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摔飞出去,还是卢平跑过来搀扶住了她。
“那行,就不用介绍了。”洛哈特懒得去想更多,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他不认为卢平一定是唐克斯的,唐克斯一定是卢平的,如果这两个人还有缘分自然是祝福,没缘分他也不会因为自己穿越带来的影响而去做些什么。
他倒是对卢平一家的情况有些好奇。
莱尔(卢平爸爸)脸上的幸福笑容给出了答案,“他说他会跟您一起过来我实验室帮忙。”
懂了。
洛哈特脸上露出了微笑,还没等说什么,只见对面站着的卢平面色剧变,惊呼着,“小心!”
轰!
剧烈的震动轰鸣,仿佛一瞬间天塌下来了一样。
事实上也差不多。
酒楼餐厅上方的天板轰然砸落,带着上面几十层的可怕重量,轰然倾塌。
这样的剧变几乎是一瞬间的,根本来不及让人反应过来,酒店里无数的尖叫声在极短的瞬间就被大楼的轰鸣声掩埋。
巨大的烟尘在这条繁华的街道升腾而起,可怕的重量以远超人类日常想象的威势轰然倾塌,其所带来的可怕威势,瞬间朝着整个城市每个角落席卷而去。
卢平在那个瞬间是绝望的。
他的人生来到了最美好的时刻,回到父母身边,互相倾诉着这十几年的思念,过往的一些隔阂早已被时间和情感冲毁,有的只剩下彼此相依的温柔。
他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温暖了。
然而命运总是要跟他开玩笑一样,一切美好的事物总是一样接着一样接连在他面前彻底毁灭,摧毁,折磨着摧残着他的内心。
他是如此绝望地看着餐厅的一个就餐的人突然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团东西朝着天板扔去,脸上带着极其残忍的狂笑。
然后,剧烈的爆炸就这样出现了。
速度快到让人反应不过来,任他在战争期间和流浪期间经历了多少磨炼,也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他只能来得及叫出声,回头要去抓住自己的父母想要施展幻影移形,但可怕的大楼就这样轰然砸落。
他只能隐隐约约听到一道仿佛是来自时间长河里的呼啸声,声音扭曲了空间和时间的束缚,带着古怪的回音在他脑海中回荡。
“恢~~复~~如~~~~初!”
顿时。
一切好似时光逆流一般,他仿佛还能感受到自己被砸扁的那种幻痛,惊呆地看着眼前所有的一切事物都在快速地向着上方飞去。
重组、拼装、粘合。
“啊~~~~”
附近座位上一个麻瓜尖叫声还没有停止,陡然惊愕地左右张望,然后摸了摸头,有些不敢置信地仰头看着天板,喃喃着,“刚刚是幻觉?”
噢,那显然不是幻觉。
因为所有人都看见了!
几乎每一个人都在惊叫着,好多人疯了似地朝外跑去,远处的楼梯传来千军万马奔跑的声音,好似有无数人从上方跑了下来。
惊恐尖叫,哭泣,大笑,死亡威胁下生命的情感迸发,每个人都疯了一样。
洛哈特缓缓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出左手接住天板上飘荡而下的一颗看起来被彩色纸条包裹得很好的鸵鸟蛋。
“这是什么?”
洛哈特有些疑惑地看着手中的东西,转过头来看向其他人。
唐克斯似乎还沉浸在刚刚临近死亡的恐怖之中,呆若木鸡的样子,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
“地窖跳跳果!”莱尔·卢平的声音有些颤抖,“一种恶作剧玩具!”
“恶作剧?”洛哈特表示不能理解。
“它会在大半夜或者放置一段时间后突然震动,很多人会将它放在地窖里吓唬别人……”莱尔·卢平咽了咽口水,“你手上的那个要么是特制的,要么是很少人知道它竟然对水泥结构有强大的破坏力。”
好家伙。
洛哈特惊叹地看着手中的小玩意,它甚至不能说是战争器物,就只是个恶作剧的玩具?就能制造如此可怕的袭击?
他随手将其塞到唐克斯的手中,在混乱的人群中,缓缓地朝着那个制造这场可怕袭击的那个人走去。
就很离谱!
真的!
眼前的这个人……
她竟然是一个麻瓜!
“为了……”那个麻瓜有些惊恐地看着洛哈特手中的魔杖,想要后退一步,却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动弹不得。
她甚至没有那个魔力能看到一头巨大的狼人阴影在他背后掐住了她的脖子,低头张开满是獠牙的大嘴虎视眈眈地看着她的脑袋。
“为了伏地魔!”
她大声喊着,手忙脚乱地想要将其彻底从卡在上衣外套口袋边缘的枪械扯出来。
但她似乎是太紧张了,啪嗒一声,手中的枪械滚落在地,滑动了一段距离,最终停在洛哈特的脚边。
“!!!”咕噜,她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终于,洛哈特来到了她的面前,低头俯视着她有些亢奋又有些惊惧的面庞,轻声问道,“你知道伏地魔?”
麻瓜缩着脖子点了点头,很是畏惧地佝偻着腰矮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