶?晚了!”石飞扬笑嘻嘻地弹了弹衣袖,“小爷这儿只收利息,不收本金!”掌力一收,紫面煞星的惨叫戛然而止,整个人化作一滩腥臭血水。
洞内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杨静好脸色苍白地看着满地残骸:“你……你杀了他们?”
“不然留着过年包饺子?”石飞扬晃了晃空荡荡的酒葫芦,突然凑到她面前,“不过公主殿下,看在我这么卖力表演的份上,是不是该给点赏钱?比如……亲小爷一口?”
杨静好抬手要打,却被洞外传来的马蹄声打断。石飞扬脸色骤变,将她护在身后,调侃地说道:“看来这场好戏,还没到散场的时候!”
但是,那阵马蹄声急促而过,那些人马并未停留下来,估计不是来搜索石飞扬和杨静好的下落的。
歇息一晚,石飞扬也想去太原看看情况,看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