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至川的阴谋!”石飞扬的声音冷得能冻结人心。
就在这时,剩余的忍者突然齐声大喝,身上燃起蓝色的火焰,竟是要施展同归于尽的自爆之术。
石雄大喊:“总舵主小心!”石飞扬眼神一凛,带着白芷、单志等人急速后退。轰然巨响中,整个大厅被炸得支离破碎,烟尘弥漫。
待烟尘散去,石飞扬望着满地狼藉,却发现又给风魔小夜子给逃跑了,不由气得怒吼道:“谢至川、黎五朵,我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他抱起白芷,带着众人回归中土。
东海的浪头裹着咸腥气息,将朝阳碾成万点碎金。
石飞扬立在船头,玄色劲装被海风鼓成猎猎战旗,腰间天霜刃与船首铜鹰在日光下交相辉映。
白芷倚着雕船舷,苗疆银饰在风中轻响,她腕间缠绕的金蚕蛊吐着银丝,将几缕飞散的发丝系成精巧的结。“这浪头比咱们初遇时的不打不相识还要凶猛些。”白芷的声音混着浪涛,指节轻抚过船栏上斑驳的刀痕——那是半月前倭寇夜袭留下的印记。
石飞扬转头望向她,见妻子苍白的脸色已泛起红晕,锁骨处蚀骨粉留下的暗痕却仍如毒蛇盘踞,心头不禁一紧。他抬手将她鬓边碎发别到耳后,触到的肌肤已恢复往日温软,这才展眉笑道:“待回中原,定要带你去长白山采千年雪参,把这些伤痛都化作春风。”
话音未落,“梅镖”单志踏着甲板匆匆而来,腰间镖囊随着步伐发出细碎声响。
他抱拳行礼时,袖口滑落半寸,露出新添的刀疤——那是在琉球王宫血战中,为护石飞扬留下的印记。“总舵主,陆乘风和李檉能否胜任敝会琉球分舵正副分舵主之职?他们周边皆是虎狼环伺啊!”
单志的目光越过船帆,望向远方若隐若现的岛屿轮廓,眉头拧成个“川”字。
石飞扬双手负于身后,任由海风掀起衣角。
他望着翻滚的浪涛,想起三日前陆乘风独战十二名忍者的场景——那柄苍龙刀砍得缺口密布,却仍死守分舵库房;又忆起李檉以风雷剑引动天雷,将倭人战船劈成两截的英姿。
“就算不胜任,也要让他们俩独当一面。”石飞扬忽然转身,眼中精光闪烁,“越有损失,他们成长就越快。咱们不也是经历万战,并肩浴血走出来的吗?”
单志张了张嘴,还欲再说,却被石飞扬抬手打断:“石某也想留下单兄当分舵主,但是,认真想想,这也太屈才了。单兄乃是敝会总舵精英,神器堂堂主,离开了你,乃蛮部落谁来保护?江南总舵谁来撑腰?各地分舵谁来督促?”
他的声音混着船板吱呀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却又在尾音处添了几分恳切。
此时石雄大步上前,白虹剑穗在风中猎猎作响。他朗笑道:“总舵主高明!想当年咱们在漠北初建雄樱会分舵,不也是从被马贼追着打,到如今令江湖宵小闻风丧胆?”
他伸手拍了拍单志的肩膀,“陆兄弟的苍龙刀已得‘龙啸八荒’真传,李兄弟的风雷剑更是青出于蓝,有他们守着琉球,便是扶桑幕府倾巢而出,也讨不得好去!”
单志望着石飞扬坚毅的侧脸,又瞥见白芷倚在丈夫身侧,手中苗笛轻轻敲击船栏,奏出一段激昂的战歌。远处,归帆划破浪涛,船头撞碎的浪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宛如雄樱会这些年踏过的血火征途。他忽然释怀地笑了,抱拳沉声道:“属下明白了!定当辅佐总舵,让雄樱会的大旗插遍天下的每个角落!”石飞扬抬手搭在单志肩上,四人望着前方翻滚的云海,任凭海风将衣襟吹得猎猎作响。
这一刻,船板下的浪涛声、船帆的鼓噪声、远处海鸟的啼鸣声,都化作一曲激昂的战歌。
而在他们身后,琉球岛的轮廓渐渐隐入雾霭,却有两杆新的旌旗正在那里升起,在腥风血雨中,续写着雄樱会的传奇。
舟山群岛的玄武岩在暮色中狰狞如上古凶兽的獠牙,诸葛八卦岛阵隐于潮起潮落间。
当石飞扬的战船驶入阵眼,浓重海雾如墨般翻涌,浪涛撞击礁石的轰鸣里,竟夹杂着若有似无的金属嗡鸣——那是敌人兵刃出鞘前的震颤。
白芷柳眉微蹙,腕间金蚕蛊吐着银丝织成防护网,淡绿色的蛊虫在指尖萦绕:“这雾中混着南洋的‘蚀骨瘴’,不可大意。”
话音未落,一声尖笑刺破雾霭,风魔小夜子足尖轻点浪尖,绯色忍袍如血色幽灵,腰间短刃上凝结的天病毒结晶泛着妖异粉芒。
“石飞扬,别来无恙啊!”她指尖划过刃身,毒晶折射出诡谲光芒,“你的苗疆夫人果然有些手段,竟把中了‘樱血刃’的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她身后,山东巨鲸帮帮主高大成九环大刀嗡嗡作响,漕帮帮主康辉抚着阴鸷的三角眼,独脚大盗李风啸把玩着锯齿状的鬼头刀,众人呈扇形散开,眼中贪欲几乎凝成实质。
“石飞扬,交出徐福仙丹,交出圣心诀,饶尔等不死!”高大成的怒吼震得海鸟惊飞。康辉则是阴恻恻地接话:“听闻石大侠的明玉功举世无双,若能取来献给东瀛贵客,倒不失为一条活路。”
石飞扬周身泛起琉璃般的光泽,衣袂无风自动,冰蓝真气在雾中凝成细小冰晶:“原来中原武林的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