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一间房内,他敏锐的目光锁定了一个正沉醉于享乐的锦衣卫。
那锦衣卫面色酡红,眼神迷离,正与身旁的女子嬉笑玩乐,完全沉浸在这温柔乡之中,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察觉。
石飞扬见状,毫不犹豫,如同一只蓄势已久、即将扑向猎物的苍鹰,瞬间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前去。
他的动作迅猛如雷,双手如两把铁钳,带着千钧之力,精准无误地紧紧制住对方。
那锦衣卫还未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便已被石飞扬牢牢控制,动弹不得。
石飞扬动作敏捷,如同行云流水般迅速脱下对方的锦衣卫服饰,并将那象征锦衣卫身份的绣春刀别在腰间。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流畅自然,没有丝毫的拖沓。
随后,他整理了一下衣冠,大摇大摆地朝皇宫方向前进。
此刻的他,无论是神态还是举止,都仿若真的化身为一名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锦衣卫。
仲春时节,京师皇宫内,微风轻拂,带着丝丝缕缕的暖意,却难以驱散乾清宫南书房周遭那凝重而压抑的氛围。
宫墙高耸,琉璃瓦在日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清冷的光泽,在诉说着这深宫内院的威严与神秘。
石飞扬身着锦衣卫服饰,一路凭借这身伪装,巧妙避开众人的目光,顺利来到了乾清宫南书房。
他站在书房门前,高大的身影在宫墙的映衬下显得有些单薄。
此时,他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紧张与激动,宛如汹涌的波涛在心底翻涌。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那如脱缰野马般的情绪,让自己的思绪恢复平静。
而后,他猛地伸手,用尽全身力气,用力推开了房门。
“吱呀——”一声悠长而刺耳的声音响起,门缓缓打开,那声音仿若一把锐利的刀刃,在这寂静得近乎死寂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瞬间打破了屋内原本的宁静。
房内,万历皇帝朱翊钧正坐在宽大的案前,全神贯注地处理着堆积如山的朝廷事务。
他眉头紧锁,手中的毛笔在宣纸上舞动,神色凝重。
在他身旁,一群侍卫身着厚重的铠甲,手持寒光闪闪的兵器,神色严肃,犹如一尊尊冷酷的雕像。
太监们身着华服,毕恭毕敬地候在一旁,随时听候差遣,大气都不敢出;宫女们则手持宫灯,静静地站在角落里,眼神中透着一丝惶恐与不安。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开门声,众人皆是一惊,身体瞬间紧绷起来,纷纷转头望向门口。
只见石飞扬身着锦衣卫服饰,昂首挺胸,目光坚定如炬,仿若一把利剑,直直地站在门口。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仿若冬日里的残雪,毫无血色,仿佛见到了来自地狱的幽灵一般,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惊愕。
朱翊钧定睛一看,手中紧握的毛笔“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滚动了几圈,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的双腿突然失去力气,整个人险些从椅子上滑落。
他颤抖着手指向石飞扬,声音因惊恐与愤怒而变得颤抖,几近失控:“你……你不是朝廷钦犯石飞扬吗?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闯入朕的南书房!来人啊,快将他拿下,碎尸万段!”
他的声音在屋内回荡,带着一丝歇斯底里的颤抖,仿若受伤野兽的咆哮。
众侍卫、太监、宫女亦是惊恐万分,有的胆小者甚至当场失禁,一股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让这原本肃穆的书房变得更加压抑。
侍卫们纷纷抽出佩刀,刀光闪烁,寒气逼人,将石飞扬团团围住。然而,他们又因忌惮石飞扬的赫赫威名,虽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手中的刀却微微颤抖,始终不敢贸然上前。
石飞扬见状,不慌不忙,脸上浮现出一抹自信的微笑,神色镇定自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他朗声道:“陛下,请您保持镇定,草民今日冒险前来,实有关乎我大明江山社稷的要事相告。还望陛下能暂且息怒,听草民一言。草民虽出身江湖,但也深知家国大义,不忍见我大明百姓受苦,江山蒙尘。”声音沉稳有力,仿若洪钟鸣响,在这紧张压抑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穿透了每个人的耳膜,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石飞扬面无惧色,伸手从怀中取出从陆峭老拳师假牙中得来的海防图,又拿出锦衣卫洛阳卫所百户赵全的腰牌,指着上面的密语,大声说道:“陛下,此乃司礼监秘密与倭寇勾结的铁证!他们妄图里应外合,出卖我大明江山,置万千百姓于水火之中。沿海百姓饱受倭寇侵扰,苦不堪言,若陛下不早做决断,后果不堪设想!草民冒死前来,只为能助陛下拨云见日,肃清奸佞,还我大明一片清明。”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如同一颗颗重磅炸弹,在屋内众人心中激起千层浪。
朱翊钧先是一愣,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石飞扬手中的证据。
随后,他微微点头,强装镇定道:“石爱卿所呈证据确凿,朕定当严惩这帮卖国贼。只是朕忙于署理公务,就不陪石爱卿用膳了。”
说罢,他侧头佯装打喷嚏,同时偷偷朝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