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的嘛,我和他算同行……”
庄綦廷脸色很冷,带着一丝嘲讽,他的女人居然要向别的男人讨教生意经,这简直就是笑话。
“生意上的问题为什么不来问我。你男人做的生意比不过他那三瓜两枣?他算什么东西,几家破酒楼,也配给你传授生意经。”黎雅柔不懂他今日说话怎么如此尖刻,破酒楼三个字听得她心里格外堵。破酒楼又怎样,她是没有他有权有势有钱,没有他庄家的买卖大,但她家的酒楼也是她父亲她爷爷用两代心血创立出来的,堂堂正正的买卖,不受这档子窝囊气。
她顿时来了脾气,推开他,“怎么就是破酒楼了,我的酒楼规模还比不过他,那岂不是在你眼里是破到没边的小作坊?”庄綦廷意识到自己失了态。可他心里阴沉的很,不是滋味,何宏越算什么东西,若不是巴结上了郑家,连给他递烟的资格都没有,现在居然还成了他和黎雅柔争吵的导火索。
他克制住,柔声说着:“阿柔,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就是有这个意思。看不起就看不起呗,我也不稀罕你看得起。反正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高攀你。"黎雅柔脾气来了,从他身上爬下去,离他远远的,半边身体都挤上了车门,她把头望向窗外,连眼风都不给他。“阿柔,不要和我赌这种气,过来。"庄綦廷看着她的后脑勺。“我不想过来。"她声音闷沉,低低的。
“阿柔,你今晚已经惹我生气了,最好听话一点。"<4他语气格外冷肃,像那种教育后生仔的封建大家长,也像高高在上的长官发号施令。<3
黎雅柔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他了,气不打一处来,吼了一声:“我都说了我不想过来,你怎么总是要强迫我!”
庄綦廷没有说话,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喉结缓慢地滑动一息。原来在她心里,他是这样的形象,总是强迫她。7男女主人吵架,副驾驶的司机和助理战战兢兢,庄綦廷面色沉静,抬手把挡板升起来。
车里顿时成了极度安静也极度压抑的小空间,黎雅柔只觉得呼吸都难受起来,她想把车窗降下来,可车窗被锁住了。一切都被锁住,由不得她操控。1
黎雅柔心里憋着一口气,倔强着不肯说话,庄綦廷倒是没有再为难她,两人就这样沉默了一路,直到终于回到浅水湾,黎雅柔飞快地拉开车门,头也不回地往主卧跑去。
几分钟后,庄綦廷来到主卧,拧了下把手,发现门被反锁了。这举动几乎是踩在他的头上撒野。他警告过她很多次,发脾气可以,吵闹也可以,就是不准锁门,不准离家出走,不准一声不吭冷战。<4“开门。”
“黎雅柔。”
他敲了三下。
房间里没动静。庄綦廷被刺得心脏流血,闭眼缓了缓,吩咐佣人把钥匙找来。
黎雅柔知道把门反锁也是无用,这里是他的地盘,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门被轻松打开时,埋在被窝里的她还是无法控制地颤了颤。脚步声踩在厚重的消音地毯上,无声无息,只有那股强势的气息如蛇蜿蜒,逼近。
黎雅柔紧紧抓着被窝,不想出来,黑暗中,呼吸变得潮热,掩着口鼻,她有些缺氧,大脑也接近迟钝。
庄綦廷坐在床边,没有掀开她的防线,只是沉冷地看着裹成棉花包的女孩,淡淡道:“阿柔,你主动认错,今天这事就算翻篇。"4黎雅柔双眼直直,咬着唇,不知哪来的倔强,她没有错,为什么要认错。“不要激怒我。”
庄綦廷见她纹丝不动,担心她把自己憋死在被窝里,干脆上手把她的保护层掀开。
女孩早就闷出了一身汗,微红的双眼泛着冷意,像一头不服气的小野兽,“我没有错,凭什么认错。”
庄綦廷脱了西服外套,随意往沙发上一扔,马甲和衬衫勾勒出他精悍宽大的体型,加上他气息格外沉,有种野蛮的危险感。黎雅柔往后缩了下,被他扣住手腕,压在床上,漆黑的双眸把她钉住,“你既然不知道哪里错了,我告诉你。”
“我说了不要随意乱跑,说了不准喝酒,你表面上答应我,背地里一条都没做到。”
“我也说了今晚鱼龙混杂,让你不要随意和陌生人说话,你也答应了,可你转头就把我派的人打发走,和不三不四的男人相谈盛欢,你以为那姓何的是在和你讨论生意吗,你知道他藏着什么目的吗?如果不是我来寻你,你打算和他聊多久?”
他额角的青筋隐隐绷起,面色冷凝,黎雅柔本来就有点怕他,此时更是被压得喘不过气,她胡乱摇头,想逃离他的掌控,可他力气太凶猛,她就在他身下,方寸之间,动弹不了。
“我就算喝酒了又怎样……我自己长了腿,我想去哪就去哪,想和谁说话就和谁说话,你凭什么事事都要管着我!”
“我是你老公。”
“我不喜欢,我不要你这种老公!"<。
“住口!”
黎雅柔猛地回过神来,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可覆水难收,又是在吵架的档口,她说不出改口的话,整个人都被架住,骑虎难下,只能怔怔地望着眼前面色可怕的男人。
我不要你这种老公。
我不喜欢。
黎雅柔的话就像钉子扎进他的大脑,庄綦廷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