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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岁长安事更早(3)(2 / 3)

有谢定夷的吩咐,宁柏也不敢和他多说什么,只干巴巴地安慰了一句:“陛下心中还是有府君的。”

沈淙嗯了一声,没说什么,反倒问:“陛下有让我出宫吗?”宁柏道:“这倒没说,想来是随府君心意。”沈淙点头,神色平静地看不出丝毫异样,道:“好,那我明日再回。”今夜宫中到底有几人能得安眠,或许只有窗外那一轮明月知晓,随着月落星沉,唯一晓事的事物也隐去了光华,朦朦的晨光照在窗纸上,隐约能见一颀长的身影。

帷幔拉开又合上,谢定夷屈膝坐在床头,半倚着那软枕,垂手摸了摸沈淙的脸颊。

明明只是轻轻一蹭,沈淙却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仰头望了她一眼,微哑的声音带着半梦半醒间的倦意,又有种说不出的自然,道:“回来了。"2谢定夷嗯了一声,感觉到他往自己怀里贴了贴,正想顺势搂住他,他又皱起了眉头,说:“一股…药味。”

是袁故知宫里的味道,他常年用药,连带着宫里的物什都沾染上了苦涩的药味,沈淙不大习惯,拉起被角往被窝里埋了埋。谢定夷没纵着他,硬是将他拖出来搂在了怀里,沈淙起床气不小,可也不敢在她面前发,推了推没推过,就只能把脸埋在她怀里继续安睡。谢定夷没睡,也没再扰他,只是半靠在床头想事情,指尖轻轻地贴着沈淙的脸,偶有轻蹭,但他现下倒是睡得安然,再也没醒过。约莫坐了半个时辰,谢定夷便要上朝了,抬手将怀中的人放回被窝里,秋冬寒凉,炭炉渐冷,他不愿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像小动物似的往谢定夷怀里钻了钻,抱着她的腰不肯撒手。<1

沈淙平素冷若冰霜,但半梦半醒间最好摆弄,也很听话,谢定夷某次晨起时同他贪欢,他软得就如同一滩水,身体因为不甚清醒的理智而变得迟钝,但快.感却在一层一层的堆积,到最后几乎是谢定夷说什么他就做什么,生着闷气,一脸苦恼地咬着自己的腕骨抵御那几乎要倾吞他的情潮。1不过现下和过往有所不同,谢定夷也不是会因芙蓉帐暖而懒起的帝王,所以只是低头亲了亲他的侧脸,说:“走了,你再睡会儿。”沈淙眼睛都没睁开,却还惦记着昨晚那盘棋,含糊道:“那盘棋又没下完。”

谢定夷道:“下回。”

“好罢。"他只能作罢,环在她腰上的手臂松了松,就当谢定夷以为他要放手的时候,他却抬手捧住了她的脸,半眯着眼在她唇上结结实实地印了一下。亲完,他就彻底躲到了被窝里,谢定夷垂手揉了一把那顺滑的乌发,站起身往外走,自然也没看见沈淙下意识地往她的方向追了追,蜷起身体缩到了留有她余温的那块床铺中。

今日议的是西羌之事。

失去吾丘寅等人的踪迹后,谢定夷就命西羌境内的暗桩详细关注边境的情况,近日得到消息,道西羌正派使者同定邠和乌姮接触。其实各国互派使者一事很是正常,即便中梁和西羌的关系如此微妙,每年还是会互相问候,做足表面功夫,但问题是此次西羌所访的乌姮国地处戈壁深处,不仅依有天险且西侧靠海,极其难攻,也正是因为此,百余年来乌姮国从不参与各国之间的斗争,几乎处于与世隔绝的状态。燕济还在时,霍兰赛提曾想过先拿此国开刀,但派出去的数支人马全都迷失在了沙漠之中,没有一人回来,一直到三四年后,驻守在乌姮和燕济边境的士兵在两国交界处的山林中发现了数百具被吊在树上的尸体,大部分都已成白骨,且身体扭曲,指骨断裂,缝隙间还留有刀箭等利器,可见生前受了许多非人的护磨。

自此,乌姮国就更添了一层神秘和血腥的色彩,如非必要,无人敢轻易涉足那片望不到尽头的沙漠之海,谢定夷想要一统列国,但却对没有把握就送死的事没兴趣。

西羌派人出使乌姮,不论有没有成功,都代表了一个信号,那就是淳于通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

在无人清楚乌姮国实力的当下,她若是与其同盟,确实是个谁也料不到的变数,但谢定夷却不大相信她能这么轻易说动一个与世隔绝百余年的国家同他们一起开战。

各国之间的博弈总是惊险中充满着意外,有时候一阵风一场雨或许就能让你从绝境中反败为胜,一个谎言一句天命也能让你军心动摇,从十四岁去往边疆开始,谢定夷就看过太多这样的事,深知只有自己稳如磐石才能与他人对抗,没得因为一点细微的风吹草动就乱了阵脚。

“今年的军备粮草如何了?”

每年入冬军备粮草就是最头疼的事,中梁打了十几年的仗,过往还算富裕的国库早就消耗一空,燕济等国的国库也不算富裕,唯一有点钱的昭矩,也因为西羌的反口被迫割让了最富庶的十六州,再加上这些年兴办学宫,巩固各地权柄,平息叛乱,也是流水一样的钱花出去。听到此问,兵部尚书崔敦礼立刻道:“陛下恕罪,今年秋雨频繁,漕运艰难,西北又遇风灾,粮草只清点了十之又七,除了风干的肉条外,已含仓米、谷、麦、荞、青稞,余下三成只能以粟而代,此外,马料和茭草还有不足,臣已向户部请章,但陈大人事忙,恐怕难以及时齐备。”闻言,户部的陈巽立刻走上前来,道:“启禀陛下,今年疯州水患严重,为修水利,已经拨了数章给予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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