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前倾满面笑容:“小五,有传闻说,你一点私房钱都没有,钱都在苗苗手里捏着呢。”“难不成,这事是真的?”
季侯爷越说声音越轻,脸上的笑也越来越大,听得季松一阵阵发毛,为了自己男人的脸面而不住找补:“哪呢,我手里有钱,不少。”“就是,打理银钱这种脏活累活儿,还是要交给女人去做,爹你说是吧?”“这事我不乐意做,一开始苗苗也不乐意做,但是,我一骂她,她就乖乖做了。”
季侯爷无声无息地笑得肚子疼。他抽了口气才道:“怎么骂她来着?我听听。”
“我儿子还有这本事啊?”
季松有些无力。
可不是凶沈禾了吗,人家觉得他在敲诈她,气得他对着她发了通火,方才不情不愿地应了。
至于私房钱……他要那个做什么?凡事都有夫人操心,他有钱也没处花啊。因此听到了父亲的话,季松只是笑:“参…不会是没钱了吧?”季侯爷有些困地打了个哈欠。
钱倒是有,但给季松的钱,绝对不能走公中的账。一碗水得端平,给了季松,他另外四个儿子要不要?即便儿子们不要,儿媳妇们、孙子们会不会有意见?
倘若走私下的账……
算了算了,儿子就是来讨债的,季侯爷认命了。他问:“你要多少?”季松特别好说话:“先来个二三万就好,当然爹要是想多给儿子一点,五六万也行。”
“儿子不贪心,也不多要。”
……“季侯爷听得想踹季松的屁股。他冷哼一声:“五千,多了没有。”还成,够他用一段时间。
虽然张口就要二三万,但季松也没指望父亲真给自己那么多;认真算起来,少了三千、多了八千,他爹差不多也就给这个数。父亲既然开了口,季松自然应下。
解决了钱的事情,季松心情畅快地回了院子,正好瞧见他夫人在给他打包衣物。
季松忍不住笑了一一真好,她现在是真的把他当自己男人看呢。但他没几天就要离开了,好不容易能闲下来说说话,季松又怎么舍得浪费在收拾东西上头?
当即悄不作声地走到了沈禾身后,两条胳膊将她环住,手恰好放在她的手上,下巴也放在了她肩头上:“这么点事还要你去做?有这个时间不如来陪陪我。”
“你想我陪你啊?“沈禾顺手握住季松的手:“你确定,你不是想要我?”季松委屈啊,“对,我就是想要你。你给我要么?”“给啊,"沈禾笑,一下一下地点着下巴:“对了子劲,前几天我发现个东西,就那个小人画……
“小人画?什么小一-?!"季松全想不明白那是个什么东西,忽得回过神来,一时间头皮发麻,顺着脊柱一路麻到了尾椎,心里慌起来了。那小人画…不会是指避火图吧?!
为着学习方便,也因着沈禾一向不碰他的东西,所以季松直接把避火图放到了记录沈禾饮食的纸张下头。
坏了,那东西不能给人看见啊,何况还是她……她会怎么想他?可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她修养一向很好,从来不会翻别人东西啊,这是…似乎是猜到了季松的心思,沈禾微微一笑:“就是上回,你记不记得那支毛笔断了,我就花了点时间找它。”
“我想着它是不是在桌案下头,就弯腰去找,没想到一不小心把桌案给推动了,砚台就洒了,一直往下流墨水。”
“我怕弄脏东西,就把那些书啊纸啊的都给拿出来看了看,没想到就发现了……宝贝。”
沈禾说着说着笑了起来。
这事真不怪她,就是她写东西的时候忽然发现脚下有个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才知道是那支断裂的笔管。
当时俩人吵得厉害,也没人在意笔管究竟蹦到了哪里;这会儿发现了,沈禾就想着把东西找出来。要怪就怪那桌案太小也太轻了,她找东西的那么点动作就能把桌案推到一边,墨水便洒了。
她也没打算细看内容,也就看看东西有没有被墨水弄脏了。她左手捏着书、右手迅速一翻,没想到就翻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一开始她还疑心是自己看错了,可那避火图厚啊,她随手再一翻,就又翻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沈禾便明白了为什么季松在床笫间有那么大的能耐,也忽然明白了季松那句天赋异禀,究竟是多大的一个谎言。
“……“季松周身都浸没在难言的尴尬中。他默默松开了沈禾,声音低如蚊讷:“我还有点事情,先出去一一”
“出去什么呀,我都看了,"沈禾忍不住笑。她转身,两条胳膊勾着季松的脖颈,眼睛亮晶晶地望进他黑黝黝的眼睛里:“五哥,苗儿看了。”好似被人照着脸扇了两巴掌,季松第一次体会到了不好意思的感受。他勉强笑着,面皮红得要滴血:“苗儿别胡说……哥哥真的有事一一”沈禾直接用唇堵住了他的嘴。亲完了,沈禾笑望着他,手指慢慢滑到他脸上,妖精一下轻轻抚摸着:“哥哥,苗儿学了好多东西。”“哥哥…想不想让苗儿伺候哥哥啊?”
季松呼吸乱了一瞬一一这、这丫头是真心的,还是故意整他?又听沈禾道:“难道……哥哥只想让小妾伺候自己?”季松闭了闭眼整理心绪。他强笑一声:“苗儿想清楚了……你要是再这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