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喜欢什么在乎什么,不论是人还是物,都要牢牢控制在自己的领地。不过阿洲比他爹好很多,最近他没有欺负你吧?”陈薇奇笑,有一点小得意,“他不敢,我欺负他才是。”黎雅柔竖起大拇指,“就要这样。”
婆媳二人说体己话,明徽牵着宝宝去花园撒欢。明亮的笑声,“汪汪"狗吠,被海风吹向很远的地方。
“妈妈,你和爸爸……都交往这么多年了,就没有考虑过复婚吗?"陈薇奇一直都非常好奇,苦于不好插手长辈的感情,这么多年都没有问过。若不是今天明徽童言无忌把这件事摆在台面上,她也不会顺水推舟问这么一嘴。黎雅柔意味深长地瞥了儿媳一眼,“你也成小间谍了?”“……我是吃瓜群众。”
黎雅柔大笑起来,保养得宜的脸依旧紧致白皙,只是在大笑时,眼尾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了几丝很淡的痕迹,可那双眼眸却和年轻时一样明亮清澈,几乎没有任何改变。
笑过后,她忽而多了感慨,以及很难被察觉地惆怅。她想到了十九岁那年,庄綦廷向她求婚的场面。男人没有单膝下跪过,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从口袋里掏出那枚价值八千万的天价钻石戒指,还没有等她看清楚那漂亮的闪烁的火彩,戒指就霸道地套在她中指上了。“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人了,阿柔。"庄綦廷说。他的强势,他的霸道,他的迫不及待,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没有反抗的能力,强行把戒指套在她手上。
此时她的中指空空如也,她下意识去摩挲那一块皮肤,声音很平静,“他要复婚就复婚吗,一句话我就要再嫁给他啊,真是脸大。”陈薇奇观察着黎雅柔的动作,一时心里有了些盘算,回到家,她迫不及待把重大发现告诉庄少洲。
“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庄少洲一直在家等着陈薇奇。他很是贤惠地接过陈薇奇的包,又去帮她脱外套,趁机揩了一把油,挨了一巴掌才老实。“我知道妈妈为什么不答应和爸爸复婚了。”庄少洲笑了声,揉了揉陈薇奇的脸颊,“宝宝,你还挺热心的。老头的事你要掺和做什么,他威风了一辈子,也该吃点苦。”陈薇奇翻了个白眼,“我还不是为了明徽。明徽对她爷爷奶奶的事有多上心,你看不出来啊!若是你骗她被她发现了,还不知道要哭得多伤心。”庄少洲摊手,没辙,“那你说。”
“我想,爸爸应该郑重点,最好再求一次婚,而不是随便说说。”庄少洲挑眉,琢磨了片刻,忽然领悟了其中关卡,“难怪老头每次说复婚,黎女士都不搭理他。”
他双手握住陈薇奇的肩膀,凑过去亲了一口,“老头要是有你一半聪明,也不至于追了十几年。”
“你找时间告诉爸爸,让他准备准备。”
庄少洲挑眉,坏劲很难藏住,“我最多提点一二,老头若是领悟不到,也不怪追不到老婆。黎女士这么多年真是对他够好了。”明徽顺利读完了第一个学期的幼儿园,迎来了两个月的暑假。七八月的港岛骄阳似火,按照惯例,正是外出度假避暑的好时节。七月正逢巴黎时装周的高定季,黎雅柔和陈薇奇都收到了不同品牌的看秀邀约,婆媳俩一拍即合,决定一同出游。黎盛铭要为某品牌男装走开场秀,整个七月份也都待在欧洲,庄少衍和容慧媾都是港大职工,学生放暑假,老师也跟着放假,清闲,于是也都应了黎雅柔的邀请,一大家子人浩浩荡荡地去欧洲度假。“我还是想和你过二人世界。"庄綦廷抱着黎雅柔,声音低低沉沉地。黎雅柔摸了摸男人不怎么细腻却紧致的脸,才不理会他的矫情,“行了行了,天天二人世界,你也不嫌腻。帮我买高定,老男友。”庄綦廷:“买,想买多少买多少。”
“孩子们都在,你接下来要安分点……“黎雅柔低下声来,“别动不动吃我豆腐,不然我要你好看。”
庄綦廷刚准备掐她屁股,手掌改成轻轻贴上去,若有似无地用力揉了一把,一本正经的脸透出几分轻佻,“我尽量吧。”“去你的。”
在巴黎没什么好玩的,单纯释放购物欲。黎雅柔是高定秀场的常客,更是大秀结束后订货会的顶级vip客户,花庄綦廷的钱,她简直是得心应手,不止给自己买,还给两个儿媳妇买,给明徽买,给小儿子买。庄綦廷全程绅士地跟在妻子身后,西装矜贵,神情淡漠,签单时眉头也不蹙一下。
离开巴黎,一家人飞往圣特罗佩,这才开启了真正悠闲的度假。女人们打扮得花枝招展,享受阳光热浪,明徽穿着靓丽的小红裙,牵着同样系了红色蝴蝶结的灵缇小狗,欢乐地在海滩上狂奔。庄少洲端来两杯椰子鸡尾酒,坐到庄綦廷身边,递过去一杯,顺势意味深长地问,“准备好没。在这?还是?”
庄綦廷接过儿子的示好,啜了一口椰香四溢的酒水,“科莫湖吧。你母亲喜欢那里。”
庄少洲拍了拍庄綦廷的肩膀,“加油。爹地。”他从来都是在背后捣乱的那一个,这还是第一次对庄綦廷说加油。庄綦廷心情愉悦,面上却冷哼,打掉儿子的手,低声斥了一句:“没大没小\。”
享受过南法风情,飞机朝意大利北部飞去。黎雅柔对科莫湖总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喜爱,不论是如钻石般璀璨的湖水,童话小镇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