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偏要听!”
韩陵并没有在长安领受官职,只是一个在秦王府中吃闲饭的客卿,不过相比与尚书台中的苏绰、柳虬、杨愔、长孙裕等一众属臣,却与李爽更加亲近。
至少,其他人都没有韩陵一般,拥有着随时能见到李爽的权利。
“到底怎么了?”
“大王从陇西带回来一个女人,独孤王妃、平原公主、尔朱郡君联起手来,要向大王讨一个说法!”
能让这三个女人联手……
韩陵想到了这里,不禁摇了摇头。
作孽啊!
“那女人姿容绝世么?”
斛律光挥了挥手,解释道:
“那倒不重要,那三位想要知道的是,大王在外面还勾搭了谁?先生你没看见,那场面……”
斛律光说着,韩陵赶忙罢了罢手,一副不要听下去的模样。
“老夫不想知道,老夫如今只想要知道大王去哪了?”
“大王躲出去了!”
“躲哪了?”
斛律光看了看四周,走到了韩陵身边,在他耳边小声道:
“陈留王府!”
韩陵一听,脸上露出了笑容。
“如此,倒是省事了!”
……
陈留王府。
“青肫,喝酒!”
“天霸,来!”
府中,李爽和李神轨两人对坐着,喝得正欢。
李神轨脸上面脸都是红晕,拉着李爽,便问道:
“天霸,听说我那一众弟妹们给你苦头吃了?”
李爽挥了挥手,道:
“青肫,你还不了解我,区区几个女人,能奈我何?”
“那是,咱们兄弟当年在洛阳的时候,纵横调音、乐律两里各大歌舞坊,什么场面没见过!”
说着,李神轨问道:
“那你今日还住在我府上么?”
李爽道:
“不是我不回去,实在是与青肫许久未见,心里很是想念。”
李神轨点了点头,道:
“作兄弟的都懂,天霸放心,我府中若是有人敢泄露天霸的消息,我立马斩了他!”
两人喝的尽兴,准备各自回房。
李神轨正欲回到自己的房间,就见贺拔允在外面等候着。
“阿鞠泥,你在我房外做什么?”
贺拔允有些犹豫,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
“别吞吞吐吐的,有话就说!”
李神轨打开了自己房屋的门,将贺拔允领进了屋中。
贺拔允搀扶着李神轨,坐在了一旁的软榻上,又给他倒了一杯水。
一杯水喝下去,李神轨的酒意也醒了几分,看着贺拔允,问道:
“究竟何事?”
“大王可知,如今秦王正在定功策勋?”
“知道啊,侯景那小子不是还很不服,说自己凭什么排在李弼之后!”
李神轨说完,便笑了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侯景那上窜下跳的模样。
不过,相比李神轨,贺拔允面色可严肃多了。
“大王,您麾下也有三千人,当日一路从洛阳打到豫州,又从豫州打到荆州,最终到了关中,皆乃百战精锐。您虽位尊陈留郡王,可在这长安,这爵位别人不认啊!”
李神轨一笑,道:
“这有什么,别管他人怎么看,我义弟认我这陈留王,我就是陈留王。至于其他,我义弟愿给我就接着,不给我也乐意。”
贺拔允急了,道:
“大王,您是乐意,可兄弟们呢?兄弟们这么多年,跟在您身边,不离不弃,如今却是没名没份的,您就忍心看着?”
贺拔允的话让李神轨变得严肃起来,经他这么一提醒,李神轨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在这关中,他们这三千人没有编制,虽然如今受着供养,可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李神轨喝了一口水,酒意又散了几分,看向了贺拔允,缓缓道:
“阿鞠泥,在这关中,我们毕竟是外人,又没有战功。我就算舔着脸去求我义弟,最多也就求一个立战功的机会。”
贺拔允一听,大喜。
“立功就立功,我贺拔允这辈子什么时候怕打仗!没有一身武勋,怎么在这关中混,兄弟们在外也抬不起头来!”
李神轨却是摇了摇头,没有贺拔允这么乐观。
“阿鞠泥,你可想清楚了?”
“大王何意?”
“如今尔朱荣和我义弟翻脸了,贺拔胜、贺拔岳跟着尔朱荣,迟早有一日会与我义弟兵戎相见,你做好准备了么?”
贺拔允面色一变,沉默了许久,最终,握紧了双手。
“两军交战,各为其主,我又怎能为了一己之私,误了兄弟们的前程!”
听贺拔允这么说,李神轨点了点头。
“那好,我去和义弟说!”
……
李神轨虽然这么说,不过心中还是犹豫。
第二日,天微微亮,李神轨带着麾下一众部将,去了李爽所在的院子。
“秦王醒了么?”
“大王正在洗漱!”
“能劳烦通禀一声么?”
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