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一柄九环大刀,冷笑连连:“石泰山,今日这里就是你金钱帮的葬身之地!”
石泰山不答,双环突然脱手而出。
金环在空中分裂成十六道金光,组成北斗七星阵。
所过之处,马贼们的兵器纷纷被绞碎,更有甚者,直接被金环洞穿咽喉。而那些侥幸避开的人,还未等松口气,就发现金环竟在空中重组,从意想不到的角度袭来。
血战惨烈异常,鲜血染红了黄河水。石泰山的金环不知饮了多少鲜血,却愈发凌厉。当最后一名马贼倒下时,漕帮帮主惊恐地发现,自己的九环大刀已被金环缠住,动弹不得。
“你输了。”石泰山缓步走来,金环在他指间灵巧地翻转,“漕帮勾结外敌,按江湖规矩,当废去武功,逐出中原。”说罢,金环突然疾射而出,削去漕帮帮主的武功根基。
夕阳西下,石泰山站在船头,望着滔滔黄河水,龙凤金环在暮色中泛着温润的光。
粘杆处卢方天等人向石鹤鸣翘起了拇指。
暮春的昆明城笼在氤氲雨雾里,圆通山的杜鹃开得如火如荼,却掩不住总督衙门深墙内的肃杀之气。和珅斜倚在八人抬的朱漆大轿中,指尖摩挲着温润的和田玉扳指,轿外传来的马蹄声与檐角铜铃的叮咚声交织成诡谲韵律。
“和大人,已到总督府。”随行的喀宁阿掀起轿帘,刑部侍郎的官服被细雨洇出深色水痕。
和珅轻摇折扇迈出,扇面上“明镜高悬”四字在雨幕中晕染开来,倒像是莫大的讽刺。
李侍尧倚着汉白玉栏杆冷笑,三品孔雀补服上的金线在雨中泛着冷光:“不知三位钦差,是来查案,还是来游山玩水?”他身后站着管家赵一恒,眼神躲闪间袖中玉佩不经意晃动——那正是三日前与盐商密会的信物。
“李大人说笑了。”和珅笑容温润如玉,话锋却陡然转冷,“听闻大人府邸的紫檀木屏风,比紫禁城养心殿的还要名贵三分?”话音未落,钱沣已展开卷宗:“去岁滇中盐税亏空二十万两,李大人作何解释?”
当夜,总督府地牢烛火摇曳。赵一恒被铁链吊在刑架上,看着和珅慢条斯理地转动着鎏金香炉。
“赵管家可知,”和珅夹起一瓣龙涎香投入炉中,“这香料产自暹罗,与大人书房案头的一模一样?”
他突然挥袖,香炉中腾起的青烟直扑对方面门,“说吧,那些账本藏在哪里?”
“我不知道!”赵一恒咬牙切齿。喀宁阿正要拍案,却见和珅抬手制止。他从袖中取出枚翡翠扳指,在烛火下折射出幽绿光芒:“这是你前日当给汇通钱庄的物件,当票在此。”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如毒蛇吐信“若不想妻儿老小跟着遭殃……”惨叫在雨夜中回荡。
当赵一恒浑身血污地瘫倒在地时,和珅已得到整整十二页供状。他用丝帕仔细擦拭着染血的指尖,望着窗外摇曳的灯笼轻笑:“明日,该让滇中的官员们,好好认认新主人了。”
次日清晨,总督府议事厅挤满了各级官员。李侍尧端坐在主位,表面镇定,掌心却已沁出冷汗。
和珅缓步走上台阶,明黄密旨展开时,厅内鸦雀无声。“奉旨查案!”他的声音在梁柱间回荡,“赵一恒,把你知道的,当着诸位大人的面再说一遍。”
管家被拖上来时已不成人形,却在看到主人的瞬间突然挣扎:“老爷救我!”李侍尧刚要起身,和珅已甩出供状:“李大人,这上面可有您亲笔批注的盐引数目。”
他转头望向众人,折扇轻点:“在座各位,谁的手上没有沾过?”空气瞬间凝固。
布政使突然跪倒在地:“卑职是被威逼利诱!李侍尧强令下官虚报灾情……”
一石激起千层浪,知府、总兵纷纷跪地揭发,供述声此起彼伏。李侍尧望着曾经的下属们,面色由红转青,最终瘫倒在太师椅上。
“好一出大戏。”和珅轻笑,又大喝一声:“来人,将李侍尧押入大牢!”他转身时,雨不知何时停了,阳光穿过雕窗棂,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
回京路上,钱沣望着和珅把玩的翡翠扳指,终于忍不住开口:“和大人这手段,倒像是江湖中逼供的下三滥招数。”
“钱大人可知,”和珅将扳指抛向空中又稳稳接住,“朝堂如江湖,胜者为王。”
他望向远方层迭的山峦,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李侍尧不过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大鱼……”他没有说下去,只是握紧了腰间新赐的镶金玉带。
半月后,紫禁城太和殿。石飞扬翻阅着厚厚的卷宗,案头的蟠龙镇纸压着李侍尧的认罪书。当看到和珅的密奏时,他忽然轻笑出声,明玉功在掌心凝成晶莹的冰球:“好个和珅,倒比朕预想的还要狠辣。”
“皇上,”沈清如捧着茶盏轻声道,“坊间传言,滇中百姓称此次查案为‘金銮断狱’。”
她望着皇帝逐渐冰冷的神色,忍不住补充,“不过也有人说,和大人手段太过狠绝……”
“狠绝?”石飞扬突然将冰球捏碎,寒雾弥漫了整个御书房,“朕要的就是这股狠劲。传旨,升和珅为御前大臣,补镶蓝旗满洲都统。”
他望向窗外摇曳的宫灯,嘴角勾起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