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居于二者之间:“建小部分扩建,等将来赚得多了再慢慢建也不迟。”
林白棠笑道:“阿爹不必担心银子,建木工坊的银子不必从家具店出,芸姐姐说所有银子她掏,我与丁师傅不谋而合,一次性改建好,咱们平江府多雨,贸然搬过来在院子里干,遇上晴天还好,要是连续降雨,木头再经过晴天暴晒,不得炸开?”
家具店生意蒸蒸日上,所有师傅跟学徒都能赚到钱,也能养活家人妻小,自然都愿意为店里尽心。
听到不必为改建的银子发愁,三人再无分歧,一起在院子里转悠,兴致勃勃开始规划,哪里再添几个工棚,哪里盖几间库房,院里还得留出晒木头晒上漆家具的地方。
林白棠带着纸笔,听着他们的计划,随时涂涂改改,收纳他们的意见跟规划,还得请砖瓦匠人,盖屋子也得请人。
店里养着的十几号子人全都做精细家具的,盖房子可不擅长。他们三人讨论了一路,林白棠综合起来,心中大致已经有了构想,剩下的还得找人设计画图,再找匠人按图纸改建,琐碎事情不少。回到店里,后院所有的师傅跟学徒听说往后不必再窝在逼仄的家具店后院干活,而是要迁入开阔的三进院子,众人都高兴不已,追问细节,再向林白棠南献言献策。
林记家具店里一派欣欣向荣,而僧渡桥酒馆后院连廊深处,还有一间隐藏的密室,门窗透光的地方全都被遮蔽,房间里点着一圈蜡烛,梁上悬下一条铁链子,链子的末端悬挂着一只金色的鸟笼子,笼子却固定垂落在桌上,里面赫然是一只斜哥。
严明利站在鸟笼子面前,奇道:“你这笼子真是纯金打造?”邓英正低头在桌上鼓捣食水,漫不经心道:“当然,一个金笼子也不值什么。″
严明利惋惜道:“可惜好好一个金笼子,没见你养只名贵的鸟儿,反而养了一只秃毛粥哥!这鹌哥哪里好了?”
那鹣哥尾羽被拔光,身上羽毛也是东一块西一块的被拔,露出带血的肌肤,黑豆眼紧闭着,正瑟瑟缩在笼子一角,正微微发抖。“你懂什么?"邓英为鹌哥新添了食水,又打开笼子,手轻轻抚摸着鹌哥伤痕累累的小小身体,语声前所未有的温柔:“这鸟儿虽然野了一点,但等我拔光它的羽毛,它就会乖乖待在金笼子里,讨我的欢心。”严明利可不管他再打什么哑谜,催促他道:“说吧,你几时动手?我快等不下去了!”
邓英轻笑:“急什么?总要等个好时机一锅端吧?”严明利已经失去了耐心:“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提起附加条件:“还有我家的二老爷也一起?”
邓英抬睫,似在仔细打量他:“你来真的?二爷可是你亲爹?”严明利嘲讽道:“亲爹又怎样?他可是害死了我娘,严家早都从里到外烂烂透了。"他自厌的说:“连我……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亲儿子都不在意,邓英就更不在意了:“等时机到了。“至于时机几时到,他可没提:“再等等吧。"他如是劝慰。
严明利再三确认:“少帮主,自从咱俩相识,我可是死心塌地想要跟着你干,你…不会中途把我卖了吧?”
邓英:“你值几个钱?还是严家更值钱吧?”严明利:”
从利益来讲,他的确跟严家不能比。