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动不了他。“
“必须找到他触碰底线的罪证,比如——通敌、谋逆之类的。”
“通敌?”
完颜永功眼睛一亮,随即又沉下脸,“可仆散石烈一直待在中都,怎么会通敌?”
完颜炯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我前些日子听军中旧部说,仆散石烈的侄子仆散忽沙,半年前以“巡查边境’的名义去了漠北,回来后就给仆散石烈送了不少珍稀皮毛和各种稀罕玩意。”
“你说,一个枢密使的侄子,无缘无故去漠北做什么?”
这话让完颜永功和仆散端都愣住了。
漠北可是秦国的地盘,当初秦国东征关中的时候,其在漠北的大军还策应拿下,进攻介壕防线。
仆散石烈作为枢密使,理应防备秦国才对,他的侄子却私下接触漠北,这本身就疑点重重。
“你的意思是——仆散石烈可能私通秦国?”
完颜永功语气急切,若是真有此事,那就是灭族的重罪,别说扳倒仆散石烈,连完颜永济都可能被牵连。”不一定是私通,但肯定有猫腻。“
完颜炯眼神锐利:“我还听说,上个月大同府的军备库少了一批弓箭和甲胄,上报说是遭了贼”。”
“可负责查案的,正是仆散烈安插的亲信——”
完颜永功猛地拍桌:“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说不定那些军备,就是通过仆散忽沙卖给秦国了。”
“若能查到证据,既能定仆散石烈“挪用军备’之罪,还能牵扯出他的通敌’重罪,到时候就算完颜永济那个废物想保他,宗室和军中也不会答应。”
这样想着,完颜永功瞬间振奋起来:“就从这两件事查起。”
“仆散大人,你亲自去大同府,重新彻查军备库失窃案,一定要找到仆散石烈亲信的把柄。”
“完颜将军,你在边军中打听,看看有没有人知道仆散忽沙去漠北的细节,最好能找到实证。“
“遵令。”两人齐声应下。
仆散端激动说道:“只要能拿到这两项罪证,咱们就能在朝堂上弹劾仆散石烈。”
“只要把他拉下来,军中的阻力就能小一大半。”
“光弹劾还不够。”
完颜永功摇了摇头,语斩钉截铁:“咱们还要说服宗室的老王爷们。”
“那些人经历过先帝时期的征战,知道秦国的威胁有多可怕,只要他们站出来支持咱们,完颜永济就算再不愿,也得放权。”
完颜炯也点头附和:“没错,禁军里还有不少先帝时期的老兵,他们感念先帝恩德,也看不惯陛下的所作所为。,“只要越王殿下一声令下,我能让他们跟着咱们干。“
“到时候,咱们手里有兵、有宗室支持,就能逼着陛下整军备战,甚至——”
他话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但眼神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若是完颜永济执意不配合,他们或许要考虑“换个君主”。
完颜永功没有接话,而是走到窗边,望着皇宫的方向,语气沉重:“我本不想走到这一步,可大金不能亡。”
“咱们都是大的子,要为祖宗的基业负责,要为天下的百姓负责。”
“就算背上谋逆”的骂名,我也要把兵权夺过来,让撑下去。”
仆散端和完颜炯对视一眼,同时躬身礼:“我等愿追随越王,誓死保卫大金。”
与此同时,西域古尔王国北部边境,巴里黑城的城门紧闭,城墙上布满了手持弯刀、
弓箭的古尔士兵,神色紧张地盯着城外缓缓逼近的大军。
这座又被称作“班城”的古城,历史悠久得能追朔到千年之前,脚下的土地早已被无数次战争的鲜血浸透。
前些年,辽国大将塔阳古曾率领大军攻占此处,放任辽兵在城中劫掠,却没能根除隐患。
最终被城中百姓与古尔援军内外夹击,落得个大败而逃的下场,那也是塔阳古除了面对秦国之外,最惨烈的一次失利。
而在历史上,蒙古人西征时,因巴里黑城拒不投降而展开屠城。
屠完之后继续南下追杀扎兰丁,回来的时候发现有很多人侥幸存活,又回到了巴里黑城。
这些人也没有想到蒙古人竟然会折返回来,于是再遭屠戮。
只因铁木真说到做到,说要屠尽巴里黑城,就绝不留下一个活口。
如今,轮到秦国的铁蹄踏至这座多灾多难的古城之下。
二虎骑在战马上,一身赤色布面甲,上面镶着金色的边沿,像征着他李氏王族的身份。
身后两万第五镇精锐骑兵列阵排开,赤色战旗上的日月图腾随风猎猎。
再加之近两万西喀喇汗国仆从军与古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