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他们的护体真气,所过之处血肉横飞。
萧十万见状,双掌推出“幽冥十绝掌”,掌心出现的骷髅头虚影狰狞舞动,却被石飞扬反手一击“棒打狗头”击碎,竹棒重重砸在他的肩上,骨骼碎裂声清晰可闻。
“不可能!”萧十万踉跄后退,鎏金面具上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痕,“你明明……”话未说完,石飞扬已经欺身而上,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如同灵蛇一般钻入他的七窍。
这位盟主发出非人的惨叫,内力被强行抽离的瞬间,整个人迅速干瘪,最终化作一具枯骨倒在地上。
幽冥盟的众人见盟主惨死,立刻四散逃窜。
石飞扬却不急于追击,缓步走向总坛中央的祭坛。
当他看到祭坛上供奉的涂燕飞牌位时,琉璃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裂痕。
他缓缓举起打狗棒,真气注入地底的阵法,整个总坛开始剧烈震动。
“飞儿,这幽冥盟的基业,就作为我送你的陪葬。”随着石飞扬一声怒喝,总坛地底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三十六座玄铁门轰然倒塌,符咒燃起的黑火吞噬了所有逃窜的身影。
曾经不可一世的幽冥盟,只留下一片焦土。
石飞扬立于西北分舵城头,怀里的涂燕飞已换上她最爱的月白罗裙,发间别着那支断了尾的玉簪——那是他去年在洛阳为她买的,当时她笑着说“残缺也是一种圆满”,如今却成了永诀。
“帮主,灵堂已搭建完毕。”傅守川单膝跪地,十八岁的少年眼眶通红,腰间悬着涂燕飞的青锋剑,剑穗在风中轻轻摇曳。他是涂燕飞亲手培养出来的西北分舵副舵主,对涂燕飞的感情极深。
石飞扬点点头,亲手将涂燕飞放入棺木,指尖抚过她冰冷的脸颊,忽然想起她生前总爱用指尖戳他胸口,笑他“铁石心肠”。这让石飞扬的泪水漱漱而下。
三日后,西北分舵内哀乐低回。
石飞扬手持打狗棒,在涂燕飞灵前演练“砍脑袋剑法”。
碧绿竹棒划破暮色,一招“怒碎天门”竟将三丈外的石狮子劈成两半。
“守川,看好了。”石飞扬的声音低沉如暮鼓晨钟,“此剑不在快,而在势。就像这秋风扫落叶,看似轻柔,实则无可抵挡。”傅守川握紧长剑,剑尖却不住颤抖。
石飞扬轻叹一声,挥棒点出“拨狗朝天”,竹棒如灵蛇般缠住少年手腕:“心若乱了,剑就钝了。你师父若在,定不愿见你这般失魂落魄。”
少年浑身一震,眼中泛起坚毅,长剑突然变招,竟将石飞扬的竹棒荡开半尺。
守灵三月,西北分舵的胡杨树叶已落尽。石飞扬站在演武场中央,看着三千弟子同时挥剑,剑光如银河倒卷,竟在秋日的晴空下凝成一道青白气墙。
他满意地点头,将朱雀、白虎收入鹿皮袋,再取出一袭青衫,往头上一冠,竟化作个俊朗书生,眉间尽是书生气。
“帮主,江湖险恶,还是备把佩刀吧。”分舵主傅守川递上一把精致短刀,刀柄上刻着“平安”二字。
石飞扬轻笑摇头,指尖抚过腰间鹿皮袋:“手中无剑,心中无尘埃,才能胸怀天下。守川,你记住——”他忽然正色道,“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但若心中有光,地狱亦是天堂。丐帮弟子行走江湖,靠的不是刀枪,而是这腔正气。”
说罢,他施展“千里不留行”,身形如鸿鹄掠过长空,转眼已消失在黄沙尽头。
秋霜初降,紫禁城的琉璃瓦上凝着薄冰,宛如撒了一把碎钻。
午后,皇城“盛世”客栈迎来一位特殊的客人。
陆沉舟正擦拭着柜台,忽见一青衫书生踏雪而来,眉间虽有书卷气,却掩不住眼中那抹琉璃般的锋芒。他心中一凛,面上却堆起笑意:“客官可是来赶考的?小店最近颇受举子青睐,楼上雅间宽敞得很。”
“掌柜的眼神倒是犀利。”石飞扬含笑上楼,袖口掠过柜台时,两人已交换了暗号。
三楼阁楼上,陆沉舟关上窗扉,从墙中暗格取出一卷密报:“粘杆处最近动作频繁,前日还见他们在城西押运木箱,箱上印着‘工部’字样,却透着股子硫磺味。”
石飞扬展开密报,目光扫过“正大光明匾”“立储密旨”等字样,指尖轻轻叩击桌面:“雍正立储之事,江湖已有风声。弘历这孩子,倒是比他爹多了几分仁厚。”
他忽然望向窗外,宫墙内的松树正被雪压得弯下枝头,“陆兄,你可听说过‘潜龙勿用’?”
陆沉舟沉吟片刻,忽道:“龙潜藏于渊,待时而动。”
“正是如此。”石飞扬轻笑,从袖中取出一枚棋子,正是涂燕飞生前最爱把玩的和田玉棋,“紫禁城的棋盘已摆好,就看咱们这枚闲子,如何搅乱局中局了。”
陆沉舟望着石飞扬手中的玉棋,忽然想起江湖传言:丐帮帮主腰间藏着乾坤,能纳天地万物。
而此刻,这位俊朗书生眼中倒映的,是比紫禁城的雪更冷、比皇权更锋利的光——那是涂燕飞用生命点燃的复仇之火,亦是丐帮纵横江湖的底气。
“明日清晨,雍正将前往天坛进行祭天仪式。”陆沉舟低声说道,“粘杆处的精英们倾巢而出,这或许是我们探查‘工部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