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应一二。
据朕所知,上一次两广勤王大军过来,还没上战场就病倒了八千,相当于打残了一个镇。
如果不吸取教训,恐怕勤王大军十成的战斗力,到了战场上只能发挥五六分。”
永宁帝一口回绝道。
登基这些年,年年都在和战争打交道,他也恶补了不少军事常识。
从下旨让各地组建勤王大军开始,“水土不服”、“非战斗减员”,这些词就频繁在他脑海中浮现。
对舞阳侯率领的勤王大军,他是寄予厚望的。
可不希望这支精锐,因为内部缘故,就这么无意义的消耗掉。
“陛下,军情紧急啊!”
“北虏距离顺天府不足三十里,敌军骑兵一天即可杀到京师脚下。
前线的各路兵马,全部都在勉力支撑,随时可能崩溃。
为了大局着想,恳请陛下,勒令舞阳侯立即出兵!”
罗泽风的话音落地,永宁帝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
不等他做出反应,群臣跟着起身高呼道:“恳请陛下,勒令舞阳侯立即出兵!”
眼前的一幕,让永宁帝火冒三丈。
前线局势危机,他自然是知道的,可群臣的表现,还是突破了他的底线。
口口声声说着战事紧急,实际上背后却有各自的小算盘。
按照惯例,勤王大军抵达京师,肯定要先觐见皇帝。
众人急着过来,摆明是不想他见舞阳侯。
原因非常简单,长城防线一日告破,沿途那么多关隘,都没有发挥作用,背后牵扯的东西太多。
朝堂上的一众大臣,或多或少都牵扯了一些,没几个人敢说自己完全干净。
从防线被捅破开始,文官们就忙着平账。
可惜有问题的地方太多,以往根本就没有想过会出事,一时半会儿很难清理干净。
皇帝好糊弄,不等于舞阳侯也好糊弄。
勋贵集团如果全力支持皇帝,想搞清楚问题并不难。
甚至锦衣卫本身就掌握了不少证据,没有捅出来,那是锦衣卫上下被折腾怕了。
倘若皇帝勋贵联合,一切都不一样了。
这颗雷一旦被引爆,那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整个文官集团都会陷入被动中。
为了团体的利益,哪怕反对和北虏决战的徐文岳,也只能被动站队。
甭管怎么说,现在都必须阻止皇帝和舞阳侯见面。
后续等北虏抢完了,他们留下的一堆漏洞,也差不多被清扫干净。
到时候推几个替罪羊出去,就能平稳渡过这次危机。
何况勋贵系,也不是铁板一块。
皇帝和舞阳侯关系密切,不等于和其他几位,同样关系密切。
永宁帝上位之后的一系列操作,实际上也没少得罪勋贵系。
双方心里有疙瘩,就很难推心置腹的合作。
让勋贵们冒着未来被清算的风险,大肆屠戮文官,几乎是不可能的。
文武之争固然激烈,但不等于双方就完全没有合作的可能。
政治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
有些政治交易,双方甚至不需要开口,就能够达成默契。
私底下让渡一些利益过去,事情也就过去了。
“哼!”
冷喝一声之后,永宁帝直接转过身去。
群臣挑明了立场,如果他拒绝调兵,导致战线再次崩溃,一切政治后果就需要他来承担。
皇权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同样需要天下人拥戴。
京师再度被围的政治影响太过恶劣,大虞朝积累了数百年的威严,将直接毁于一旦。
这是会动摇皇权根基的。
“你们看着办吧!”
赌完气之后,永宁帝一脸无奈的说道。
百官们玩的阳谋,现在这种局面,他着实不敢赌。
……
通州。
看着眼前的圣旨,舞阳侯是一脸的无奈。
真是怕什么,就给来什么。
前脚刚在驿站落脚,朝廷催促出兵的圣旨,就到了他手中。
带着步兵去打骑兵,纵使军神再世,也要头皮发麻。
“朝廷让我们务必挡住北虏大军,不让他们袭扰顺天府,诸位将军可有建议?”
舞阳侯的话一出口,一众将领就傻了眼。
“侯爷,顺天府虽然有燕山山脉为屏障,可最重要的关隘,早在前面的战斗中就已经丢失。
敌人都打了进来,现在再想找险地扼守,也没有发挥的余地。
总不能围着顺天府,再建一条长城吧!”
南直隶第一镇总兵任启辰双手一摊说道。
想他也是熟读兵书,可面对这种奇葩要求,还是无能为力。
大同、宣府等地都丢了,居庸关、古北口、紫荆关等地也落入北虏手中。
整个北疆防线,也就山海关还在虞军手中。
有辽东镇驻守,北虏主动避开了这个硬茬。
战线推进到了京师门口,敌军只要愿意,随时都可以发起进攻。
想要拦截都不行,敌军以骑兵为主,占据着战略主动权。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