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他们已经把火炮变成了另一种武器”
当炮火终于停歇时,巴鲁挣扎着抬起头。
眼前的景象让他这个身经百战的老兵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遍地狼借,尸体横躺、鲜血肆流,焦黑的土地上遍布弹坑,仿佛大地的疮疤。
残破的旗帜在馀烬中无力飘动,断肢与兵器散落四处,鲜血染红了每一寸土地。
一些幸存的老兵正从废墟中爬出,他们眼神空洞,脸色煞白,浑身颤斗,如同从地狱归来的游魂。
辽军主将耶律休铎望着这些被吓掉精气神的士兵,也顾不上愤怒,而是面露狰狞,怒吼着说道:“北疆人的兵马要杀上来了。”
“不想死的就拿起武器,准备迎敌。”
山口后方,辽军大营。
耶律直鲁古的耳边传来火炮的轰鸣声,死死攥着马缰,指节发白。
身旁的塔阳古声音发颤:“陛下这炮火“
“耶律休铎危险了。
耶律直鲁古听完探骑的汇报,脸色铁青:“但朕相信他一定能守住山口。”
“传令,再调三个千人队上去增援。“
塔阳古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躬身领命。
当他转身时,望见远处山头上升起的浓烟,不禁打了个寒颤。
北疆军阵前,金色的日月战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李骁身披暗金龙纹甲胄,目光如炬。
身后是武卫骑兵拱卫,远处是无尽的秦国铁骑在草原上猎猎狰狞,蓄势待发。
战马嘶鸣、金戈铮铮,肃杀之气弥漫天际。
李骁凝视着这片被他用炮火重塑的山河,缓缓拔出战刀,声音冷冽:“耶律直鲁古以为凭借山势就能阻挡我大秦铁骑?”
“今日,就让辽人见识见识,什么叫移山填海。
“传令,黑甲步兵,进攻。”
话音落下,号角狰狞,战鼓雷动。
铁甲重步兵方阵之前响起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吼吼!”
“万胜!”
“吼吼!”
“万胜!”
前列的重步兵开始踏着整齐的步伐向前推进,他们手中的长枪在阳光中闪铄着寒光。
紧随其后的弩兵已经拉开弓弦,只待一声令下。
李骁凝视着那片被炮火犁平的山头,沉声说道:“让耶律直鲁古知道,这世上,没有我大秦火炮轰不开的山川。”
“没有我大秦铁骑踏不破的关隘。”
战旗所指,钢铁洪流开始向着残破的辽军阵地席卷而去。
王二虎紧了紧手中的长枪,冰冷的铁甲贴着后背,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渗进脖颈里。
他是第三镇的黑甲军,虽然是骑兵,但面对这种显要的地势,不得不放弃战马,转变成为重步兵。
但一样战斗。
此刻他与另外两名同伴配合前进,身前的同伴举着盾牌,自己手持长枪,身后的同伴则是端着神臂弩,
三人步伐整齐,踩着山石与尸体,朝着山口陡坡冲去。
“弓满,放!”
前排负责弩箭的将领一声暴喝,一百多张神臂弩同时响起“咻咻”的破空声。
箭矢带着尖啸,精准地射向山口残存的辽军工事。
躲在石墙后的契丹兵刚探出头,便被弩箭穿透头盔。
还有几名辽军新兵想举盾防御,却被神臂弩的巨力连人带盾钉在岩壁上,死前还保持着惊恐的表情。
“冲!后退者斩!”
都尉的吼声在耳边炸开,王二虎攥紧长枪,开始向前冲锋。
他知道,号角响过之后,没有任何退缩的馀地。
秦国军法严苛,后退一步便是斩立决,不仅自己要掉脑袋,家里的老娘和媳妇还会被划入“叛属”,永远抬不起头。
但只要冲上去,杀了敌人,不仅能升官领赏,还能让家人在乡邻面前挺直腰杆,这份荣誉与利益,容不得他有半分尤豫。
刚冲至半山腰,契丹老兵巴鲁便挥着战斧扑了过来。
“杀。”
“去死。”
巴鲁怒吼,眼框充血,面色狰狞,斧刃带着风声,直劈王二虎的头颅。
王二虎瞳孔一缩,翻滚在地躲过的同时,长枪顺势横扫,枪尖擦着巴鲁的铁甲缝隙,刺进他的腰腹。
巴鲁惨叫一声,战斧脱手,王二虎身后的同伴立刻补上,弯刀一挥,便将巴鲁的头颅砍了下来,鲜血溅了王二虎一脸。
“杀。”
王二虎被激起了血性,抹了把脸上的血,嘶吼着继续冲锋。
如今的局面便是有死无生。
周围的秦军士兵也如猛虎下山,神臂弩不断收割着辽军的性命,长枪刺穿敌人的胸膛,弯刀劈断反抗的手臂。
一名辽军新兵吓得腿软,刚想转身逃跑,便被秦军士兵追上,长枪从后背穿透,钉在地上。
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浸染了土地,整个战场都弥漫着一股血雾。
契丹老将耶律休铎亲率卫队冲上前线,却见秦军如潮水般涌上山头。
最可怕的是这些北疆士兵根本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