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铜色的脸庞上还沾着血迹,却难掩喜悦之色。他将水囊递给石飞扬和白芷,爽朗笑道:“总舵主、夫人,快喝口水润润喉。这一仗,打得痛快!”
石飞扬接过水囊,仰头饮了一大口,清凉的水流顺着喉咙而下,驱散了激战的疲惫。
他又将水囊递给白芷,目光温柔:“你也喝些。”
白芷接过水囊,轻抿一口,感受着清水的甘甜。
她望着石飞扬,眼中满是心疼:“石郎,你受伤了。”说着,伸手轻轻触碰他手臂上的伤口。
石飞扬不以为意地一笑:“那是一些倭贼的血!”
单志在一旁看着,心中感慨万千。
他想起这些年来,跟着石飞扬南征北战,历经无数生死。
眼前这对璧人,一个武功盖世、义薄云天,一个蕙质兰心、医术高超,实乃天造地设的一对。
“总舵主,江南总舵想必早已备好庆功宴,等着您凯旋。”
单志说道。石飞扬望向远方,眼神坚定而悠远:“此番回江南,修整之后,还有诸多事要做。倭寇虽退,但他们狼子野心,不会就此罢休。还有那暗中勾结的江湖败类,也该好好清理清理了。”
他握紧拳头,周身气势暴涨,冰蓝真气在掌心流转。
白芷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柔声道:“无论何事,我都陪你一起。苗疆的蛊虫,也能为你分忧。”
石雄在一旁大笑:“有夫人相助,再加上总舵主的绝世武功,咱们雄樱会定能将那些宵小打得屁滚尿流!”商船缓缓掉头,向着江南的方向驶去。
夕阳的余晖洒在甲板上,将众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石飞扬揽着白芷,站在船头,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
海风轻拂,带着丝丝咸意,却也夹杂着江南特有的温柔气息。
“江南的梅开了吧。”白芷轻声说道。
石飞扬低头看着她,眼中满是宠溺:“等回去,陪你赏遍江南的梅。”
二人相视而笑,这一刻,都忘却了江湖的血雨腥风,只剩下彼此的柔情蜜意。
而在他们身后,单志和石雄望着两人,也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
十余日后,雄樱会的商船破浪驶入江南海域。
石飞扬手扶船舷的青铜鹰首,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吴淞口,玄色劲装被海风掀起猎猎衣角。忽有腥风裹着腐臭扑面而来,他瞳孔微缩——这味道绝非寻常海腥,倒像是深海巨兽腐烂时散发的死亡气息。
“石郎,快看!”白芷突然攥紧他的袖口,苗疆银铃在腕间叮当作响。
顺着她玉指望去,数十丈外的海面浮着一头巨鲸尸骸,表皮溃烂处翻涌着紫黑血水,恰似恶鬼溃烂的伤口。单志摩挲着腰间镖囊,寒芒从镖缝间若隐若现:“总舵主,倭寇惯使阴毒伎俩,这死鲸怕是藏着阎王帖。”石雄白虹剑出鞘半寸,剑鸣如龙吟裂空:“管他什么鬼蜮伎俩,来一个宰一个!”
话音未落,蓝鲸尸身突然剧烈震颤,万千气泡从腐烂处喷涌而出。
石飞扬暴喝一声:“退!”双掌推出“百胜刀法”之“断天涯”,九道裹挟冰魄寒气的金色刀气呈扇形横扫,却只勉强将正面袭来的毒瘴逼退三尺。
鲸爆瞬间,浓稠的腐肉与毒瘴如黑潮翻涌。“闭气下潜!”石飞扬揽住白芷腰身,足尖点在飞溅的碎肉上,施展“千斤坠”如游鱼般扎入深海。
单志甩出三枚梅镖钉入礁石,借力急坠;石雄剑指海水,“破浪诀”激起三丈水幕掩护众人。
刚潜下数丈,深海突然亮起幽蓝磷火。
无数剑鱼从迷雾中窜出,尖锐吻部泛着妖异蓝光,正是东海恶名昭著的“鬼吻剑鱼”。
白芷玉笛横在唇边,吹出一段苗疆古调,百毒蛛王应声而出,银丝在水中织成防护网。
奈何剑鱼群势若疯魔,转瞬将蛛网撞得支离破碎。
“这些畜生被下了蛊!”石飞扬周身泛起琉璃光泽,明玉功运转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寒气凝成的冰盾甫一展开,便将三条剑鱼冻成冰棱。
他双掌如开山斧,“苍松迎客”的掌锋劈出金白刀气,在水中掀起巨大漩涡,剑鱼断口处喷出的血水在深海中扩散成血色云团。
单志藏身礁石缝隙,甩出的梅镖专取剑鱼双目:“总舵主,这些贼鱼越杀越多!”
石雄白虹剑舞出朵朵剑,剑招连绵不绝:“怕什么!当年在漠北杀马贼,可比这痛快!”话虽豪迈,额间却渗出冷汗——剑鱼群似受无形之手操控,前赴后继撞向众人。
石飞扬见势不妙,运足内力大喝:“结阵!”
四人背靠背结成雄樱会“四象阵”。
石飞扬双掌推出“百胜刀法”终极杀招“斩乾坤”,金色刀芒如开天辟地,将周围剑鱼绞成碎肉。血水翻涌间,海底突然传来诡异笛声,曲调阴恻恻如勾魂索命。
“风魔一脉的妖术!”石飞扬心头剧震。抬眼望去,三名身着黑鲛绡的忍者踏水而来,骨质短笛吹出的声波震得海水泛起涟漪。剑鱼群竟弃了蛊虫,转头直扑众人。
“找死!”石飞扬周身寒气暴涨,明玉功的漩涡吸力将海水搅成黑洞,连同剑鱼与忍者一起吸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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