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所以,她让你们来在这儿,她自己亲自去了十里河”
于季川的瞳孔急缩,于季瑶稍好点,眼神没乱,也没出汗。
但两个腮帮子微微鼓起,使劲的咬着牙着。
看来是猜对了:任丹华去了十里河,王瑃的货,也在十里河。
那个齐松,同样在十里河。
言文镜心里一松,猛的呼了一口气:事情确实搞砸了,但并非不能补救。
只要找到货,再抓住任丹华和齐松。
林思成却不是很乐观:这是个犯罪集团,任丹华和齐松顶多算马仔。既便奸滑诡诈如王瑃,也不过是个类似于二级承包商的角色。
和她同级的骨干还有马山,甚至于现在没查到的,和两人同级的,至少还有两到三个。
而这些骨干的上面,至少还有两位老板,这些人怎么办,直接就抓?
光抓到人远远不够,不然那个老汉落网的时候,有名有姓的这些就全抓了。之所以又查了这么久,就一个原因:深挖线索,固定罪证。
对这些人而言,判个三五年,乃至七八年就跟挠痒痒一样。刑一减,再一出国,后半辈子花不完的钱。
而与之相比,这些人只是其次,挖不出驻虫,铲不掉毒瘤,没了马山,没了王瑃,以后还有牛水,还有张夏。
无休无止,源源不断
暗暗转念,林思成盯着兄妹俩。
想了一下,他扯掉了于季川嘴上的胶布。
于季川不知道林思成想干什么,哆嗦着嘴唇,想骂两句,却又不知道该骂什么。
旁边的于季瑶愣了一下,使劲的摇头。
“放心,不问你案子,我就是有点好奇。”
林思成叹了口气,“那个迷彩服,应该是齐松派来这儿蹲点的。可能是齐松不放心,也可能是那女人不放心,又派了齐松的弟弟过来。”
“任丹华让你们来冷库,应该是来打探消息,更或是确认一下那个女人的货在不在这里。按理来说,你们都已经准备要跑了,和这两个人应该算是对头才对。所以我有点想不通:为什么认出我以后,你会提醒他们?”
于季川愣住,嗫喏着嘴唇。
于季瑶的眼框缩了一下,眼神又恨又怨,又是后悔。
“明白了,应该是于小姐认出了我,又告诉了你。但你想着兄弟一场,所以才提醒了一下”
林思成松了一口气:贼窝里出了个憨憨?
如果不是那两个看他的眼神太怪,他几乎不可能发现于季川和于季瑶。
如果没发现,这两个当然就跑了,他们肯定会告诉任丹华。任丹华会不会告诉王瑃不知道,但于季川,肯定会告诉那个齐松。
齐松知道了,也就等于王瑃知道了。哪怕是头猪,她也会想一想:连任丹华这样的亲信都不知道她在冷库藏过货,这个姓林的是怎么知道的?
排除所有的可能,剩下的那一个最不可能的可能,就是正确答案:警察
阴差阳错,塞翁失马。幸好,争取了一点抢救的时间。
狗急跳墙是必然的,哪怕出于“少一件文物当物证,就可能少判一年”的目的,王瑃也会让手下把这些货全毁了。
现在,就看谁的速度快
十里河就在潘家园的边上,直线距离两公里。总队离这儿也不是很远,差不多十公里。
到了天骄文化城,四辆车挨个停进车场。刚刚停稳,旁边的一辆越野鸣了一声喇叭,随即,窗户降下了一道缝。
只露出了半张脸,但言文镜的脸“刷”的一白。
如果只是一次,还能说是巧合,怪他运气不好,但两次呢?
言文镜如行尸走肉般的下了车,木木愣愣走了过去。于光盯着他,神情复杂,欲言又止。
言文镜啊言文镜,天上掉下来的机会,可你把握不住?
好久,他摇摇头:“回队里吧!”
而后,于光又看了看林思成:“林老师,麻烦了!”
林思成点点头:“于队,把握不是不大,很大可能竹篮打水,扑一场空,”
“我知道!”于光笑了笑,“辛苦林老师!”
之前查到的号码已全部关机,这些人铁定是换了新号,所以现在想用技术手段侦察都做不到。
连警察都不敢确定,任丹华和齐松一定就在十里河,何况林思成?
更关键还在于:人货分离。
只要东西转进去,人立马撤,然后远远的盯着。
就象之前的那两间冷库:便衣检查的时候,压根就不是迷彩服和“香果园”开的门。开门的人全是新雇的,压根不知道库里是什么货。
在这个前提下,哪怕运气爆棚,能抓到任丹华,能抓到齐松,你也得能当场审下来才行。
而且谁也无法保证,王瑃是不是还派了人,盯着齐松。
一个电话,一桶汽油,一把火而已
就只能碰运气,死马当作活马医!
暗暗转念,林思成走向市场的大门。
重新化了妆,重新换了特勤,依旧是一男一女。
赵修能在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