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加入,这是政治斗争的常规手段。
相较于其他方式的联盟,政治联姻无疑是成本最低的一种。
“二哥,联姻固然是不错的选择,可汉水侯府人丁单薄。
当代汉水侯是独苗,除了长子那根独苗外,剩下的还在侯府夫人肚子里。
如果国公爷早日娶妻,生个闺女出来,倒是门当户对。
可这时间周期太长了,谁知道中间会发生多少变故。”
老五孟修义摇了摇头说道。
想和汉水侯联姻的多得去了,可惜没有发挥的余地。
国公府的门第,也不可能把嫡出女儿送出去做妾。
庶出或者是旁支女子,份量又太低,就算送过去也没用,还有可能得罪成国公府。
“汉水侯人丁稀薄,但镇远侯府的人不少啊!
国公也到了议亲的时候,正好镇远侯府还有小姐未出阁,年龄也刚好合适。
汉水侯崛起过程中,镇远侯府是出了大力的。
说句不好听的,镇远侯的三个庶子,拿到的政治资源都没有那么多。
汉水侯当初能和成国公府联姻,也是镇远侯府夫人保的媒,两家之间的关系密切着。
堂妹嫁过来,汉水侯肯定得照应一二。
多走动一下,相当于一次政治联姻,绑上两家实权侯门。”
孟修远的话说完,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后面的老夫人。
在大虞朝,婚姻大事一直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上任国公走的早,事情就落到国公夫人身上。
“此事,老身会尽力张罗。
现在北方不太平,只能找人先试探一下侯府的口风。
如果他们有意的话,等北虏撤军之后,我会带着轩儿进京促成此事。”
国公夫人一脸平静的说道。
豪门联姻,本身就是常态。
两家都是大虞顶尖豪门,想要政治联姻,需要考虑的东西非常多。
黔国公府想要重回权力中心,找一家实权勋贵联姻,无疑是最佳选择。
可符合他们的利益,不等于也符合别人的利益。
对方会不会买账,谁也说不清楚。
……
昌平,虞军大营。
从战火点燃到现在,双方已经鏖战了五天。
连续进攻受挫,残酷的伤亡,让鬼方骑兵不得不放缓进攻步伐,改为长期围困。
扛住了敌人的进攻,守军的同样不好受。
短短数日之间,就折损了三千士卒。
更糟糕的是许多官兵,对北方气候不适应,手脚耳朵都出现了冻疮。
期间舞阳侯几度想趁夜色掩护,伺机撤出战场,最后都被迫放弃。
五万勤王大军,除了三镇精兵外,剩下的都是民夫。
想要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有序撤出战场,难度实在是太大。
稍有不慎,撤退就会变成大溃败。
从一开始就是奔着打持久战来的,随军携带的战略物资不少,还没到必须突围的时候。
“侯爷,这么一直被动挨打,也不是一个办法。
敌军的数量,越来越多。”
监军苏浩宇忧心忡忡的说道。
大虞朝那么多监军,他应该是最没牌面的一个。
别的监军,都是指挥主帅干活,到他这里就是求着主帅干活。
当初在王府的时候,还是福王的永宁帝淋雨生病了,他们这些在身边伺候的宦官,就挨过舞阳侯的鞭子。
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他依旧心有余悸。
“军中之事,本帅自有计较,你一太监慌什么。
成国公的援兵,最快二十天,就能抵达。
镇远侯所部,大概一个半月之后就会赶到。
军中粮草充足,我们完全可以坚守。”
舞阳侯故作淡定的说道。
嘴上说的轻松,内心深处,他同样慌的不行。
敌军没有攻破营寨,不是北虏战斗力不行,而是敌人承受不起损失。
在此前的战斗中,敌军付出的伤亡,最少是守军的三倍。
北虏也不是铁板一块,一众鬼方部落都有各自的算盘,谁也不愿意付出牺牲。
对鬼方人来说,他们就是没有油水的硬骨头。
就算是打赢了,顶多也就收获一些武器和粮草,还不及打下一座县城的收益大。
他们南下是为了发财的,可不是过来和虞军拼命的。
两军的大部分伤亡,都是第一天战斗造成的,后续的战斗更像是在做样子。
不过这种情况,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
长期在这里耗着,将影响鬼方各部发财,鬼方高层肯定会想办法。
下一次大战爆发,势必会变得更加惨烈。
越是局势凶险,主帅就越要保持镇定。
哪怕是演戏,也要演出精髓来。
苏浩宇这倒霉监军,就是送上来的副本。
舞阳侯就等着这货发怒,以扰乱军心为名,搞一出鞭打监军的戏码,以震慑全军。
可惜计划不错,他却低估了自己的威慑力。
哪怕受了委屈,苏浩宇也没胆子和他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