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取了钱出来,算好帐直接存银行里面,省得带身上大家不放心。”
陈阿奶笑着点头,“这法子好!街上的三只手多的不行,两眼光溜溜的,就盯着别人衣兜看。”
“揣兜里不安全,拿手里也不安稳,前天我去镇上取衣服,有人捏着小荷包,啥时候放手掉了都不晓得。”
“那是她太马虎了。”李长乐说着拿起蛤蜊油、冻疮膏,看到老娘皲裂的手,想想又把杏仁蜜拿上。
“阿娘,这些是给你和阿爸擦的,晚上洗过手脸抹上,白天就好多了,这么大一瓶才几块钱,别舍不得用。”
李父搓了搓裂了好几道口子的手,“糟老头子一个,哪用得着擦香香!”
“臭小子,几块还不贵,那要多少才算贵?”李母嗔怪的横了他一眼,“挣点钱多不容易,你可别大手大脚的,不拿钱当钱用!”
嘴里埋怨着,唇角高高翘起,眼角的细纹都挤到一堆了。
李长乐想到前世李小洋说他老婆几十克一瓶的擦脸水,就是好几百块,觉得几块钱就买了四百多克杏仁蜜,真的不要太便宜。
“阿娘,这一瓶将近一斤重。”李长乐拿起拧开盖子,“你闻闻多香,人家还用了杏仁和蜜糖,几块一瓶哪里贵了?”
李母拿起杏仁蜜闻了闻,觉得甜香甜香的,笑得露出满口白牙,“老都老了,擦这东西做啥?
拿去给阿楠用。”
周若楠笑道:“阿娘,我有擦手的,阿乐买给你们,可别舍不得用,时间一长,过期了效果就不好了。”
“哎哎!”李母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
小儿子就是贴心,老大、老二就看不到她和老头子的手,跟干旱的稻田一样全是裂口。
看看两个几媳妇,心里又释然了,他们自己都没买了用,哪想得到给他们买。
陈阿奶看着李父李母,想着一辈子养儿养女,不就图个儿女成器,体贴么,觉得两人这辈子没白苦。
李大哥和李二哥则是满脸笑容的看着,觉得手皲裂了弄点猪皮抹抹就好了,比擦啥都好使。
阿乐喜欢臭美的毛病,恐怕到老都改不了。
李大嫂也拿起闻了闻,“这个好,一大瓶能用好久,阿乐明天去镇上帮我们也带两瓶回来。”
陈永威看了一眼满眼笑意的看着李家人的老太太,“哥,给我阿奶也买两样回来。”
“好,明天给你们带。”李长乐说着将雅霜和冻疮膏递给了周若楠。
两家人,分大小两桌坐下,一盆香葱烩芋子,一盆冬天常吃的带鱼炖萝下,还有一道硬菜,五花肉香菇炖黄鱼鲞。
“怎么不用大黄鱼炖?”李长乐吃了一口咸鲜的黄鱼鲞,觉得还是鲞头炖五花肉味道好。
黄鱼鲞解腻添鲜,五花肉肥美,里面的油脂中和了鲞头的干巴,肉质恢复了往日的丰润。
黄鱼鲞特有的咸香,混着五花肉的油润肥美,吃进嘴里满口都是鱼香肉香,让人口水横流。
“阿娘和陈阿奶都舍不得,说留着卖大钱。”周若楠笑着着夹了一块萝下,觉得还是鲜带鱼炖箩卜味道好,带鱼鲜美,箩卜甘甜解腻。
李大嫂笑道:“还大黄鱼,就这些黄鱼鲞,还是特意挑的小黄鱼里的小的。”
李长乐猜到就是这样,“今天拉回来的鲜货全都杀洗晾好啦?”
“就你那条船上的杀洗好了。晾晒场吹了一个多钟头,收进仓房开了鼓风机,吃过饭就可以关了。”
“这晒的鳗鱼胶又多又大,还挑了些个头大小黄鱼胶出来,看着还不错。”
“这次出去几天,只在渔场的时候网到半袋小黄鱼,满舱老大说,半斤重的都涨到八角一斤。”
李大哥看向李父,“阿爸,我记得以前霜降一过就能捕捞到小黄鱼,我们到现在都没遇到过黄鱼群。”
“小黄鱼还是有的,大黄鱼,前两年就很少有人遇到象样的鱼群。”
李父想起以前黄鱼汛期一到,岛礁边那些咕咕咕的叫声,以及满船金晃晃的情形,叹道,“可能以后都遇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