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相信警察的实力,除非对方不露头,只要一露头就秒”林思成往店里指了指,“而且,言队长已经做了安排!”
王齐志点点头:他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万一哪里露了马脚,被那女人看出点端倪,她心一横,给林思成一刀怎么办?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而且,漏洞还那么多?
林思成倒不是很担心:漏洞是多,但警察又不是吃素的?
哪里有洞哪里补。
老船木刻的茶台,凿痕里凝着琥珀一般的光。
门被推开,风吹了进来,铜铃轻响。
杨新低头耷脑的走了进来,没敢说话,默默的递上一张纸。
冯世宗冷着脸接了过来,大略一扫,脸色稍微好看了点。
李建生伸着脖子瞅了瞅,猛呼了一口气:“还好,丢的不多,都是小件!”
“大件他也能拿的出去才行!”冯世宗冷哼了一声,“晚上三个人值班,竟然都能让贼进来,你怎么安排的?”
杨新嗫喏无言,不知道怎么辩解。
也是见了鬼,门窗紧闭,三层楼都有人值班,小偷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东西偷走?
甚至于釜底抽薪,把装监控的计算机机箱也一并偷走,他现在想查人是从哪进来的,东西是怎么运走的,都没办法查。
“老板,要不要报警?”
冯世宗脸黑了下来:“你脑子被驴踢了,忘了咱们是干什么的?”
杨新不以为意:虽然都是警察,但抓小偷的和管文物的又不是一个部门?
但他没敢吱声。
“会不会和姓任的有关?”李建生突发奇想,“怕我们反水,想抓点把柄?”
不是没可能,但应该没这么快。
毕竟才三四天,不至于这么快就撕破脸。
既便决裂,也要把送来修的东西修好,交完货,付完尾款再说。
冯世宗摇了摇头:“保险柜是好的,贼也没进财务室!”
这倒是。
要抓把柄,肯定得偷帐本。
“估计是个过路的贼!”李建生看着杨新,“一回生,二回熟,第一次这么轻松就得手,说不定就会来第二次,这几天多安排几个人!”
“师父,我明白!”
李建生摆摆手,杨新下了楼。
他点开按扭,电茶壶嗡嗡的响,冯世宗坐了下来,从抽屉里拿出茶叶。
忙活了一早上,光顾着担惊受怕,两人连口水都没顾上喝。
拿过茶杯分好,水刚好烧开,冲了一杯,李建生吹着浮沫:“这都第四天了,姓任的怎么没一点动静,也没派人来要表?”
“不知道!”冯世宗琢磨了一下,“估计是没谈好,也有可能是对那小子有顾忌!”
也对,毕竟是随时吃花生米的营生,怎幺小心都不为过。
暗暗转念,李建生突发奇想:“更说不好,她只是个跑腿的,做不了主?”
冯世宗端着茶杯,顿了一下:“感觉不太象。”
没哪个跑腿的这么豪横,几百上千万的资金说调就调。
也没哪个老板能这么放心,这么轻易的把刚从帝陵里挖出来的珍宝丢给手下,让她随意摆弄。
“应该不是!如果姓任的是个跑腿的,那她老板的生意该有多大?”
李建生没说话,脑海中浮现出那一日的场景。
当时冯世宗正在气头上,没怎么留意,但他看的很清楚:那个小贼拱手的时候,打了两个手势。
只是偶尔听人说过,具体代表的是什么他不知道,但李建生至少知道:不是世代盗墓倒斗的,没人懂这个。
但姓任的那个女人象是愣住了一样,分明是能看懂。
收货倒货的,不可能懂这个,除非,姓任的也是行里人?
既然是行里人,那背后就肯定还有人。如果这样,那之前和老冯商量的点炮,就跟开玩笑一样: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想到这里,李建生眉毛一挑:“老冯,这事得缓一缓。”
“什么,姓任的?”
“对,反正不能急。大不了一拍两散,把股退给他,以后路归路,桥归桥!”
李建生心思急转,“另外再打问打问,那个小贼的来历这小子出现的太巧了。”
“也对,小心驶得万年船!”冯世宗放下茶杯,“但我估计,既便有问题,也不是冲我们来的!”
李建生竖了个大拇指:英雄所见略同。
搞不好,就是设局截擂的。
古色古香的阁楼,青砖地被磨得温润发亮。
红泥炉里爆出松香,银丝炭笼罩住朱火,瓮壁上凝满细密的水珠。
满室药香。
待滚了三滚,任丹华提起瓮梁,将药汤倒进瓷碗里。
女人端了起来,刚刚凑到唇边,蒸气灌进嗓子里,激的一阵猛咳。
“大姐,你别急,稍晾一晾!”任丹华给她舒着后背,“实在不行就住院!”
“又不是没住过,多少年的病根了?”女人喘匀了气,又摇着头,“尸气进了肺脉,也就中药管点用!”
任丹华撇着嘴:你听那些老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