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多大军,他们想硬碰硬?”
“该死的北疆蛮子,真当咱们花刺子模好欺负?”
将领们纷纷叫嚣起来,语气中满是愤怒,却掩不住一丝慌乱。
摩诃末却沉默着,脸色越来越阴沉,他比谁都清楚,北疆人若是没有把握,绝不会主动挡在正前方。
这场仗,恐怕真的难打了。
不久后,远处又传来一阵雄浑的号角声。
“鸣鸣鸣”的声响,比之前秦军的号角更响亮,更具威力。
紧接着,一片黄色的浪潮从地平线处涌来,黄色的日月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土兵们身看布面甲,头戴缨盔,腰跨骑兵刀,手持长枪弓弩,如同一片移动的钢铁森林,向着花刺子模军队方向缓缓推进。
秦国第一镇大军,到了。
“全军列阵。”
“都给我准备好,北疆人要杀来了。”
摩诃末厉声下令,声音带着一丝颤斗:“盾兵在前,长矛手在后,弓弩手准备。”
花刺子模土兵们慌忙列阵,可疲惫的身体、低落的士气,让阵形显得格外松散。
秦军阵前,李骁身穿暗金龙纹甲胄,手持千里眼,望着花刺子模的军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里不是撒马尔罕那般的巨城。”
“摩诃末就凭那四万多步兵,还想跟咱们的骑兵拼?”
李骁缓缓放下千里眼,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传令下去,等神机营群就位,立刻发起进攻。”
“本王要让摩诃末知道,招惹秦国的下场。”
花刺子模阵中,摩诃末也在观察秦军。
当看到那面醒目的暗金龙纹大旗时,他的心脏猛地一沉。
是李骁。
北疆人的王,亲自来了。
“父亲,北疆军全是骑兵,咱们的步兵——”扎兰丁声音发紧,眼中满是担忧。
摩诃末深吸一口气,拍了拍扎兰丁的肩膀,语气带着一丝异样的平静:“扎兰丁,你听着。”
“等会儿开战,若是情况不对,你立刻带着亲卫骑兵突围,返回玉龙杰赤。”
“记住,一定要活下去。”
扎兰丁一愣:“父亲,您不和我一起走?”
“我是花刺子模的素檀,不能轻易撤退。”
摩诃末眼神闪铄,嘴上说得坚定,心里却打着算盘,只要扎兰丁能回去,他自己也有机会逃。
区区五万士兵的性命,怎能比得上他这个“真主最忠诚的仆人”?
花刺子模有几百万人口,损失五万大军,不过是皮毛,只要他回到玉龙杰赤,两年内就能重新组建一支精锐大军。
他望着远处越来越近的秦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等会儿打起来,只要找到机会,就立刻逃跑。
至于这些士兵他们不过是贱民,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能为自己的逃跑争取时间,也是他们的荣幸。
半个时辰之后,秦军的号角声陡然拔高,尖锐而雄浑,象一把利剑刺破戈壁的寂静。
“咚咚咚”
战鼓声雷鸣般响起,每一次敲击都精准地落在士兵们的心尖上,催动着气血翻涌。
“大王有令,开战!进攻!”
“神机营,准备开炮!”
花刺子模阵前,摩诃末见秦军列阵,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心中明白,必须要做殊死一拼了。
高举弯刀,厉声下令:“全军进攻,让北疆蛮子见识一下花刺子模的厉害。”
“象兵为先锋,冲破敌阵,骑兵跟后收割,步兵包围,一举荡平他们。”
“吼——!吼——!”
命令下达之后,花刺子模大军之中响起了大象的吼声,令北疆军的战马都有些战栗。
这是血脉的威压。
紧接着,一百座庞大的身躯如同移动的小山,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花刺子模军阵,朝着秦军阵前冲去,地面都在微微震颤。
大象背上的象兵们手持长矛,高声呐喊:“真主保佑,花刺子模必胜。”
“北疆蛮子去死。”
紧随其后的,是花刺子模仅剩的五千骑兵。
他们看着冲锋在前的大象,眼中满是信心。
这是花刺子模的秘密武器,此前征战西域,无往不胜,只要大象冲破秦军阵形,他们就能跟在后面大肆收割。
秦军数组中,黑色的火炮早已整齐排列,炮口对准花刺子模大军的方向。
神机营士兵们手按火绳,眼神紧绷。
尽管此前已听过无数次火炮轰鸣,可当看到对面冲来的“巨兽”时,不少人还是忍不住目定口呆。
“这是什么鬼东西?”
“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战马?”
好在,秦军士兵们的胡思乱想没有持续多久。
而就在大象冲到秦军阵前三百步时,一名神机营千户猛地拔出战刀,声如洪钟:“开炮。”
士兵们瞬间回过神,手忙脚乱却又动作娴熟地点燃火绳。
“轰!轰!轰!”
下一瞬间,数十门火炮同时轰鸣,黑色的炮弹带着尖啸,如同流星般朝着大象群砸去。
第一发炮弹直接命中一头大象的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